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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放縱這一次也罷 文 / 恨清歡

    我凝眸看著那些同我一樣年紀的女孩子都紅著臉從他旁邊經過,偶爾偷偷瞄一眼,我就覺得莫名滿足。

    我又忍不住議論生死,「璟南,如果你以後也對我這樣好,我真的寧願只活一年就夠了。」

    他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又說,想早死,看我允不允許。」

    我們回到賓館,已經是快午夜了,大約十一點四十分,他隨意將領帶解下來扔在沙發上,然後光腳抱著我進了浴室,他將毛巾遞給我,我搭在水池旁,他打開花灑,試了水溫,「洗完了出來,睡衣在浴缸後面的架子上。」

    他說罷退了出去,我抿唇笑著,想起來我穿著胸衣跑進他浴室時他那窘迫的樣子,無所不能的白璟南,竟也有那麼慌張的時候。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紅潤,他的懷抱真暖,真寬,小時候就想,如果將來長大,能嫁給小叔叔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後來,就變成了,如果長大,我能嫁給小叔叔多好。

    我洗了澡穿著睡裙走出去,他在房間裡站著,窗台上擺著紅酒瓶,他的背影很好看,挺拔寬闊,我覺得他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集合在了他一人身上,他生來便是讓女人瘋狂癡癲的。

    我為他,著了魔。

    「明天去哪裡。」

    他的聲音穩穩的傳來,我笑著走過去,學著小時候那樣,從他背後摀住他的眼睛,「猜我是誰。」

    他似乎也在輕笑,「這樣幼稚。」

    「可我們以前經常玩兒啊。」

    我有些氣餒,「你都忘了麼。」

    「記得。」

    簡短的兩個字,倒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我抿著嘴唇,站在他旁邊,將他喝了一半的酒杯拿過來,喝了一口,他扭頭看著我,我懶洋洋的扭了扭身子,「不願再倒,現成的好。」

    他無奈且好笑的自己去斟了半杯,這還是他教給我的,紅酒只能倒高腳杯的三分之一,有的杯可以三分之二,我往常,都是為了省事,倒一滿杯的,他瞧了,就會給我倒掉,他非要把我養成淑女,我說為什麼,他說,為了好嫁人。

    這句話刺激了我,我也很透了他這樣,我便處處和他對著幹,時間久了,他似乎也習慣了。

    那時我曾天真的以為,這個世上,哪怕我殺了人,犯了彌天大禍,總有一個男人包容我,為了阻斷一切危險,那就是他。

    「你為什麼娶小嬸嬸?」

    他的眉頭蹙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麼。」

    我吧唧了一下嘴,「好奇不可以麼。」

    「因為責任。」

    他難得正面回答我,我倒是很驚訝,本以為是自討沒趣,他竟回我了。

    「什麼責任?」

    我問完自己很茫然,「她懷了你的孩子?」

    他搖頭,「白恕不是我的兒子,你該知道。」

    我點頭,「小嬸嬸和別人的,可是她很愛你不是麼,桂嬸這樣說的,但是她又說,你性子很怪,小嬸嬸生下了白恕,之所以取了這樣奇怪的名字,就是為了得到你的寬恕,可你好像從不在乎。」

    「有些責任,無關愛情,只是本分。」

    他說罷飲了口酒,「我曾以為,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白家上一輩那樣強大,到我們這一輩,幾個兄長都不是能成事的人,姊妹也不行,我必須肩負起讓白家更好的責任,而你那個小嬸嬸,與她之間,不過也只是責任。」

    「你愛過女人麼?」

    他的手頓了一下,「從前沒有。」

    我的心顫了顫,「那現在——」

    「喝了紅酒,可以安眠。」

    他沒有回我,而是將話題轉移了。

    「我自己一個人睡,恐怕睡不著。」

    我笑嘻嘻的看著他,他蹙眉,扭頭望了我一眼,「什麼意思。」

    我掰著手指,「找個人陪我睡嘍。」

    他不語,只是抿了口酒,「桂嬸不在。」

    我氣得跺腳,「除了她!」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你還認識誰。」

    「你。」

    我大言不慚,他的臉色變了變,「我陪不了。」

    我忍住笑,「那就找只鴨子來,我已經二十歲了,我還沒和人接過吻。」

    我說完靠近他一點,把手搭在他背上,這個動作將他嚇了一跳,他身子一顫,「又要做什麼。」

    我吐吐舌頭,「又?說的好像我多讓你頭疼一樣。」

    他再度喝了一口酒,「你就是讓我頭疼。」

    我噴笑一聲,「也好,比你忘了我強。」

    我頭靠在他肩上,抬起手臂,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唇,濕潤的溫熱的柔軟的觸覺讓我很眷戀,我扳著他的臉,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猛地烙印上去,我們四目相視,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帶著火焰,但是隨即,他就講我推開了,甚至我都沒來得及看清。

    他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唇看著我,我跟他碰了

    一下杯子,「我初吻給你了,初牽初抱都給你了,還剩下什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沒有要你的這些。」

    我哈哈笑出來,他那樣嚴肅的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真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那你不也拿走了?白璟南,白總,白先生,你對外那麼深沉內斂,搞得跟人一樣,私下就欺負自己侄女麼?」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再胡說,把你丟在深圳。」

    我只好不語,他雖然說不過我,但是他真能不管我,我長這麼大從未自己出過椿城,他若是不管我,我還真的無路可走了。

    時間便這麼寂靜的流逝了,我們在房間裡的陽台上,一人捧了一杯紅酒,星空似乎比哪一晚的都要美麗,我第一次來到深圳,才發現距離椿城並不是很遠,卻要繁華許多,這裡的愛情都那麼倉促,那麼纏綿悱惻,我非要白璟南帶著我來,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不知道這三天兩夜的行程會改變什麼,哪怕最後驚天動地,哪怕會是滔天大禍,至少我還擁有過,這是單獨屬於我和他兩個人的回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茉莉百合香鑽進鼻子裡,他果然瞭解我的喜好,竟然提前吩咐了賓館安排這些。

    「我沒想到,你有一天會成為我真正的叔叔,嫁給白明達,我就是你侄媳婦了,間接血緣,我大概也就此死心了。」

    我笑著低下頭,手中的紅酒杯在指尖來回轉著,他默不作聲,偌大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白璟南,求你告訴我一句實話,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你不是我名義上的叔叔,你會不會愛我?」

    我始終沒有看他,我望著窗外的風景,夜幕下的深圳,街頭霓虹,美得像是夢一樣。

    摩天大樓就在街角的對面,那是這座城市的風景,可惜不管它多麼奪目高大,卻也只是深圳讓人流連的美好之一,而我眼中的唯一風景,就是我身旁的白璟南,他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在乎他,多麼愛他,少女的心事又藏了多少年,因為我和他,誰也靠近不了彼此。

    他沒有看我,也同我一樣,望著窗外的街景,也許看得都是同一處,也許看得各自不同。

    「即使告訴你了,有什麼用。」

    「可我想知道。」

    我們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我的宿醉感湧上來,他抱起來我走到床邊,將我放下去,然後把床頭的燈調得更暗了一些,他直起身要走,我忽然伸出手死死拉住他,「小叔叔,你低下來,我要跟你說個秘密。」

    他沉吟片刻,俯身下來,我望著他越來越近的那張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圈住他的脖子,兩條腿伸過去,將他的身子帶下來,他因我這個動作愣住了,僵直著身子看我,我的眼淚在下一刻流出來,滾燙的滑過我的臉頰,滴落下去,氤濕了潔白的枕巾。

    「白璟南,回去之後,我就要嫁給白明達了,你心疼麼?」

    他壓在我身上,沒有說話。

    「女人的第一次,應該給一個摯愛的男人,對不對,毛佳告訴我的,她雖然胡鬧,可她的第一次,只給了陸瑋笙。我不想給白明達,我根本不愛他,我才見了他兩面啊。」

    我一邊說一邊哭,他攥著拳頭,隱忍著打下來壓在我旁邊,「你可以不嫁,白家的事,我去面對。」

    我搖頭,「我想讓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我也不想你為難,做不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我嫁給別人也要姓白。」

    他低下頭,臉埋在我頭髮裡,每一下呼吸,都會拂起幾根細發,掃在我脖頸處,很癢,很涼。

    「為什麼,徐戀戀,何苦。」

    我笑著望著天花板,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朦朧的眼前,浮現的只有他,從他二十歲我初見的那一面,到三十四歲,這十四年的時光。

    「璟南,離開了深圳,我們就是一世的叔侄了。」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我死死纏住他的身體,然後伸手,顫抖著去解他襯衣的紐扣,一顆一顆,他沒有躲開,也沒有拒絕,我能聽到自己和他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到後來,變成了他解我的裙帶,我笑著閉上眼,「你說放縱這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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