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赫連墨然身前的男人,紅衣似火,張揚無比,邪肆慵懶。
黑髮如瀑,紫玉為簪,妖精一般的容顏,風華絕代。這樣的男人有著絕對有著蠱惑蒼生的能力,妖孽到了極致。
每個人一見到他的容顏都有著非常美好的感官享受,可是一想到此人的性子,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肝疼。
鳳世子,飛揚跋扈不講理,整個南雲國沒有誰比他還胡鬧。
如今他竟然又來湊熱鬧了,莫非傳聞是真的。
墨然冷著臉道:「你怎麼來了?」本來以為從崖底逃出生天之後,她跟這妖孽橋歸橋,路歸路了。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嗚嗚嗚!然然你說了對我負責的,可是我一聽到雲天洛這個混蛋王八蛋要對你下聘,我就心碎欲死帶著聘禮來了。」鳳傾歌帶著哭腔說道。
「然然你來看看我準備的聘禮你喜不喜歡。」之後怒瞪著跟著他來的一個隨從道:「還不快點報禮單。」
「地玄功法三箱,紫金玉髓三十瓶,黃級丹藥一箱,天級丹藥十瓶……」那一長段的禮單,把在坐的人全部都震暈了。
每一樣東西都是這個世界上難得的稀世珍寶,讓人眼紅到了極點,而雲天洛這一個王爺拿過來的那些聘禮,顯然是黯然失色了。()
鳳傾歌真的是一個瘋子,下個聘禮竟然拿出了這麼多寶貝,他這簡直是讓鳳王府傾家蕩產啊!
可是聽完之後,鳳傾歌竟然不滿意的道:「然然,這些東西上不了檯面,先湊合著,改天我給你送更好的來。」
眾人聽之,全部都差點噴血了,這叫做上不了檯面,那什麼才算是上得了檯面啊!
此時雲天洛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調色盤了,鳳傾歌說自己的聘禮上不了檯面,那麼他的豈不是垃圾。
他一個王爺,當今帝王的親生兒子,竟然比不過一個異姓王的世子。
他忍下了脾氣道:「鳳世子,這是我們的私事,還請你這個外人不要介入。」
鳳傾歌抱著墨然的手臂道:「我怎麼算是外人,我都是然然的人了。」
頓時間所有的人一片嘩然,詫異的看向了墨然,墨然把他給推開,恨不得把這廝這一張破嘴給縫上。
不說這些想入非非的話會死啊!就連自己解釋清楚的爺爺,現在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她。
她寧願應對十個雲天洛,都不想應付這個難纏的妖孽。
墨然走到雲天洛面前道:「洛王,我赫連墨然休了你,絕對不會嫁給你。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雲天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休了我,誰說的?」
「你手上的休書,難道你沒見到嗎?」赫連墨然回道。
「休書。」洛王輕輕的一動手,已經把那一個休書撕成了碎片了。
碎紙宛若雪花一般飛了出去,雲天洛平靜的說道:「現在還有休書嗎?本王可沒有看到。」
之後他看向墨然志在必得的說道:「你必須嫁給我。」
「你這是耍賴,然然明明休了你,你竟然不承認。你撕了一張又如何,我幫然然寫一張就是。」鳳傾歌對雲天洛張牙舞爪,然後便拿著筆開始寫休書。
墨然發現這廝也不是一無所長,至少這一手毛筆字,堪比華夏古代那大師級別的,比她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休書上是這樣寫的,「赫連墨然今日休了雲天洛,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有違背,死全家。」
所有的人看了,都驚得一身冷汗啊!死全家,洛王的全家可是包括皇上啊!這個鳳世子真敢寫。
恐怕整個南雲國也只有無法無天的鳳世子有這樣的膽子。
鳳傾歌拿著休書遞到了雲天洛的面前道:「拿著你的休書,滾出將軍府。想要娶我然然,沒門。」
雲天洛猙獰的看著鳳傾歌,搶過了休書撕掉道:「鳳傾歌,你別太過分了,赫連墨然,我娶定了。」
鳳傾歌懶洋洋的道:「沒關係,你撕掉我再寫就好了。」
「刷刷刷——」的再一次寫了一個休書。
要論纏人的功夫,鳳傾歌敢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撕了又寫,寫了又撕,雲天洛的耐心完全耗盡了,墨然都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這廝的辦法簡直是絕了。
「鳳傾歌,夠了沒有。」雲天洛咆哮道。
鳳傾歌慵懶的撩起了自己的髮絲,邪魅的笑道:「雲天洛,然然是不會喜歡你的餓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何苦如此掙扎呢!」
雲天洛額頭上青筋暴跳,赫連墨然那一個醜女廢材,要拋棄也是他拋棄她,她有什麼資格不要他,他絕對不允許。
之後鳳傾歌伸出手道:「你也不看看你長成什麼樣子,連我一半美都沒有,然然要是看上你,那簡直就瞎了眼。」
「想要娶然然,你還是回爐再造幾百年,等你長得有我好看了再說吧!哎!其實長大太美了也是一種罪過,畢竟打擊人真的不好。」修長的手自戀的從自己的完美無瑕的臉頰上滑下。
眾人暗自腹誹著,鳳世子你也只是一張臉好看而已,其餘的哪裡比得上洛王?
洛王權傾朝野,修煉天賦了得,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認為自己比洛王優秀。
墨然嘴角抽搐著,這廝的自戀這天下無人能夠比擬。
「噗——」這個時候,洛王簡直被氣得內傷了,感覺到氣血上湧,竟然吐起血來。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擔憂的問道:「洛王,你怎麼了?」
「洛王……」
洛王穩定了自己搖搖晃晃的身子咬牙切齒的道:「本王沒事。」
墨然忍不住歎道,真的是高啊!雖然鳳傾歌廢材的永遠黃玄一品,但是能夠把一個地玄氣得吐血,也算是一種逆天的本事。
鳳傾歌狹長的鳳眸微微的上挑得意的看向墨然,好像在說,然然,看我厲害吧!
這個時候雲天洛開口了。「赫連墨然,你想退婚那絕無可能,這一場婚約,不是你說能退,就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