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鳳傾歌修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過卻沒有用力,只是做個樣子罷了,剛才那明顯的殺氣,稍縱即逝。墨然一頭霧水,這廝到底要幹什麼?
皇后和洛王也是一愣,鳳傾歌雖然是一個廢材,不過卻是殺人不眨眼的人,京城可是有不少他看的不順眼的人被他弄死。
畢竟即使他沒有實力卻有不少人幫他動手,如今他竟然要殺墨然?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
鳳傾歌微微的瞥向了墨然,這張臉真的醜得天怒人怨,可是這脖子上的肌膚,卻細膩如瓷,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面對死亡,不少人都是極為恐懼的,可是這個女人除了先前的詫異之外,竟然一片坦然。
他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真的很有意思?
鳳傾歌的從墨然的脖子上滑了下來,然後說道:「大家都說我們兩個人是京城的兩大廢物。既然都是廢物,當然要好好的來一場生死決鬥。」
「這裡的人實在是太礙眼了,我們換個地方比試。」說完拉著墨然就準備走,可是洛王哪裡會允許,招來了那些侍衛道:「給我留下赫連墨然。」
他怎麼會讓不正經的鳳傾歌用這樣該死的理由把墨然帶走,即使墨然最後會難逃一死,他還是覺得自己親自殺死她才能讓他放心。
鳳世子做事一直囂張跋扈,他要走,誰難得住,拍了拍手幾個黑衣男子便出現了。
「他們要攔著本世子,全部都給我殺了。」
洛王臉色大變。「鳳衛……」鳳衛是風王府的暗衛,實力極其的強,是鳳王的殺手鑭。
他沒有想到鳳傾歌為了帶走墨然,竟然連鳳衛都招呼出來了。
就算有鳳衛護著,他也不會讓鳳傾歌帶走赫連墨然,他也把洛王府的暗衛給喊出來了,洛王府的暗衛跟鳳衛打起來了,而鳳傾歌拉著赫連墨然離開。
洛王想追,可是卻被人牽制住了,而這個時候他們被皇后身邊的侍衛攔住了。
「赫連大小姐,我們皇后請你去宮裡喝茶。」
鳳傾歌怒道:「喝什麼茶?喝茶有我們生死決鬥重要嗎?一群蠢貨。」
皇后的臉色很難看,該死的鳳傾歌,完全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鳳親歌拉著墨然開始攻擊這些不長眼的侍衛,他雖然是一個萬年黃玄一品,可是至少有點玄力,再加上在街上打架鬥毆有點心得,專攻人家的眼睛,讓這些不敢對他動真格的侍衛叫苦不迭。
而被他拉著的墨然也在暗地裡對這些侍衛下手,命中的無不是致命的地方。
於是在皇后的十來個護衛的包圍之下,墨然和鳳傾歌這兩個廢物,竟然殺出了洛王府。
走出洛王府之後,墨然想要快點離開,可是她的手卻被鳳傾歌給抓住了。「女人,別忘了我們的生死決鬥,現在可不能走。」
「上馬。」他拉著墨然到了一匹馬的旁邊。
自己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他,只能無奈的被他帶上馬。
「架——」兩人騎著馬,遠離了洛王府,這個時候兩批人馬想要去追他們兩個人,可是卻被鳳衛給攔下了。
鳳衛看著鳳傾歌消失的地方也有些頭大,世子又玩過火了,希望別出意外,不然王爺的怒火他們可承受不起啊!
到了一個小樹林之中,鳳傾歌才帶著墨然下馬,然後他終於鬆手了。
墨然無奈的問道:「鳳世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整個京城的人都說我們是兩個最廢材的人了,所以我們來一場生死決鬥,如果你輸了被我殺死了,我就是京城唯一的廢材了。」
「呵呵呵……」他笑的極為的欠扁,然後做了一個開打的姿勢道:「來吧!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死了,可就冤枉咯!」
這個男人完全是胡鬧,為了一個唯一的廢材名號,竟然要跟她決鬥,真的是讓墨然哭笑不得。
決鬥嗎?看來不好好的打一場,他是不會放她走的,墨然回道:「決鬥就決鬥。」
「你動手吧!」自己還剩下一點力氣,收拾這個紈褲廢材,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鳳傾歌開口道:「那麼你接招吧!」
鳳傾歌凝結起了那一點點的玄力,攻向了墨然,墨然側身躲開,這就是玄力嗎?
即使鳳傾歌只是一個黃玄一品的實力,對於她來說卻也是一個威脅。
玄力,她一定要修煉,這是她能夠安然無恙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基礎。
至於廢材體質,她一定要想辦法改變。
於是鳳傾歌和墨然,一個進攻,一個躲避,墨然雖然沒有玄力,可是生為第一殺手的她即使換了一個身體,速度可是極其的快的,躲開鳳傾歌的攻擊,絕對不是問題。
要是換成一個黃玄二品,恐怕她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鳳傾歌突然間哭喪著臉道:「我玄力用完了,沒有力氣了,竟然還沒有殺死你。」
「怎麼辦怎麼辦?「靠著那一點玄力耀武揚威,可是畢竟太弱,持久力不行,而且鳳世子嬌生慣養的,也沒有做過什麼苦力,結果才打了一會兒,就不行了。
墨然眼裡閃過了一絲亮光,這是一個好機會。
身形一閃衝著鳳傾歌攻了過去,鳳傾歌看著墨然來勢洶洶,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擊了。
於是只能慌張的後退,可是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石子,然後。「啊——」的一聲,摔了下去。
墨然本來集聚了所有的力量,一下子竟然撲空了,身體完全控制不住的往前走,然後悲劇發生了……
「啊——」
「我的臉——」
此時的墨然,竟然摔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還很用力的坐到了鳳世子那一張貌美如花的臉上。
墨然感覺到很囧,準備站起來,可是一雙手卻拉住了她,讓她坐到了鳳傾歌的脖子上。
「你弄傷了我的臉,準備怎麼賠?」哀怨的視線,讓墨然有些冒冷汗。
按理說一個男人的臉被女人坐了,一定會氣憤的想殺人才對,他竟然想著他容貌。這個鳳世子,果然是一個奇葩。
「嗚嗚嗚!我不活了,你毀了我的臉竟然還不想負責。」一張如花的臉,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其實只是鼻子有點坐歪了而已,其他的沒有什麼大礙。幹嘛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墨然滿臉黑線的問道:「負責,你打算讓我怎麼負責。」
「我想想啊!」鳳傾歌思索著,然後說道:「你也讓我坐一次,我還沒有坐到女人的頭上過呢!」
墨然頭頂無數只烏鴉飛過,冷聲道:「不可能?」
「不行,我就要。」
「不可能,你快點鬆手。」
「答應我,我就松。」
「……」
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坐在那宛若鵝頸一般修長的脖子上僵持著。突然間一陣冰冷的氣息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