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裡面這個時間已經是沒有什麼人了,因為時間已經是凌晨了,可是一間辦公室裡,無影燈下還有一個身影在忙碌著。
無影燈下的手術台上,擺放著一具chiluo的屍體,不過這個氣氛也沒有什麼恐怖的,畢竟房間裡面還是燈火通明,各種儀器還在運轉,而且旁邊的桌子上居然還放著吃剩下的半桶泡麵,實在是不能和恐怕掛鉤。
「到底是為什麼呢?」在無影燈下的男人,圍著屍體轉了又轉了,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滿臉都是得不到答案的樣子。
宋陽,男,二十五歲,漢族,畢業於中山大學的法醫專業,雖然才從學院出來沒有幾年,可是在法醫界已經是小有名頭了。經過他的鑒定,取得有力證據和線索破獲的案件,幾年來大大小小也有上百起。
所以宋陽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也算是這裡的一把手了,而且還是權威。可是望著眼前的屍體,他已經是第九次拿出來看了,可是依然是沒有發現,他現在不知道是自己的專業出錯了,還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因為這個手術台上的男人叫潘越,二十九歲,還很年輕,可是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不過宋陽見過的屍體已經是多的不能再多了,所以自然是沒有什麼異常。
但是之所以將這具屍體送來這裡是因為局裡讓宋陽確定一下死亡原因,屍體送來的時候宋陽就在屍體上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傷痕,只是看了一眼宋陽就知道是用皮鞭抽打所致,他心裡也是想難不成這個男人死前還被虐待過。
可是這些傷痕根本不足以造成致命的效果,不過死者的脖子上有被勒過的痕跡,這個是宋陽要重點關注的地方。
所以當時宋陽就按照常規的手段,和自己的美女助手,對屍體經行了檢查。
屍體上有很多新鮮的鞭打的痕跡,可是在用黑光燈觀察的時候,宋陽發現屍體上還有一些已經癒合的傷痕,大概是幾個月前造成的,而且和現在的傷痕是一樣的。
「難道他一直在被人虐待嗎?」宋陽的助手張雨衣有些奇怪的說道,可是宋陽搖了搖頭,從這個人的穿著和他的工作,說明他不可能會被人囚禁起來。
這些傷痕讓宋陽想到一種可能,受虐癖,或許這個人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壓力,張雨衣笑著罵宋陽男人都是變態。
不過宋陽這一次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是這麼認為的,而且死亡原因真的很好查明,從脖子上的勒痕就可以看出來,是窒息死亡。
張雨衣當時就問了宋陽這個人是怎麼死的,宋陽的解釋是這個人有一種特殊的傾向就是受虐,當然了要有一個施虐的對象。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干了,從潘越身上那些舊的傷痕就能看出來,不過從那些舊傷痕中,宋陽能看出來,施虐的那個人自控能力很強,下手也是小心翼翼,不會出現問題,可是這一次人卻死了。
宋陽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不是不能解釋,或許在達到快感的時候,兩人都忘乎所以了,算是誤殺。
張雨衣雖然說宋陽不正經,不過還是將這些都記錄在案,同時通知了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宋陽的判斷沒有錯,在宋陽這邊出結果的時候,警方那邊已經是找到了那個和潘越最後在酒店見面的女人,同時在酒店的房間中發現了很多施虐的工具。
其中就有將脖子套住,同時將人拉起來的東西,而且那個東西和潘越脖子的傷痕百分百吻合,再加上宋陽這邊的判斷,那麼那個女人的嫌疑已經是可以確定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案子就很簡單了,兩個都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找樂子,然後其中一個人失手殺了另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宋陽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事情就是從這個時候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了,那個女人被抓了之後,對於自己和潘越在酒店裡的所作所為她是供認不諱,可是她死活也不肯承認自己失手殺了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酒店的監控錄像中居然也看到了潘越自己走出了酒店,難道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警方認為,可能酒店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發現屍體的地方也是拋屍的地方,他們認為可能是兩人從酒店出來,又去了什麼別的地方,畢竟兩人都是有特殊癖好的人,說不定就是喜歡在野外呢?
警方的懷疑並沒有問題,宋陽也覺得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表明那個女人嫌疑最大,可是就在宋陽無意間見到那個女人之後,宋陽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有多美,而是從那個女人絕望的眼神中,宋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可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潘越究竟是怎麼死的。
宋陽決定再一次查看潘越的屍體,所以就是因為這樣,宋陽已經好幾天都是呆在工作室裡沒有出去了。
「我們的*醫還沒有回去嗎?」宋陽的助手張雨衣也是走了進來,高跟鞋在地面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響,宋陽無奈的說道:「你在工作間裡能不能不要穿高跟鞋,這樣影響我的思考。」
張雨衣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宋陽說道:「可是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啊。」
宋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張雨衣是他的師妹,也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鬼主意多的是。
「怎麼,還在糾結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破案了嗎,過幾天就要宣佈了。」張雨衣看到手術台上的屍體說道。
「我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兇手。」宋陽說道。
「你會不會是看人家漂亮,所以才這樣說的。」張雨衣笑著說道,宋陽可不想和張雨衣鬥嘴說道:「你不是說找到男朋友了嗎,這麼晚了還不走,不用去約會啊。」
「要你管
管?」張雨衣說道。
看著眼前的屍體,宋陽對張雨衣問道:「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還能是怎麼死的,停止了呼吸唄,所有人都是從停止呼吸開始算做死亡的。」張雨衣說道,宋陽就知道問她也是白問,於是說道:「走吧別煩我,把我的桶面一起帶著丟掉,還有明天給你放假。」
「放假感情好啊。」張雨衣笑著拿起桶面就要走,不過宋陽想到了什麼說道:「這麼晚了,要不要找人送送你,一個美女不安全。」
張雨衣笑著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說道:「不怕,我有這個,遇到色狼我就電他。」
本來宋陽還想說張雨衣包裡怎麼會有防狼棒,可是突然宋陽喊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張雨衣問道。
宋陽說道:「潘越雖然是停止呼吸死亡的,可是卻不是別人讓他停止了呼吸,而是他自己的身體強行讓他自己停止了呼吸。」
「你是說他是被電死的?」張雨衣問道,她的專業也是很強的,所以宋陽一說她就明白了。
「不可能,潘越的身上並沒有灼傷點,怎麼可能是被電死的。」張雨衣說道。
「你應該知道,持續的低度通電,會使他的橫膈膜卡住,從而使肺部停止工作。我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一直以為潘越是被勒死的,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電死的。」宋陽高聲的喊道,他終於找到突破口了,原來是這樣,宋陽覺得自己有了新的發現。
「可是沒有灼傷點啊?」張雨衣喊道。
「不,電流的接入點應該很小,而且可能隱藏在了他原來的傷痕之下,你不要走了,我明天給你放假兩天,過來找找他的鞭痕下面,會不會有電流的接入點。」宋陽說道,只要能找到,就能證明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
宋陽不可能去冤枉一個好人,警方也不可能去冤枉一個好人,而且過幾天就要宣佈了,宋陽必須在此之前找到有利的證據證明那個女人無罪,同時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宋陽趴在屍體上仔細的找著,可是突然他感覺身體一麻就倒在了手術台旁邊,宋陽看到張雨衣手裡正拿著自己的防狼棒。
「你在做什麼?」身體還動不了,宋陽對著張雨衣喊道。
「你說你為什麼就這麼聰明,傻一次不行嗎?」張雨衣蹲在宋陽面前說道,同時用手撫摸著宋陽的臉龐,不過宋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
「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但是你卻不給我任何的回應,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告訴你我找了一個男朋友,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還是無動於衷。你不是還想要和我男朋友認識一下嗎,我現在就介紹你們認識,其實你們已經認識好長時間了,他就躺在你的操作台上。」張雨衣說道。
聽到張雨衣的話,宋陽突然間明白了,潘越就是張雨衣找的男朋友,可是張雨衣發現潘越居然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在酒店亂搞,而且還玩這樣的東西。
張雨衣本身就是法醫,所以她將潘越電死,但是給人的感覺是勒死的一樣,起碼宋陽就已經上當了,要不是最後反應過來,張雨衣就真的成功了,她不光殺死了潘越,還讓那個女人替自己頂罪。和張雨衣共事這麼長時間,宋陽怎麼就沒有發現張雨衣還有殺人的天賦,所以宋陽深刻的明白了女人不能只看表面啊。
「你現在想要幹什麼,去自首吧,爭取寬大處理。」宋陽說道。
「你當我傻啊,你已經好幾天沒有離開過這裡了,你說明天有人發現你死在了這裡,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是勞累致死,畢竟你的屍檢也應該是我來做,所以我覺得很可能會啊。」張雨衣笑著說道,宋陽知道張雨衣已經是瘋了,剛才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現在居然就要殺自己。
可是宋陽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不過最後宋陽閉眼的時候,還是放心了,因為張雨衣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室裡錄音設備還開著,警方應該已經是在趕過來的路上了。那個女人將得到清白,張雨衣也會被法律制裁,宋陽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