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最愛的人就在眼前,真真切切的在那裡,而她,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承諾,一個再也不會把她孤孤單單留在原地的承諾。
「雅兒,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能力再給你什麼了。」
一聽到柯以源的話,辰諾雅的心就不斷下沉,就像墜/落在一個無底的深淵,胸口的恐懼佔據著她的全身,令她的情緒險些失控。
她淚眼婆娑低聲抽泣道:「柯以源,你是要甩掉我的意思嗎?我不會同意的!」
其實,在看到柯以源身上的紗布開始,辰諾雅的心裡就縈繞著一股強烈的不安感,但是她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去詢問……
柯以源搖搖頭,「我沒有要甩掉你,但是雅兒,你忘了嗎,你和我已經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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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是也沒有同意嗎,所以,這分手不算數!」
「我的雅兒什麼時候也學會耍賴了。」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寵/溺,「我知道,不管有沒有我,雅兒都能好好的照顧自己,保護自己。」
「我不能!」辰諾雅全身顫抖著,極力忍住要下落的眼淚,「是你說的,我可以找一個人來依靠,現在我好不容易學會依靠別人了,你卻說要我自己照顧自己,保護自己!柯以源!你還說你沒有要甩掉我!」
「雅兒……」
「我不要對不起!不要對不起!」
最終,忍耐到了極限,眼淚簌簌地落,悲傷絕望的情緒讓辰諾雅趴在了柯以源的床邊,無聲的哭泣起來。
「雅兒,你聽我說……」
「我不要!不要!不要聽!」
「雅兒,」柯以源輕輕撫摸著辰諾雅的頭,有些飄渺的聲音說道:「你也看到我身上纏著的紗布了,你總是那麼聰明,就算我有心想要瞞你,你也一定猜到我的身體狀況不如表面上看著那麼好,也許明天,抑或者後天,我就要到國外接受手術了,你打算在我臨走前,就這樣一直不願和我說說話嗎?」
辰諾雅抬起頭,任眼淚彎延而下,模糊雙眼,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到國外去,好不好,一元?」
第一次聽到辰諾雅那麼卑微的乞求,柯以源的心猶如萬箭穿心那般,疼痛不已。
但,即便那般不捨,疼痛,柯以源還是違心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陪伴。」
柯以源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辰諾雅的心上,讓她痛得一時之間難以呼吸。
「為什麼不行,我只是想陪陪你,我只是想陪在你的身邊,你開心的時候有我,你難過的時候也有我,為什麼就不行。」
柯以源捧起辰諾雅的臉,指尖緩緩劃過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疤,說道:「雅兒,當時很痛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痛只會留在心裡,而後逐漸成為可以淡忘的過去,人,不是也是一樣的嗎。」
「人怎麼一樣!不一樣!你這是在嫌我醜,才不願意讓我呆你的身邊,對不對!你不要解釋!我就知道是這樣!是這樣!」
她知道柯以源是在跟她道別,在叫她忘了他,可是深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