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源臉色有些發白，一向淡然的眸光中有著太多的悲涼與無奈。
他目光緊鎖著她此刻猶如陌生人的雙眸，即使再不想說出口，最終他還是如她所願問出了那句話。
「為什麼？」
「為什麼？好，柯以源，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為什麼！我和慕容依諾是雙胞胎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柯以源緩緩斂下眼眸，淡淡地回答道：「是。」
聽到那一聲「是」，辰諾雅突然笑了，就像聽到一個笑話一般笑得連眼淚都不自覺流了出來。
見此，柯以源慌神了，連連解釋道：「雅兒，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你聽我解釋……」
「行了！柯以源！」辰諾雅拭去眼角的淚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柯以源解釋的機會，直接說道：「不要再給我什麼為我好的之類的爛理由！這世界哪裡有這麼多的為我好！」
「柯以源，虧我掏心掏肺無條件信任你，結果，你居然連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我，而我居然能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相信你說我和慕容依諾不過是長得像而已！」
「能這麼淡定不露破綻的矇混過關，我佩服你，我真心佩服你，可是，我又怎麼那麼壞把全部責任推到你身上呢！我只能怪我自己太傻，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說真的，我真不怪你隱瞞你所知道的事實！但是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如果是你，你能跟這樣的人，這樣不動聲色欺瞞你的人在一起嗎！你能嗎！」
辰諾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似的狠狠扎進他的心裡，很疼，不是嗎？
但是他確實是欺瞞了她，他又能怎麼反駁，只是除了慕容依諾這件事，他真的對她沒有任何隱瞞了。
柯以源雙手緊緊抓住辰諾雅的雙臂，那力量就像他說的那話那般用力。
「雅兒，你不能就因為慕容依諾這一件事就全否認我，我除了這件事，真的沒有再對你有所欺瞞！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相信？」辰諾雅冷笑，「是你親手把它碾碎的，柯以源！」
「即使這樣，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對你的真心嗎？」懇求，那懇切的乞求的語氣中透著害怕失去的疼痛。
是那樣毫無保留，真真切切，一點也沒有了平時那個淡雅止水的君子之氣，有的只是一個真情流露，乞憐哀求的落寞神情。
「啊，真心是嗎，說起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說不定你也是像韓幕城那樣只是把我當成了慕容依諾的替身而已！」說著，手用力的一下一下掰開柯以源緊抓著她雙臂的手。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慕容依諾過！」
「沒有？這一點，韓幕城可是比你誠實多了！柯以源！」辰諾雅嗤笑道。
「雅兒，要怎麼樣，你才能……」
「怎麼樣都不可以！」柯以源還沒說完話，辰諾雅就厲聲打斷。
她勾起唇角，道：「你覺得一個騙子能有什麼資格求原諒，還是你覺得，我夠傻，隨便被你說幾句動聽的話，就能哄住，就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能好好的繼續和你這個騙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