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楊紫儀的目光一直落在辰諾雅身後的韓幕城身上,一聽到辰諾雅要和自己談談,淡淡與她對視了一眼後,就什麼都沒說,邁出步子。
大概走到離韓幕城和柯以源一百米的地方,楊紫儀才停下,轉身淺淺的又不失高雅的微笑掛在臉上,說道:「辰諾雅,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與楊紫儀打交道那麼多次了,辰諾雅知道對方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於是,直截了當地從拿出褲兜裡一張曾經被水浸泡過,如今卻乾巴巴的紙張出來。
看著辰諾雅小心再小心地把那張紙攤開,楊紫儀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有些無語地問道:「你這是幹嘛?」
辰諾雅略囧,其實她也是拿出來才知道,這紙,在她之前洗衣服的時候,忘記拿出來了好嘛。
咳了咳,辰諾雅表面裝作很淡定地回道:「等下你就知道了,現在先不要分我的心。」
這紙很重要,她得小心翼翼的來,不然,還談毛線。
終於在幾分鐘過後,粘在一起的紙張被完整攤開,上面的字雖然有些化了,但也無礙閱讀。
辰諾雅把紙張拿到楊紫儀面前,說道:「楊紫儀,你還記得這封信嗎?」
楊紫儀瞳孔驟然緊縮,語氣顯然有些不穩定,「你怎麼會有這信!」
這不是當年她寫給慕容依諾的信嗎!
「我在慕容家的時候,在慕容依諾的日記本裡找到的,據慕容依諾的日記推測,這封信應該是你在她消失前一天交到她手中的吧。」
也許慕容家認為慕容依諾所有用過的東西,包括日記等私人物品可以讓她的記憶更加的模糊,所以才能讓她毫不費力找到一些不該找到的東西。
儘管她不是一個人愛管閒事的人,但是一個人憑空消失兩年多怎麼想都很詭異。
毫無音信兩年多,要不就是慕容依諾自己不想被找到,可憑借慕容家的勢力,又怎麼可能任她肆意妄為,而且從她的日記裡,也沒有看出有這種離家出走的想法。
所以,要不就是像她現在猜測這種可能,就是有人居心叵測。
楊紫儀垂下眼眸,微微歎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一天我的確是透過書信的方式約依諾出來,為了就是想要跟她宣戰,但是那一天我卻臨時有事,沒有去赴約。」
臨時有事?沒有赴約?
聽著楊紫儀的話,辰諾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一個靈光,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不要告訴我,你連都沒有打電話通知慕容依諾,你來不了。」
「我為什麼要通知她?」楊紫儀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當年我一想到她站在毒辣的太陽底下等我一天的情景,我就歡樂,而且她出入總會有保鏢陪著,就算我失約,她也出不了什麼事,誰知道……事情總是有個萬一的。」
看著手中的信,許久,辰諾雅在毫無徵兆下,「嘶」地把它撕成了碎片。
然後拿起楊紫儀的手,把它們全部放在了她的掌心,很大氣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管楊紫儀對她說的是真得還是假的,但慕容家事後沒有對楊紫儀採取任何行動,的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