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一路沉默來到了醫務室。
簡單的檢查過後,知道辰諾雅沒什麼大礙,柯以源就安心地回教室了。
而被柯以源要求留下來休息的辰諾雅,剛要躺下,就被同樣來醫務室包紮的白昕雪給喊住。
「學姐。」
辰諾雅不語,只是坐直身子,等待著白昕雪的下文。
白昕雪坐在鄰床的邊上,雙手合十,一臉抱歉,語氣十分誠懇地說道:「對不起啊,學姐,我為我剛剛的發言跟你道歉,我原本要說的話不是那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啊,學姐,我從剛才來醫務室的路上就一直在反省了。」
辰諾雅淡淡看了一眼白昕雪包紮好的腳踝,卻始終不出聲。
她真搞不懂這個女生,原本還以為白昕雪的人格就會像外表那樣看上去那麼可愛呆萌。
誰知道剛才就一直在大庭廣眾下誣陷她,現在又來跟她道歉,這是要鬧哪樣?
「看來,學姐,你還是不能夠原諒我,那麼我就……」白昕雪看著自己兩隻拳頭,下定決心般咬咬唇。
「那麼我就自殘,等到學姐原諒我,我才停下來。」邊說邊敲起了自己的腦袋。
「咚咚咚」地聲音絡繹不絕地響起,雖然還不足夠引起外面校醫的注意,卻能讓辰諾雅感受得到,白昕雪是玩真的!
辰諾雅黑線,有必要為了得到她的原諒,做到這種地步嗎?
還是說白昕雪真的就像她自己說那般,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來那種話來了,根本就不是故意栽贓陷害她的?
不過,不管白昕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辰諾雅覺得她現在的首要事情,是讓某人停止這種白/癡的行為。
「行了,不用再敲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做給我看,我也不會同情你的。」
聽到辰諾雅一番不帶感**彩的話,白昕雪果然停下了手。
她眼神一片茫然,有些哽咽地說道:「做?學姐,我是很真誠的想要得到你的原諒,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需要你的原諒!」
看到白昕雪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辰諾雅當下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鬱結。
再這樣下去,要是有其他人進來,搞不好又變成是她的錯了。
所以為了自身的清白,辰諾雅很不情願地搭理道:「好了,行了,你要再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
說完,就把床頭的紙巾,扔到了白昕雪的床邊。
白昕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蹙緊眉頭,兩眼淚汪汪地求證道:「那學姐的意思是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氣了?」
「嗯,你要這麼說也可以。」辰諾雅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暗自歎歎氣,她果然和這個女生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而此時,白昕雪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邊慢悠悠地上床床躺好,邊開心的喃喃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多怕學姐就這麼討厭我了。」
辰諾雅嘴角抽搐,她真想問一句,你到底有多怕啊!
辰諾雅想著兩人應該沒話聊了,打算再次躺下的時候,白昕雪倏地又來了一句。
「學姐,柯學長好像挺緊張你的。」那淡淡的語氣,卻有種說不出的惆悵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