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天看著陶笑酌,神情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意,他含著笑將手中宣紙猶如寶貝珍藏般。隨即嘴角的笑意徹底淡下來,看著陶笑酌的目光也威嚴起來。
「梅月,將三小姐帶回房中,這幾日不准再出房門半步。」
「是。」梅月看了眼陶景天,心中動容。她無父無母,所以不明白什麼是親情,可在陶府裡,她第一次見到有老爺這樣的父親。任她都看得出來,老爺這是要為三小姐當下所有禍事。
陶笑酌看著詞嚴厲色的陶景天,清晰的眸子定定看著他,似乎再找一個答案。她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可陶景天沒有給她答案,而是轉身對著林尚書和魏大人陪著笑臉,得不到答案,她也只能退下。
老太太扶額,看著陶笑酌的背影暗自憤恨。她們陶府也不知是不是欠了她們母子,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麼作孽!
林尚書見陶景天是個識趣兒的,知道將此事搪塞過去,說道。「陶老爺,令愛不知分寸,竟然連你這個做父親的如此辱罵,是該趁此機會好好管教管教了。」
陶景天賠著笑意。「林大人說的是。」
魏大人看著陶景天,方才青黑的臉色也好轉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勢在必得的興味兒。陶三小姐的性子,夠倔,不止如此,有這麼一位美人兒養在府裡,他也覺得賞心悅目。他品了口茶,看著陶景天。
「陶老爺,本官有事要說,還請陶老爺屏退左右。」
陶景天看著這位魏大人,他的神情更是證實了他心中所想。看來,陶府免不了一場浩劫。他看了眼老太太和傅姨娘等人,揮手讓她們全部退下。
傅姨娘起身,扶著老太太離開,看樣子,陶笑酌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這廂,溫寄卿正好將手中狼毫放下,福斯在一旁報告陶笑酌在大廳上的所作所為。在聽到那副對聯之時,唇角明顯勾起。等福斯說完了,歎了口氣。
「主子,你說三小姐這麼得罪右相,陶府會不會受到牽連?」
「會。」溫寄卿點頭,隨即又說道:「可不會是因為對聯。」
右相為人,他比誰都看得清楚。右相不像是閒來無事的人,所以不會平白無故來到陶府,可以說,無論陶笑酌會不會做這副對聯,陶府都免不了這場災難。右相的目的,根本就在於陶笑酌。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大簡乎?」子曰:「雍之言然。」
……
福斯聽到聲音便滿含不屑,不用看便知道定是鄭斌那混蛋了。什麼秀才身份,在主子面前,什麼都算不上。只會在陶府賣弄采,聽說還給三小姐出主意作弊,單憑這點,便知道他必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主子,三小姐回來了。」福斯看到陶笑酌,吱聲告訴溫寄卿。
「嗯,福斯,召集人馬,很快就有事情要做了。」溫寄卿垂眸,吩咐完福斯便繼續將視線集中在書籍之上。
福斯聞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