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碗突然被拿走,白一璇愣了愣,還是任由著他拿去了。
鄭伊梵進廚房後,白一璇站起來朝餐廳前方的窗台走去。
實木窗被打開,擺放在窗台上的法國小菊怒放著,白色小小的花瓣沐浴在陽光中,白一璇抬手輕撫法國小菊的花瓣。
鄭伊梵從廚房走出來便看到白一璇站在窗台邊,正看著那盆他栽種的法國小菊。
鄭伊梵站在原地,靜靜的凝望著她。
他無數次想過丟下一切,和她一起,但是,他肩負著太多太多……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白一璇依然看著那盆法國小菊,腦海裡突然閃過某段字。
她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花,似乎叫法國小菊……花語是……忍耐。
忍耐?
白一璇蹙了蹙眉尖,細細的咀嚼這兩個字。
就連身後靠近的人都沒察覺到。
鄭伊梵手上拿著灑水壺,站在白一璇的身後,他的手伸至前面,給那盆法國小菊澆水。
還沉浸在想著法國小菊的傳說的白一璇看到突然伸過來的長臂,下意識的抬頭,正好與鄭伊梵的眼睛相對視。
鄭伊梵站在她身後,白一璇就在他身前,他的手臂攔在前面,那姿勢,就好像他從後面抱住了她一般。
一俯一仰,四目相對。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白一璇的臉熱熱的,白裡透紅。
兩人靜靜的看著對方,呼吸交融,白一璇從他墨藍色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她連忙低下頭,轉回去。
「這是……法國小菊嗎?」
白一璇低垂著眸,但仍然看到身側他的手臂。
「嗯。」
鄭伊梵的聲音由身後低低的傳來。
「……」
「我沒記錯的話,法國小菊好像是象徵忍耐。」
白一璇輕撫了下其中一朵,淡淡的說著。
「……」白一璇身後的鄭伊梵手頓了頓,他垂了垂眸,掩去眼裡一閃而逝的苦澀,轉而揚起輕鬆的笑容。
「是嗎?只是覺得好看,所以就種了。」
鄭伊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任何異樣。
白一璇了然點了點頭,便沒有多想了。
鄭伊梵看著她,抿了抿唇,他經歷的事,不希望讓她知道,只讓他一個人承擔就好。
她只要負責自己的幸福快樂,就夠了。
兩人沉默了下來,鄭伊梵澆好水將灑水壺放至一邊,首先打破了沉寂。
他看不到白一璇的表情,卻還是猶豫的問了出來,「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順利畢業了嗎?」
即使他已經都知道她這兩年的行蹤,所發生過什麼,也時刻關注著她,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他。
「……」
白一璇抿了抿唇,好,還是不好?
不好?
怎麼會不好呢?除了沒他在之外,她過的還是挺好的不是嗎。
「半年前提前畢業了。」
白一璇刻意避開前面的話題,選擇了他後面的來回答。
「因為路西允?」
(鄭伊梵:大家去看《權少奪愛:小蠻妻你哪裡逃》吧,讓我們兩獨處一會。說好的,不准扔臭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