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王貴根將王拉住,「你必須和沈方厚和離,這個男人,薄情寡義,對髮妻說休就休,對你,更是無情無義!剛才在公堂上,你看他,有要替你求情的意思嗎?放任你不管,這種夫君要來何用!沈方厚就是我們王家的掃把星!你要是認我這個爹,你就必須和沈方厚和離!和離以後,和爹一起回鄉下,爹就是讓你嫁給泥腿子,也好過讓你和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在一起!貧賤夫妻百事衰,王家以後成了窮人家了,你也別想著沈方厚往後能和你多好,沒準他一腳踢了你去找別的千金小姐,到時候再來哭,還倒不如現在斷的乾淨!」
「爹,不要啊!」王連連搖頭,「爹,您外孫女不能沒有爹!」
「我王貴根再窮,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外孫女都養不活!不過是一個爹,到時候,我這個外祖父自然會給她找一個更好的爹!」王貴根喚來下人,「來人,來人小姐帶回屋裡去!把這個沈方厚給我趕出府裡,紅袖,去把你家小姐手裡的地契等等全部拿回來!」
「爹,不能這樣啊!」沈方厚大吼大叫,這要是他和王和離了,那他往後可靠什麼活啊?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家就算是全部交出了產業,有王老爺的人脈在,再窮,也窮不到哪裡去啊!
「把這潑皮給我打出去,以後不准他再踏進王家半步!」王貴根一聲命令,王家的下人拿著棍子就把沈方厚給打出去了。
王貴根算是個果敢的人,不然也不會一直在縣城把王家的產業經營的風生水起,無論縣城換了多少縣令,他都八面玲瓏,讓王家在縣城的地位久居不下。
縣衙的縣牢算不上多乾淨,甚至連神營寨的地牢都比不上,因為常年沒有關照,一走進縣牢,一股撲鼻而來的霉味讓蘇晚娘直直作嘔。
「要不,你還是別進去了?」孔致書蹙眉,「這味道你聞不慣,難受的很,裡面味更不好聞。」
蘇晚娘搖搖頭,「沒事,忍一忍就行了。」笑笑,蘇晚娘往孔致書身上一貼,「讓我聞著你的味道就行了。」
「那成,娘子把鼻子摘下來貼為夫身上可好?」孔致書忽而好不正經的取笑著。
蘇晚娘移開眼眸,摸摸鼻尖,踢了下孔致書的後腳跟,假意催促道,「還不快進去。」
「這可是你自找罪受了。」孔致書沒法,只得牽著蘇晚娘,縣牢裡光線不如外面敞亮,他走在前面,緊緊的扶著蘇晚娘,口裡一直念叨著,「前面有台階,小心點,地上返潮,小心滑,別踩到小水潭上髒了你的腳,台階,還是台階,小心點。」
蘇晚娘忍不住打斷孔致書的話,「我沒瞎。」語氣裡有些無可奈何。
聽著這兩人的話,知府大人在後邊都忍不住輕笑了聲,笑完了後,又連忙醒悟這前面的是可是定國公主和鎮國大將軍,哪裡是他取笑的了的人?
「鎮國大將軍和定國公主的感情果然和外面傳的一樣深厚,真是伉儷情深,是我季朝子民應該學習的典範。」知府大人連連作揖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