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如果這個假設,時光回不到過往,所以,假設永遠不會出現。
蘇晚娘心裡隱隱有些慶幸,還好當初有孔致書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放,這個誓言,孔致書做到了。
蘇晚娘的沉默季安禾便知道了她心裡的回答,很苦澀的答案,讓他猶如喝了苦汁一般,口裡,心裡,蔓延的全是說不出的苦澀。
季安禾是晚上離開舒城的,離開的時候,就帶著鐵錘子和紫衣侯,誰也沒有告訴,便直接離開了,到了第二天蘇晚娘才收到季安禾的紙條,他留下了他的地址,讓她任何時候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聯繫他。
蘇晚娘笑著收了紙條卻又對著蠟燭燒了,留著紙條算是禍害,眼下任何事情還是謹慎一點好。
安禾走以後的第二天,全季朝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便是三皇子季安禾失蹤一案,季珂炎這個皇帝,一下子背負上了殘害手足的凶悍名聲。
古語有一句老話說的很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季珂炎先是加重百姓賦稅充盈國庫在先,已經是民聲載道,只是百姓迫於皇權不敢反抗也不敢有怨言,現在,這殘害手足的事情一出,百姓誰暗地裡不罵一句狗皇帝?
殘害手足這樣的事情平常百姓家都幹不出來,皇家卻真幹了這麼畜生不如的事情,還是當今天子幹出來的,有聯繫到前些時間不少官員離奇死在家中,不少百姓都在猜,這是老天爺看不過去要懲罰狗皇帝了,結果,卻連累了無辜的人。
流言就像瘟疫根本不需要有心去打理,就能一下子蔓延開來,一旦蔓延開來,根本就收不住。
此時此刻,皇宮內,皇帝早已經氣的將桌案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掃到了地上去,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幾乎縮著腦袋,連呼吸都不敢多比身邊的人多一次,生怕被盛怒中的皇帝一個不滿直接拖出去斬了。
「太后駕到~」這些流言蜚語根本擋不住往皇宮裡傳的趨勢,太后一聽到這消息就立刻朝著前殿來了。
聽到太后來了,季珂炎這才收了些怒意,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母后這個時候怎麼會來朕這裡?」季珂炎對皇后這個生母還是很尊重的。
太后一進殿內看見滿地散亂的奏折就知道皇上剛才一定是在生氣,「宮裡頭養你們一個個廢物都是閒著站著的?看見這麼亂,不知道趕緊去收拾收拾?」
太后是壓著心裡頭的怒意,也就對宮女和太監發了幾句,然後便遣退了宮女,和皇上道,「皇上就為了民間的留言生氣?如今,三皇子是生是死,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三皇子一日沒有站出來,那就說明,這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後而已散播的謠言,為的就是讓皇上你散失民心,激起民怨。皇上,如今,不是你生氣發火的時候。」
「母后,這些朕都知道。」季珂炎怒過之後,只剩下無奈,他雖然肯定季安禾早就死了,可要是有心人在背後搞鬼,那也沒有辦法。
「當下之急就是要留住民心,這些年,國庫空虛,賦稅著實重了一些,不如,皇上減免些賦稅如何?」太后也是心疼的很,她這個兒子,也是一路坎坷好不容易才坐穩了皇位,這才沒多少年,沒想到,又出了江湖和朝廷的事,這事還沒有結束,也不知道誰有在背後拿已經死的三皇子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