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幫著蘇晚娘上藥的時候,歸一就在屋子裡玩著,看見櫃子上放著畫卷,便順手打開來看,一邊問道,「這些畫卷是嫂子的?嫂子會畫畫?」
「你怎麼不問是不是你蘇大哥的?」蘇晚娘隨口應了聲。
「就他?」歸一哈一聲,「他識的字我一雙手都數的過來,還畫畫呢!」
等畫卷一展開歸一又哈了一聲,「竟然是畫像!這是不是給鐵錘子說親的畫像,嫂子,你給鐵錘子挑了嗎?」
「挑了。」蘇晚娘略有失神的應了聲。
歸一將畫像全部打開來看了一遍,搖搖頭,「怎麼好像每個都長的一樣?鐵錘子選上了嗎?」邊說著,歸一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將畫像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嫂子,這畫像你和什麼東西挨著一起了?這怎麼有股什麼東西的味道?」
「就和我的筆墨紙硯丟一塊了,快看看是不是沾到墨汁了?」蘇晚娘看了眼催著歸一幫她看看,這些可都是別人家姑娘的畫像,她一直沒騰出時間還給人家。
歸一哦了聲就翻了翻,一邊好奇的問道,「那錘子有看上的嗎?」說完話,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嗯,看上了姚湘。」蘇晚娘應,然後問道,「歸一,你是不是昨夜因為大半夜的被夫君弄過來給我看病所以感染風寒了?」
「怎麼可能?」歸一搖搖頭捏捏鼻子,「我這是聞到了畫像裡什麼東西的味道才不停的打噴嚏!」
頓了頓,歸一道,「哦!想起來了!是曇花的香味!嫂子,你這畫卷哪裡沾到了曇花花粉?我最聞不得曇花的味道了,一沾到曇花花粉我這鼻子就老覺得癢不停的打噴嚏!」
歸一將畫像丟回了原位,嗷嗷了一聲,「我得趕緊去洗把臉了!」說著,人就飛奔出了屋子。
「我怎麼沒有聞見有曇花的味道?」蘇畫奇怪的看了眼歸一。
「我也沒有聞到啊,估計是因為歸一對曇花味道敏感,你瞧見了沒,一直不停的打噴嚏,又是從小在草藥圈裡泡著長大的,對這些東西也更熟悉一些。」藥上好了,蘇晚娘穿好衣服,望著蘇畫,「真的不能讓我下地走一走透透氣?或者去院子裡吹吹風?」
「我的夫人啊,還吹風呢?沒聽見歸一小姐說了,你現在的腦子要多養一養。」
「蘇畫,你和歸一學壞了!」蘇晚娘拉著臉指責著。
「反正夫人說什麼都沒用,就是不行!」蘇畫笑著,然後聽見院子裡有聲響,便讓蘇晚娘躺好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蘇畫又折了回來,道,「夫人,寨子裡的一些人聽聞夫人病了所以過來探望夫人,夫人是見還是不見?若是夫人不想見,我就去將她們打發回去。」
「我要是不想見,你要怎麼說?」蘇晚娘道,「來的人很多嗎?」
「不少,年輕的,老的,有一二十個吧。」
「這麼多?」蘇晚娘連連搖頭,「我不想見,人多,吵的我頭疼~」
「那我就說夫人你用了藥又睡下了。」蘇畫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蘇晚娘在裡屋裡聽不清楚蘇畫具體是怎麼和外頭的人說的,但是她隱約聽見蘇畫是親自將人送到了院子外才走了回來。
「蘇畫,我病著這些時間,以後誰還來,你就說我休息,讓大家別特地來一趟,不然,寨子裡的人那麼多,每個都來見一次,我估計會瘋了~」蘇晚娘哀悼,「本來不能下地已經夠慘了,要是要的應付一大群前來關心的人,我更是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