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有什麼好看的?看我的臉就行了?」蘇晚娘笑瞇瞇的看著孔致書,嘿嘿的笑了兩聲,主動的往孔致書的懷裡湊,半跪在床榻上,與站著的孔致書平視,接著又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啄了啄,道,「夜深了,咱們早點歇息,明早早點去鐵家!」
雖然蘇晚娘最後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但是,那蜻蜓點水的一吻總算是讓孔致書心裡平衡了一點點。
第二日蘇晚娘難得在這個春季起了個大早,一早,她就直奔廚房,朝客棧的廚師打聽鎮上有什麼東西甜到好吃,最後,廚師大叔撓撓腦袋只告訴她,街上的糖葫蘆和小糖人。
蘇晚娘一聽,差點沒有暈厥過去,這分明是小孩子吃的東西。
這會兒蘇晚娘正想著,就見歸一走進來,肩上扛著的,正是糖葫蘆,沒錯,是扛著進來的,就是那種連帶著插糖葫蘆的草堆一起扛回來的。
「歸一,你買這麼多做什麼?」蘇晚娘問。
「本來只想要三個,你,蘇畫,我一人一個,但是人家說沒錢找,所以我就全部扛回來了,沒事,慢慢吃,吃不完,扛回去寨子給小童,我記得小童也喜歡吃糖葫蘆!」歸一邊說著遞了一串給蘇晚娘,蘇晚娘則搖搖頭拒絕了,在孔致書這個催肥劑身邊,這些東西她是能不碰則不碰。
這一回蘇晚娘是趕在了早上去的鐵家,一起去的,還有歸一和孔致書。
倒是有些意外,鬼醫和鐵牛是老相識,就連歸一的佩劍也都是鐵牛年輕時候所鑄贈給鬼醫的,後來歸一和鐵牛說開了,眾人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鐵牛年輕時候脾氣就不好,有一回被人打重傷了,正好遇見了鬼醫,是鬼醫順手給治了才活下來的。
蘇晚娘一聽,頓時想,該不會是有戲唱了吧?
結果,鐵牛就給蘇晚娘來了一句,「大當家夫人,我和鬼醫的情分,和你們神營寨可沒有關係!就是鬼醫來了,我還是那句話,讓蘇沒娶了我家柴刀,我就分不取!」
蘇晚娘一陣內傷。
孔致書則像沒有聽見似得,依舊背著手站在蘇晚娘的身側,院子裡有什麼樹葉落在她發間了,他則這才動手將它拿下,可做完了事情以後,又繼續裝深沉不說話。
總之,從進門到現在,除了一開始必要的打招呼以外,蘇晚娘是再沒有聽見孔致書說一句話。
歸一一聽鐵牛要鐵柴刀嫁給孔致書當下就笑了,很不給孔致書半分面子的道,「前輩,我蘇大哥哪裡好了?我還覺得我大嫂嫁給這樣的悶貨委屈了呢,咱們神營寨多的是豪傑,柴刀姐姐要嫁,往神營寨找一個就是了!」
「說的輕巧!」鐵牛反正是就倔在孔致書身上了。
這一次來鐵家,蘇晚娘存心就是來混個臉熟的,在鐵家呆了一個多時辰以後,蘇晚娘又回去了,等回到客棧,歸一就被孔致書趕回了神營寨,還特地找了兩個暗衛一路盯著她回去。
回到客棧後,蘇晚娘臉上的笑漸漸的有點繃不住了。
孔致書被蘇晚娘這笑弄的有點莫名其妙,「娘子在笑什麼?」
「孔致書,你沒發現吧!鐵牛和鐵大柱與歸一在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盯著歸一手裡的糖葫蘆看著眼睛都直了!明白沒有,這兩老傢伙是真的喜歡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