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這是作甚?覺得寡婦還當不夠,洞房花燭夜就要謀殺親夫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息,包括他熟悉的毒舌,這都讓蘇晚娘傻眼了。
「怎麼會能丑成這樣?」
對上蘇晚娘呆滯的眼神,孔致書輕巧的就將她手裡的剪刀拿走,一丟,就將剪刀丟回了原位。
都說女子在成親的這一天是最美的,可在孔致書眼裡,蘇晚娘這張抹了胭脂水粉的臉醜的有些嚇人。
「怎麼會是你?」
好半響蘇晚娘才回過神來。
「不是我還能是誰?娘子還想這個世界除了我孔致書以外,還有哪個男子有勇氣娶你為妻?娘子莫要太感動,早說了,我是真心要和你好好過的,這不,以前沒有好好的拜堂成親,現在就補上了!」
孔致書高挑著眉毛,神色上,十分的愉悅,可說出的話,一貫的欠揍,手上也沒有停下,先是將蘇晚娘頭上的鳳冠拿下,然後直接用指腹去擦蘇晚娘臉色的妝,好不嫌棄的樣子。
不過,他的動作倒是很輕,見手擦不乾淨,便轉身沾濕了了毛巾,然後直接蓋在了蘇晚娘的臉上。
蘇晚娘本來才開口準備說話,沒料到孔致書來這一招,聲音才出了一個字,就直接被毛巾給蓋住了,張著的嘴直接咬在了毛巾上。
「還是把這些臉上的東西擦了,女人家的東西,果然不太適合你~」孔致書輕笑,然後取消道,「看你剛才的樣子,你不知道和誰成親,是準備殺了新郎抱住清白啊?倒是讓為夫有些感動。」
「我呸,我是為了我自己,才不是為了你,我可想好了,能反抗就反抗,不能反抗,就享受!」蘇晚娘推開孔致書自己接下了毛巾然後對著鏡子將一張臉上的妝給洗了,總算是又能見人不像鬼了。
洗完了臉,蘇晚娘沒好氣將擰乾了水的毛巾丟回到孔致書的手上,問道,「到底搞毛飛機!做什麼之前,先提前和我打個招呼成不?害的我以為誰又看上老娘非得拉著老娘給他當壓寨夫人呢!」
孔致書也不生氣,臉上依舊帶笑,轉身將毛巾掛了回去,然後才朝著蘇晚娘走了過去。
道:「娘子長得甚是安全,怎麼還會擔心這種事?」
又是這句話!
蘇晚娘牙疼的緊!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孔致書的那一夜,嚴格來說,好像也是她和孔致書的新婚夜,這傢伙也是拿這句話來搪塞她的!
這傢伙,能換一句新鮮點的台詞不?
「呸!天下是女人就沒有十足十安全的!誰知道有幾個孔致發那樣重口味的人!」蘇晚娘撇撇嘴,「你總說我長的安全,你現在都這麼能耐了,怎麼還要把我帶上來當壓寨夫人啊?」
「我孔致書又不是那種輕易拋棄糟糠妻的薄情寡義之人。」
孔致書笑,又解釋道,「這一回倒不是我故意不提前和你打聲招呼,這邊將成親要辦的事情準備好以後,我就讓寨子裡的四個兄弟去茅草屋把你給請回來,又哪裡知道,這四兄弟缺根筋,把你迷暈了請回來。」
「很好笑啊?」蘇晚娘白了眼一個人笑的開心的孔致書,「快去把把我迷暈的幾個兄弟叫過來,本姑娘保證不打死他們!」
「娘子不覺得好笑?」孔致書勾勾唇角,其實,也怪他沒有囑咐清楚,這裡是山寨,那四個兄弟是原來這邊的土匪後來才加入了神營寨,土匪世界裡的請,就是不擇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回來意思。
只是,說來確實好笑,孔致書下了命令以後,還特地寫了張字給蘇晚娘,信上本意是讓蘇晚娘相信這四兄弟,讓她安心的跟著來,哪裡知道,這半路上,其中一個兄弟拉肚子,一不注意,就把那紙張給拿去當廁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