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晚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總覺得,常貴東說的是真話,惦記自己的廚藝,可到了韓生這裡,似乎多了一種調虎離山的意思。
當然,這個比喻也不夠貼切,畢竟她不是什麼兇猛的老虎,反正好像韓生是故意將她和小童引開似得。
晚飯,四個大男人開了好幾罈子的好酒喝到了很晚,蘇晚娘和小童則是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睡覺,等孔致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而且一身的酒味。
孔致書一開門,床上的蘇晚娘就驚醒了,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著進門的人。
「就這麼輕的開關門聲音都能把你驚喜?蘇晚娘,我不在,你該不會一個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睡著吧?」孔家的門和韓家的門自然不能比,這屋子的門開關門的聲音很輕,若不是警惕心高,這樣的輕微的聲音,很難吵醒熟睡中的人。
孔致書一進門就看見蘇晚娘猛的一驚坐了起來,略感好笑的說了兩句然後才走進去脫了外裳讓蘇晚娘往裡挪一挪就直接躺了下去。
「一身子酒味,臭死了!」蘇晚娘暗自嘀咕了句,然後推了推孔致書,「該不會幾秒鐘就睡著了吧?」
孔致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豬也做不到如此,怎麼?睡不著,想和我說話?」
「算了,還是等白天你有空再和你說吧!」蘇晚娘翻了個身將後腦勺留給了孔致書,心裡想著,孔致書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喝到這麼晚,她還是別影響他休息了。
「有話就說,別像個大老和尚似得,說話說一句,留一句。鬧心。」孔致書拉著蘇晚娘的手一扯直接將她的身子給掰了過來面朝著他,「說。」
「你才像和尚呢!為你身子考慮,還狗咬呂洞賓了!」蘇晚娘哼了句,這才將心裡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紅拂你還記得吧?我們來給韓大哥拜年的那天一起煮茶的那位貌美姑娘。」
「記得,怎麼了?嫉妒人美貌了?其實,我覺得一個女人長那麼美也不一定好,還是長成你這樣的比較讓人省心!」
「我謝你祖宗十八代的誇獎,長的省心我一點都不開心!」蘇晚娘氣的牙疼,她可不覺得長的省心是誇獎人的話,「說正事!今天紅拂又來了,但是你們不在,所以她就陪了我和小童一上午,原來紅拂上一回也才和韓大哥見第二次面呢。」
孔致書恩了聲,這回沒有繼續和蘇晚娘抬槓了,而是認真的聽蘇晚娘說話。
「我覺得,紅拂這人有點奇怪。」蘇晚娘觀察了孔致書一會兒,見孔致書沒有要罵自己又胡思亂想的意思,這才又開口,「一早上,我們都在不停的說話,雖然紅拂一直在掩飾她對你和韓生的好奇,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她總時不時的和我還有小童打聽你和韓生的事情。」
「她找你打聽我和韓大哥的事情了?」孔致書微微皺眉。
「嗯,她要是光打聽韓生的事情我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韓生和她,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韓大哥人好,長的也好,又有錢,脾氣也好,她看上韓大哥所以想多打聽韓大哥的事情我也就不會覺得怎麼著,可關鍵是,她連你的事情也打聽了不少。」蘇晚娘嘿嘿一聲笑,「你嘛,一沒錢,二對外是有婦之夫了,又是一個小村子出來的窮小子,她這麼關心你的事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