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手腳麻利的重新起了火,直接將地瓜去了皮丟進了稀飯裡頭一起熱,然後給孔致書端到了屋裡去。
蘇晚娘端著孔致書的晚飯回屋的時候孔老娘正好帶著孔月月串門回來,大概是又有好多人誇了孔月月長相好說了很多好聽的話,兩人都面露喜色。
「祖母!」翔哥兒叫了聲卻沒有從孔老爹身邊挪開。
「問的怎樣了?」孔老爹問。
「大家都和咱們想的一樣,覺得這兩天雪小了,正是該去鎮上採買過年用的東西,這再晚些東西都是挑剩下的不說,還更貴,而且,說不準,這雪小沒兩天又該大了,倒時候封了路可就不好了,大家說好了,明天早上一塊去鎮上買年貨,人多,買的多,也能便宜個幾錢。」孔老娘樂呵呵的應著。
「這冬天雪多下點好啊!下厚了,就可以凍死地裡的害蟲,來年地裡才能豐收!」孔老爹連連點頭。
「老頭子,知道沒?剛才去串門,人都是怎麼說我們家月月的?」孔老娘一臉得意,「人看見我們月月,誰不說我們月月長的標緻,還說我們月月將來一定是富貴命,一定嫁給有錢人享福呢!」
蘇晚娘是聽不下去了,將碗遞給了孔致書轉身去將門給鎖上,將幾個人的聲音鎖在了門外省得聽了覺得噁心。
照蘇晚娘來看,孔月月頂多是秀氣,標準的南方姑娘,身材嬌小長相秀氣,只是佔著孔老娘護著,十指不沾陽春水嬌著呢,啥標誌,這樣的放在村裡被農活摧殘了的女人群裡是標誌,可出了這村戶,和王這樣從小被錢熏陶出來的有錢人家女兒來比,那就是沒得比的。
就這樣還富貴命?嫁給有錢人?不識字不知道迎風附,沒有見過世面成天知道嫁給有錢人,不是蘇晚娘自己長得醜見不得比她漂亮的人,而是她真心覺得,孔月月這樣的姑娘不好嫁。
這麼一個嬌氣不幹活的閨女,村裡人可不愛要,可出了村,誰知道她孔月月是誰?又不是美貌聞名天下,想嫁給有錢人,那也得有錢人先知道有她孔月月這個人的存在啊!再說了,這年頭有錢人家裡誰不是三妻四妾?那大宅門的水混著深著呢!
鄰居們這要過年了,挑兩句他們愛聽的話說,就把她們捧上了天。
那孔老爹更是有趣,一聽,連和孔月月道,「月月,你可是咱們孔家的閨女,你從小到大,爹可沒有虧待過你,將來嫁到有錢人家裡,可別忘了爹啊!」
聽到這,蘇晚娘是真的再也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奈何這木頭房子的隔音真的不怎麼樣,這外面的人說話也不知道放輕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似得瞎嚷嚷著。
「嘴長他們身上,說的人都沒有不耐煩,你何苦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孔致書抬起頭來看了眼蘇晚娘,取笑了句,「鹹吃蘿蔔淡操心。」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蘇晚娘撇撇嘴,「聲音污染也是一種很嚴重的污染你不知道啊?髒了我的耳朵他們給負責洗啊?」
這話,別說是損了,已經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了,也是門外的人都聽不見,都則,真是要說蘇晚娘妒忌羨慕孔月月長的好命也好了。
屋外的一群人是越說越興奮,那話題也是越扯越遠,到了最後甚至扯到了頓頓白米飯配著肉,住著大房子,就好似,這樣的美夢,明天就會實現一樣,想當然,這裡頭,說話底氣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