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若是做一些家務事,我這個當夫君的自然不會說什麼,新媳婦做家務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爹,你把挑水和劈柴這樣的重活都丟給娘子,可不就是欺負娘子!」孔致書說到此瞪了眼蘇晚娘,這才又道,「誰家會讓女人干挑水劈柴這樣的活?挑水和劈柴,以往不都是大哥二哥和我輪著干的嗎?今天不是正好輪到二哥,憑啥就這樣丟給我娘子做?」
「都是一家人,一點家務事還分這麼清楚!再說了,誰不知道,蘇晚娘在沈家也做這些活!」孔老娘接了句,「怎麼著,有了娘子就覺得爹娘做啥事都是欺負你娘子了!老三,瞧你這出息!」
「娘,你這話說得倒是好笑了,娘子在沈家如何,那是沈家的事,沈家沒有男人,需要娘子擔下這些活,怎麼,我們孔家也沒有男人,養著我們三兄弟是準備都和女人一樣生孩子用的?讓別人看去,也不怕別人指著我們孔家的男人鼻頭笑話!」
孔致書一番話,直接說得孔老爹白了臉。
蘇晚娘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為何孔致書會這麼生氣的罵她是傻子了,挑水劈柴這都是男人幹的活,孔老爹氣早上的事情拿家務活欺負她,她還傻乎乎的接了下來不知道反抗。
但是,蘇晚娘也大呼冤枉啊,她記憶中,蘇晚娘在沈家也是又挑水又劈柴,她哪裡知道這些活在平常人家都是男人幹的活!
可現在知道真相了,蘇晚娘氣的差點沒有忍住上前咬死孔老爹這個小心眼的老頭!
一邊氣著孔老爹等人不厚道,蘇晚娘又心念孔致書還算有人性會為她抱不平為她出頭,可是,這才被壓下分家的事情,現在,還真不是和孔老爹鬧的時候。
蘇晚娘拉了拉孔致書的衣角,道,「爹也是一時糊塗,以後也不會這樣了,家裡的地瓜沒了,要不,你帶我去地窖吧?」
蘇晚娘過這要是有心要為孔致書和孔老爹兩人找台階下,孔老爹卻不領情,哼了聲,罵了句狼心狗肺直接不說話了,而孔致書,則是沒好臉色的撇了眼蘇晚娘。
孔老爹都不吭聲了,當兒子的孔致書自然不好繼續得理不饒人了,可也沒有搭理蘇晚娘,甩了衣袖就直接走了,哪裡有要陪她去地窖的意思,出了孔老爹的屋子,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裡回去了。
蘇晚娘幾乎是有種錯覺,今日,似乎孔致書總是故意的往孔老爹的槍口上撞,怎麼惹孔老爹不快他就怎麼來。
可轉念一想,也就是錯覺,孔致書也不可能真的那麼傻想要這個時候分出家,那不是等著挨餓受欺負嗎?
地窖最後還是徐氏帶著蘇晚娘去的,只是,徐氏說的,讓蘇晚娘跟著,可到頭來,卻是叉著腰指使著蘇晚娘去搬,搬了竟然還讓蘇晚娘挑回家裡去。
只是動手將地瓜搬到籐框進去便也罷,蘇晚娘拍拍手裡的塵土,直起腰,看著徐氏,這欺負過頭了,真當她不吭聲是吧?
「二嫂,水是我挑的,柴是我劈的,怎麼,我是陪二嫂來摸地窖的位置,還得替二嫂你搬地瓜,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挑回去?二嫂,這些事都我做了,那你做什麼?爹是說了,你我二人分著做,你怎麼光動嘴皮子不動手?如果動嘴皮子也算是分擔的話,二嫂,改明兒,是不是換成你挑水劈柴挑地瓜,我來動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