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蘇晚娘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穿越這個事實她不認也得認,倒霉成這樣,也得好好的活著,她不會像本尊一樣要死不活的想不開,可未料,蘇晚娘話一出,沈老娘就像腳下生風似得呼得刮了過來直接擋住了蘇晚娘的前路。
「還想要東西?五兩銀子都被你仍你,屋裡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要想帶走!你要進去,有本事就往我的身上踩過去!」沈老娘說著,毫不顧形象的直接橫躺在了蘇晚娘的面前,這一招,直接把蘇晚娘的眼珠子都看出來了。
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往沈老娘身體上踩過去,可就是怕這老東西不經踩會被她踩死,那她可不得一命賠一命了?
「來啊!把這個醜婦給我拖出去!不准她在踏進沈家半步!醜婦,你要死,也給我滾遠點死!」始終一言不發的沈方厚也終於開口了,招呼了幾個下人直接將重達一百多公斤的蘇晚娘拖出了沈家的院子,還不忘囑咐道,「給我盯著這個醜婦,讓她再尋死,離了我們村再死!出了這村,就別管她要怎麼個死法。」
這樣的話一出,任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番話,說的也未免太絕情了,這一個村子裡的,別說是沒有關係的同村,看見誰家人要尋死都會搭把手給幫著勸著攔著,可這沈家沈方厚卻這般的對待下堂妻,村民們一邊看著蘇晚娘的笑話,可一邊也記下了沈家的無情。
這一日的寒風就像一把鋒利的冰刀一樣,每吹動一次,那風的刀刃就在皮膚上來回摩擦著,疼的卻像夏日驕陽,火辣辣的,令人碰不得卻又疼的受不了。
蘇晚娘使勁兒的搓著自己凍的通紅的手,朝著手掌心呵了口熱氣,本來就肥碩的像熊掌一樣的手,現在更是腫的像剛出爐的山東大饅頭了,還是紫紅紫紅的顏色。
心裡暗自罵了句該死的,然後伸著手,再次朝著冰冷的門板上拍著。
「娘!快開門啊!爹,開門啊!我是晚娘啊,我是你們的女兒啊!」蘇晚娘的嗓子都喊啞了,漸漸的有聲無力,「爹啊~娘啊~你們這是要把我凍死在外面嗎?」
蘇晚娘又不是傻子,裡面有聲響,還有人說話走路的聲音,就算是傻子也一定知道裡面有人在。
只是,這裡面的人,卻不願意開門放她進去取暖。
蘇晚娘手掌心每接觸一下門板就感覺一陣痛,手上的凍倉讓她癢得恨不得把雙手給剁了丟掉,手掌心因為常年勞作的硬,一摸上去,都分不清是凍倉還是繭了。
「倒霉,倒霉透了!」蘇晚娘收回手繼續呵氣,手上此刻都冷的只有疼痛的感覺。
再說這個可憐的蘇晚娘,十七歲成親,嫁給離娘家老遠的沈家,這剛成親的第二天夫君就跟著別人說是要去外地做生意賺大錢。
新婚夫君,這一走就是五年,家裡大事小事都交給她這個兒媳婦和婆婆打理,好死不死還攤上一個刁鑽的惡婆婆,只會一個勁兒的欺壓這個新媳婦,怪自己的兒媳婦留不住兒子,害的她兒子才成親就跟別人去了外地,這幾年下來音訊全無。
別看蘇晚娘身寬臉丑,她不是個彪悍的娘們,至少也是個力大無窮的女漢子吧?咦,力大無窮,還真有,可女漢子,還真不是!
這個蘇晚娘偏偏就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她那一身牛力氣,就只會用在幹活上,像頭老牛一樣的悶頭干,不偷懶,不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