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開始漸漸變淺,朦朦朧朧的,稀薄的空氣帶著海風吹來,沒有新鮮清新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讓人窒息感。
慕以行站在船板上,望著遠處那沒有邊際的海洋,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解決那些人後,匆匆趕去lanclub,滿心以為就這樣可以帶著可可離開這裡。
哪怕是可可暫時不記得他是誰都沒關係,他會一點點告訴她,關於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記起一切。
畢竟,他們彼此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不是嗎。
然而當他趕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過可可的蹤跡,等到知道她曾經到過哪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了。
慕以行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眸子的顏色漸漸變得深沉,沒有人能看懂他在想什麼。
「以行,可可會沒事的。」蕭巖宇也跟著來了,他們現在身處海洋之中,當然已經離開那艘游輪了,此刻是站在慕家運營的游輪上。
見到慕以行沒有說話,蕭巖宇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勸好友了,以行一直很固執,誰都勸不動,童可可是他命裡的剋星。
許久,慕以行才開了口,他的聲音清冷,「茫茫大海,她一個人很危險,我們要盡快到洛杉磯去找到她。」
「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就算是為了你家可可,你也要養好精神才行啊。」蕭巖宇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第一次對著好友說出這麼關心卻肉麻的話,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慕以行閉上眼睛,將那些壓抑感收起,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以為他睡著了,才開口說:「我不敢休息,我怕我休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是她最難過的時間。」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小圓桌,放置了一支紅酒,他只有靠著紅酒,才能放鬆一下。
蕭巖宇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去睡一會兒吧,等直升機檢查完畢後,我再來叫你起來,到時候我們走都來得及。」
聽他這麼說,慕以行『嗯』了下,想了想,眉頭又皺起來,問:「對了,查到有多少人到了洛杉磯嗎?」指的是那些想要抓可可的人。
蕭巖宇搖搖頭,「這批人並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他們喬裝不同的身份入境,根本無法追蹤到具體數量,我們只能知道,來的人雖然不多,但這次個個都不是善茬。」
慕以行倨傲地冷笑起來,放下紅酒杯,說:「不等了,讓直升機整裝待發,他們不是善茬?呵,敢碰我的女人,就該要想到後果。」
「以行——」蕭巖宇張了張嘴,知道他一意孤行慣了,除了可可,這世界上沒人能勸得動,只好說:「好吧,你要走就走,作為兄弟我陪著你就是了。」
慕以行側臉看著他,拍上他的肩膀,兄弟之間,不需要再說更多感激的話,這樣就夠了。
他們並肩站立,遠處的天邊與海的交接處開始湧出一點點耀眼的紅光,雲層翻滾,場面十分壯觀。
日出呵……
這麼美的日出,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帶她來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