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慕以行暫且耐下心來等夏澤西的答覆,他知道安雪晴誰都不信,但一定不會不相信夏澤西,因為她明白夏澤西對她的感情有多深,夏澤西為了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所以之前才想要利用夏澤西對付童可可。
果然,二十分鐘後,夏澤西的電話便打來了,「以行……我知道她在哪裡,你能不能答應我放過她?」
慕以行冷笑,毫不留情諷刺他,「夏澤西,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夏澤西啞然,許久許久,才嘶啞著聲音哀求他,「以行,念在我們也曾經算是朋友的份上,你……你就放過ann吧,你知道的,她當年離開是有自己的難處,這麼多年來她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so,那又怎樣?我現在愛的人不是她,也並非是我拋棄的她,你、還有她,有什麼資格對可可做那些事情?」慕以行心頭的火氣漸漸起來,對這兩個人厭惡至極。
夏澤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慕以行說的沒錯,他沒有資格要求這麼多,就連安雪晴,他都不能為她說太多話,這樣只會引起慕以行的反感,他現在才清楚的明白,得罪了慕以行究竟是個什麼下場。
「告訴我她的位置,她還有活命的機會。」慕以行冰冷冷的說。
夏澤西沒有多想,正好說:「她在南碼頭的一個廢棄的汽車處理廠裡。」
慕以行立刻起身,走出門,大聲通知陳叔:「查一下交通監控,可可有可能在碼頭附近的汽車處理廠。」
陳叔剛打完電話回來,見慕以行已經有新的消息,微微一愣,連忙又轉過身去打電話安排人手了。
慕以行穿好外套,拿上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陳叔見了驚訝道:「慕少,您要去哪裡?」現在這個情況還要出門?
慕以行步伐如風一樣走了出去,只丟下一句話:「我也去找她。」
「哎……慕少,您不如在家裡等著,萬一有危險怎麼辦。」陳叔追在身後,雖然他也很關係童可可,但慕少更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如果二者選一個,他只好選慕少安安全全的。
慕以行腳步一頓,說:「如果真有危險,我就更應該親自去。」
是的,明明知道她有危險,他又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在家裡等她回來呢,他根本做不到,他知道,可可也許更想第一時間看到自己吧。
陳叔太明白自家少爺的心思了,慕少決定好的事情,是沒人可以改變的。
……
深夜。
超級大貨車的車廂裡,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童可可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卻什麼都看不見,想起來了,今天原本是她的婚禮啊,發生了什麼事?
她記得自己上樓休息然後洗了個澡出來看到了安雪晴,而且……安雪晴手裡拿著槍,把自己綁到了這裡來。
想到這些,童可可有些慌起來,怎麼辦,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晚上吧,這麼說酒店那邊的婚禮已經結束了,那慕以行呢?
慕以行看不到自己一定會很著急吧?他知道自己是被安雪晴帶走了嗎?對了,酒店有監控,他一定知道的,童可可相信慕以行,每次都是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彷彿從天而降般來解救自己。
要對他有信心!
童可可嘗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後腰上不知道是撞到了哪裡,疼得很,整個人沒辦法站起來,更別提想悄悄逃走了。
忽然,『嘩啦——』一聲,門被打開了,咦?自己好像在車廂上,她看到了外面皎潔的明月。
還有……明月照映下一個美艷女人的臉!是安雪晴!
只見她笑得很嫵媚,拿著一個照明手電燈進到車廂來,「童可可,被綁的滋味如何?」
童可可用力扭動身子,繩子綁得很緊,身上被勒得難受,「你放開我!」
安雪晴『嘖嘖』搖頭,「你還是那麼單純,慕以行到底看上你哪裡了,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放了你?」
「你這樣會惹以行生氣的。」
「又如何?他已經生氣了。」安雪晴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她含恨說:「我跟他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抵不過你,我不甘心!」
「這些話你都已經跟我說過了,不用再重複一遍了。」童可可淡定的回答她,有時候可可氣起人來本事還是不小的。
安雪晴被她的話堵得一時回不了,惱羞成怒上前踢了她一腳,「你給我閉嘴!你現在應該要求我給你留一條命。」
童可可一吃痛,身子微微彎曲,黑夜中看著安雪晴的臉蛋,覺得她是那麼的醜陋,讓人倒胃口,「以行一定會來救我的。」
她堅信著。
安雪晴冷嗤,「我知道以行有這個能力,但等他趕到,也許看到的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你猜他是什麼心情?」
童可可後怕,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以後不能再生孩子、失去了以行,我早就不想活了,不過是現在拉你做墊背而已。」安雪晴的目光變得瘋狂起來,幽暗的燈光照著她的臉顯得十分詭異恐怖。
童可可沒有說話,生怕說到什麼會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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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安雪晴喃喃自語,「我還是不能生孩子,我在美國看了那麼久的醫生,還是沒有資格做一個媽媽……我知道的……那麼多人欺辱過我……我怎麼可能還有孩子……不行!不能讓以行知道這些事情,不能!」
她瘋狂的搖頭,似乎腦袋很痛,安雪晴用力的捶著自己的頭。
童可可盡量減輕呼吸的頻率,害怕引起她的注意,安雪晴看起來有點不正常了,可可輕輕挪動著被反手綁住的雙手,好像那裡……有一個結系得不是很緊,也許動一動就有機會掙脫開。
「啊——啊!!!」安雪晴忽然大叫起來,聲音十分刺耳,一會兒又小聲哭起來,嘴裡在喋喋不休說著含糊的詞語,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