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行將外套脫下來給童可可披上,見她除了還在小聲抽泣就沒有太大的失控情緒,這才轉過頭看向早已經嚇傻在一邊的安臣,冷冷說道:「今晚是你從ktv把可可帶走的?」
冰冷的聲音如尖銳的刀子劃破了空氣,安臣嚇得哆嗦,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這……慕、慕少……這些都是誤會。」
「嗯?」慕以行陰沉沉看他,聲音卻輕了下來,所帶來的壓迫感反而更強烈了,「誤會?你的意思是我剛剛進來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眼睛瞎了?」
……誰敢說慕少眼睛瞎了,安臣怕的眼淚都沒出息的留下來了,他後悔萬分,但已經於事無補,只希望慕少能饒他一命,於是他也顧不得面子了,直接跪下來爬到童可可面前,「慕少,求您原諒我,我該死!我該打!」
童可可見他爬過來,下意識條件反射往慕以行的懷裡縮了,慕以行見狀,眸光更凌厲了,「你真的是該死!」
安臣嚇得連忙磕頭不停,『咚、咚、咚……童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喝多了冒犯了,請童小姐原諒,只要童小姐原諒了,我立刻滾出這個城市,今後再也不會再您面前出現,咚、咚、咚……」安臣用力磕著頭,一聲一聲聽得驚心動魄的,可見他也是下了狠心,不磕出血來只怕慕少不會放過他。
慕以行淡淡看著他,不為所動,他的額頭已經磕破了,邊磕頭邊求饒,童可可見了,善良的她已經有點不忍心了。
「別看,是他犯了錯,這是應該的。」慕以行伸手遮住了童可可的眼睛,讓她看不見慘況。
事實上慕以行沒有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但童可可在這裡,他下意識地不想讓童可可看見他狠毒的這一面,所以當安臣說直到童可可原諒後他立刻滾出這個城市,慕以行也就默認了。
磕得頭暈眼花,安臣還是咬著牙磕下去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以為童可可是個新人,以為她只是哪個主管的情人,是自己一開始就輕視了她,如果自己觀察幾天,說不定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不會發生今晚的事了,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夠了。」慕以行考慮到童可可身上在微微顫抖,只能喊停,警告了他:「從現在開始,多一秒都不要在我們面前出現,如果讓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再看到你,你就不要想再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是是是,慕少、童小姐,我立刻就滾,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安臣說完這句話,看了慕以行的臉色,甚至不敢看向他懷中的童可可,衣服都來不及拿,直接跑掉了。
「可可?」
童可可從他懷中鑽出來,露出兩隻讓人憐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慕以行一向冷硬的心都要軟了。
「慕以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童可可嘴角一癟,又一次放聲大哭起來,她的小手還緊緊攥著慕以行的衣角不肯放手,慕以行的衣服都被她抓皺了。
「好,我們回家。」慕以行溫柔地抱起她,輕聲哄著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個讓她害怕的地方。
樓下陳叔充當了司機,在那焦急地等著少爺和未來少奶奶下來,他隱約知道了不好的事情,心裡也為童可可擔心得不得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就打心眼裡喜歡這位善良開朗的未來少奶奶了,她一點架子都沒有,和他這位下人有時候還開開玩笑,為人隨和得很,是他見過慕少身邊最最最好的女孩子了。
在陳叔猶豫著要不要上樓看看情況的時候,只見慕以行抱著童可可下來了,陳叔忙迎了上去,「慕少、童小姐。」
「先回去再說,另外,打電話叫醫生來。」童可可受了這麼大驚下,的確該找醫生來為她檢查一下了。
童可可無精打采地依偎在慕以行的懷中,一刻都不願意離開,平靜下來後酒精又湧上來了,她頭開始暈沉沉地,只往最暖和的地方靠。
她依賴的模樣讓慕以行再度柔軟起來,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一種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想法,「可可,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以後,不會再讓人有機會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