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有十來天了吧?」歐陽燕揪緊眉心,愁容滿面。
手指已經全不聽使喚的伸到蒙氏祁脖子的傷口上!
蒙氏祁以為歐陽燕是在關心他,臉上掛起了笑,欣慰的說,「已經無大礙了!」
「哦……」歐陽燕敷衍點頭,卻絲毫沒有放棄手上的動作。
她扣動手指先是磨了磨痂殼,感覺硬硬的!
再是一記狠手,指甲蓋一勾,痂殼便被掀開了一個角!
蒙氏祁起先覺得有些發癢,現在卻是撕裂的痛,聳肩正準備動脖子卻被歐陽燕叫停,「別動!」
「燕兒,你這是要做什麼?」蒙氏祁不解,側目看向專心致志的歐陽燕!
歐陽燕有些難為情,收回手,嗲著音解釋道,「我這人吧!有個怪毛病,看見痂疤就會心癢癢的難受,手就會不聽使喚,非得把它撕下來不可!」
「呵呵!」蒙氏祁搖頭直笑,自從歐陽燕落水後便一直如此怪異!
「來吧!」攥著拳頭,亮出脖子上的痂,一心成全。
「真的可以嗎?」歐陽燕喜上眉梢,還沒等蒙氏祁再次確認,手指已經抵達,眉眼一彎,開始享受這個『痛快』的過程!
……
三分鐘過去,歐陽燕變換了n個姿勢,從不同角度去掀蒙氏祁脖子上的那道足足有三厘米長的疤!
剩最後一點時,乾脆直接給撕了下來!
還好傷口恢復的不錯,雖然生肉鮮紅卻並沒有出血。
歐陽燕拿著被撕下來的疤狂笑著擰到蒙氏祁眼前炫耀,「這是我這輩子撕過最長最大的一個疤,真特麼太爽了!」
「既然你喜歡,那我在身上多弄幾處傷疤,這樣燕兒你就可以每日撕幾條……」蒙氏祁展唇而笑,笑的歐陽燕覺得內心不安。
若如他說言,每日在身上劃幾刀,不就成了滿清十大酷刑裡的凌遲了?
想著,全身一個冷顫,收起了沒心沒肺的爛笑,連連擺手,「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揭人家傷疤,你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蒙將軍,出大事了——」
隨著一個急促的聲音傳入耳朵,房門被強力推開。
柳府主人柳老爺心急火燎的躥入房內,正準備開口稟告,瞄見歐陽燕又立馬安靜了下來!
蒙氏祁正過身坐了端正,看著欲言又止的柳老爺柳富介紹起身邊的歐陽燕,「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燕兒,她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無須迴避!」
「是!」柳富得了蒙氏祁的許可,這才上前幾步,道,「皇城裡剛傳來的飛鴿傳書,梁二爺被關押進了天牢,擇日處斬!」
說著,手上五指合併抬下麻利一落!
歐陽燕彷彿就已經看到梁熙臣被砍頭的場景!
「看來皇上還是信不過他!」蒙氏祁眉眼稍折,表情淡莫卻看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