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猥瑣男又不放心,想了想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去醫生一趟,至少要再瞭解清楚一些,最好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順便將徐潔找出來。
徐潔突然失蹤,李小翔的嫌疑最大,可是現在並沒什麼實質性證據能證明徐潔就是李小翔帶走的,更何況就算是李小翔又怎樣?他也同樣奈何不了李小翔。
去到醫院後,猥瑣男多方打聽,所用的身份是徐潔的親戚,連續問了好些人,都沒問到什麼線索。
問了那多麼人,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當時陪徐潔辦理出院手續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除此之外就再沒任何線索。
猥瑣男並不知道,當他在醫院裡找線索時,一個正在掃地的阿姨看著猥瑣男的背影,然後迅速拿出電話撥打出一個號碼。
…………
…………
放下猥瑣男不說,回過頭來,還來說我。
接走徐潔一事的確是我所安排的人,而此時徐潔正與她的家人在一起,當她看到自己的丈夫與女兒都安然無恙時,那顆一直吊起的心也終於落下。
看到家人無恙,徐潔的內心竟突然對我產生一股感激之情,更知道自己中了我的圈套,上次寄給的她的那件布料並非什麼鮮血,而是一些紅藥水,當然,布料確實是在女兒的裙子上剪下來的。
雖然是中了我的圈套,但徐潔仍然是想哭,她那是開心,幸好我不是一些窮凶極惡之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通過這件事,徐潔倒也想通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還有比錢更重要,那就是親情。
「謝謝。」徐潔對著我稍稍鞠了一躬,這一聲謝謝包含太多東西,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聲謝謝中包含著什麼。
面對徐潔的突然感謝,我顯得有些懵,很是詫異,按理說徐潔應該恨我才對,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向我說謝謝。
「你放心,我會陪你出席記者會,會將所有一切都說清楚。」徐潔說道。
我點點頭,徐潔的眼神裡帶著真誠,讓我放心不少,看來這美女也不是無可救藥,還懂得回頭。
電話鈴聲的響起打斷我想開口說話的**,「樂樂,是不是有線索了?」
「有人在醫院裡打聽徐潔,估計是你想要找的人。」電話裡傳來樂樂的聲音。
我精神一振,這可是個好消息,「太好了,你讓人盯著他,我馬上就過去。」
掛上電話後,我馬上朝醫院而去,終於有一絲線索,好事。
本來,我想盡快安排徐潔出席記者會,但隨後一想,不行,召開記者會是能讓美容院減少損失,只是那樣一來想將幕後真兇抓出來就將會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在搏,在賭,賭敵人一定會急著找徐潔,如今,看來他是賭對了。
半個小時後,我去到醫院,同時也在那裡見到樂樂。
「辛苦你了,樂美女。」樂樂對自己的幫助很大,這點我是知道的,心裡尋思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樂樂才行。
樂樂直接甩給我一個白眼,發現我沒什麼行,就這嘴巴甜得要死,幫我那麼多,我也只會拿嘴巴說兩句多謝,此外就沒有一點實際行動。
我笑了笑,發現美女都有一個共同點,都喜歡甩白眼,不管她是幹什麼行業,動不動就是白眼甩過去,狗日的。
「人呢?」我問道。
「三樓,他是見一個就問一個。」樂樂答道。
「我對你不滿,屁大點事都要找我幫忙,而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像不懂得去拒絕你,這令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不懂得去拒絕你,我是一個錦衣衛,不是你的下屬。」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放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笑了笑說道
「誰要你報答。你找的人就在三樓」樂樂笑了笑。
「呵呵,我知道了謝謝,我這就上去會會他。」我說道。
「你去吧,我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面。」
我點點頭,並沒勉強樂樂,我很理解,這畢竟不是公事,而是私事,樂樂是不太方便出現。
上去三樓後,我在通道裡碰到猥瑣男,但由是猥瑣是背對著李小翔,所以暫時還沒看到我。
「在找人?」去到猥瑣男背後,我問出一句。
猥瑣男下意識地點頭,「嗯,找一個叫徐潔的美女,你有見……」下面的話猥瑣是說不下去,雙眼瞪得老大,像是見了鬼似看著我。
「你……你怎會在這裡?」猥瑣男是怎麼也沒想到我竟出現在這裡,
「呵呵,我不可以出現在這裡嗎?你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猥瑣男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或者說他不敢呆下去。
「怎麼?這麼快就想走?你不是要找人嗎?找徐潔?」
猥瑣男渾身一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再傻也知道我開始懷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誰?徐潔?徐潔是誰?我不認識她。」猥瑣男佯裝鎮定道。
「你不認識?沒關係,我還以為你在找她呢,正巧我知道她在哪裡。」我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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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猥瑣男此時更是想離開這裡,恨不得自己有四條腿,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徐潔就是被我接走的。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急事,不奉陪了。」猥瑣男說道。
「你不認識他沒關係,我想她應該認識你,要不陪我走一趟?」我問道,我這話像是在詢問,但更多的是威脅。
猥瑣男醒來時發現四周漆黑一團,同時更是發現自己被綁得緊緊的,無法彈動。
這是哪裡?
因為漆黑,猥瑣男根本無法分辯出地點,他只知道自己在暈過去之前後腦勺著遭到重擊,隨後便失去知覺。
直到現在,自己後腦勺還是隱隱作痛。
所有一切全都是我的傑作,猥瑣男記得很清楚,剛才在醫院裡,他就是受到我的一記重擊,所以才會暈過去。
「來人,快來人。」眼前的漆黑一片讓猥瑣男心裡發慌,再加上行動不自由,所以更顯得驚慌。
剛喊第二聲,不遠處響起一道嘎吱的聲音,那是開門聲,應該是有人進來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是個活人,也會讓猥瑣男沒那麼害怕,所以,他喜歡對方進來。
響聲過後,又隨啪的一聲,本是漆黑的房間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由於反差太大,令到猥瑣男一下子不適應,強光讓他連忙閉上眼睛,不敢睜開。
「睡醒了?呵呵,肚子餓不餓?」進來之人正是猥瑣男恨之入骨的我。
猥瑣男對我這聲音實在是太熟識,正是因為我,所以他現在才會綁到這裡來。
一直以來都只有他綁別人的份,像現在這樣,絕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強忍著強光所帶來的不適,猥瑣男半睜開雙眼,「李小翔,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弄我到這裡來?」
「別激動,深呼吸,這樣對身體有好處,到了,你餓不餓?我可是帶了飯盒過來。」我揚了揚手中的盒仔飯。
聞到陣陣飄來的香味,猥瑣男那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響起來,他餓了。
「這是哪裡?」猥瑣男不時地盯著我手中那個餓盒,現在他是又餓又渴,多麼希望我能大發仁慈之心,將我手中的飯盒給他吃。
「呵呵,你不用緊張,這裡地方不錯,一個很多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在這裡,你很安全,當然,前提是你得配合我。」我笑道,同時將手中的飯盒放到地上,像是沒打算給猥瑣男吃的意思。
「李小翔,你抓我來到底想怎樣?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猥瑣男仍然看著地上的飯盒。
「告訴你不要耍花樣,我是錦衣衛外編人員。」
我一愣,隨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犯法?這兩字不是沒聽過,可從猥瑣男這種人嘴裡聽到,我卻是忍不住地想笑,心想這猥瑣男還有資格說這話嗎?
猥瑣男被笑得老臉一陣紅一陣黑,嘴角不住地抽搐,若不是被綁著,估計很有可能會衝上去跟我拚命。
「你到底想怎樣?」
我點燃一支煙,說道:「很簡單,我只需要你稍為配合我一下,那麼你的日子就將會非常好過,是誰讓你那樣做的?」
猥瑣男神色驚慌,「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不知你在說什麼。」
我聽後聳聳肩,對此我是一點也不著急,著急的不應該是我,徐潔已經確認,就是眼前這個猥瑣男給錢她,讓她一起配合一場戲。
「聽不明白也沒關係,我這人沒什麼好,就是特別有耐性,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告訴我,我等著。」我彈了彈煙灰後說道。
「李小翔,你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否則我老闆不會放過你的。」
「你老闆?呵呵,那正好啊,你老闆是誰,告訴我,就算他會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你不是我老闆的對手,在江城,沒人是我老闆的對手。」猥瑣男倒像是對自己老闆信心十足。
我不屑道:「巧了,在江城,我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既然這樣,那就快點告訴我你老闆是誰吧,我好去跟他較量一下。」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猥瑣男說道。
我苦笑了笑,神情是那麼的無奈,「你餓不餓?」
猥瑣男點頭道:「餓,最好能再來瓶水。」
我又笑了,狗日的,原來有人比自己還要無恥啊!給他飯吃還要買瓶水給他?這就好比請一個人去嫖,還要向那個人保證他嫖的那位小姐沒有性病,這種事情誰敢保證?
猥瑣男本以為我所帶來的這個飯盒是給他的,可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只見我直接一腳踢向那個飯盒,飯盒被他給踢到牆角上,而飯盒裡面的飯菜也全倒了出來。
猥瑣男傻眼了,本以為飯盒是帶來給他吃的,哪想到我現在卻一腳將飯盒踢倒,我這是玩哪一出?想存心氣他?不是,對待奸詐狡猾的人,就應該用奸詐狡猾的方法對待。
「如此不配合,你還想吃飯?做夢吧。」我鄙視道。
猥瑣男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道:「李小翔,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幼稚,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這樣我就會屈打成招?可笑。」
我並沒生氣,反而
還點點頭:「我知道,本來我以為你會很好配合我,所以我才想著帶飯盒過來,但現在我方才知道,原來我錯了,錯得離譜,像你這種賤骨頭,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配合的。」說著,我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匕首。
猥瑣男一見我手中的匕首,頓時倒抽一口氣,臉色一連數變,「李小翔,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呵呵,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揚了揚手中的匕首問道,神情帶著幾分小得意。
「你說,如果我用這把匕首插到你身體,你會怎樣?會不會很痛苦?應該會吧。」
剛才踢翻飯盒並沒讓猥瑣男害怕,但現在,他卻非常的吃驚,真害怕我手中那把匕首會插過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要,我,你不能那樣對我,不能。」看著我一步步向他走近,猥瑣男也感覺死神是離他越來越近,那種發自內心的驚恐與無助讓他幾乎崩潰。
「誰是你的老闆?」我走到猥瑣男面前後蹲了下去,這個時候想對付猥瑣男簡直就是比吃飯還要容易,只因此時對方根本無法彈動。
「放了我,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個跑腿的。」面對死神,猥瑣男選擇了屈服,那把匕首離他如此之近,他甚至都感受到那把匕首的冰冷。
「告訴我想要的,我就會放了你,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最終目標不是你,而是你老闆。」我用匕首在對方身上激來激去。
猥瑣男是噤若寒蟬,不敢亂動,生怕我會突然朝他捅刀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
不知道誰用小石頭砸了我的後背一下,我身體傾斜了下來,刀子一下子扎到猥瑣男的大腿上了。
「靠靠靠,誰啊?」我的心裡叨咕著。
腿上一道道劇痛,直痛得猥瑣男狂抽涼氣,臉上的表面猙獰無比
「我真不知……啊……」猥瑣男說道
做夢也沒想到我的刀子會落下來,早知這樣,他剛才就一定將他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也好過現在受苦。
「唉!其實我一直都想做個君子,為什麼這個世界怎麼就是不肯成全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說著將刀子拔出,在那裡自言自語起來。
我這一拔,猥瑣男頓時又痛得死去活來的,直痛得他連眼淚都出來了,「求你別再動手,好痛。」
「好痛?哦,原來被刀子插會很痛的,謝謝你的如實相告,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有人砸我了一下,不好意思扎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猥瑣男差點沒被氣暈過去,我所說的這些是人話嗎?刀子插進去會不痛?而且還要感謝如實相告?草,做人怎可以裝逼到這種田地?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有可能砸我的人還沒走,你有可能被扎第二刀。」我說道。
猥瑣男拚命搖頭,「不要,我說,我全都說,我老闆是建寶,所有一切全是他讓我做的。」
我聽得頓時傻眼,建寶?靠,這事怎麼就扯到建寶身上去了?
「你說真的?」猥瑣男的話讓我難於接受,怎麼可能?我與國沖之關的關係剛剛有所好轉,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國沖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還是說國沖並不知道他兒子所做出來這些事情?
分析來分析去,我都有些不太相信國沖會不知道他兒子所做的一切?堂堂市委執政,如果連這點實力都沒有,那他這個市委執政也就白當了。
「我敢騙你嗎?所有一切全都是真的。」猥瑣男苦著張臉道,現在就算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我,不要命的歹徒就怕遇上橫的,而我就屬於那種橫的人。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量這傢伙也不敢騙我。
「為什麼要對我的美容院下手?」問完這個問題後,我方才發覺自己所問的這個問題有點白癡。
「這得問我老闆,我不知道,我只是個跑腿的,老闆當然不會跟我說太多。」
「嗯,還算你老實,不過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剛才快點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現在也不會受苦了,唉!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讓猥瑣男暗喜的是,我將匕首收了起來,並沒有繼續拿來對付他,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小翔,你去哪裡?該說的我都說了,快放我走。」收起匕首後,我竟然轉身離去。
我這一走,猥瑣男就心急了,再這樣下去,就算不餓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綁著,行動不便,沒有人幫他解開繩子,他真會失血過多。
聽到猥瑣男的叫喊,我停了下來,轉身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不是有意要扎你的。」
「李小翔,我要殺了你。」猥瑣男整個人咆哮起來,他實在忍不住,本以為他說出真相後我就會放過他,哪知如今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沒再理會猥瑣男的狼嚎,我走出門外,並且出去之前又順手將燈關上,於是房內又再度漆黑一片,而這種漆黑更是讓猥瑣男恐慌無比。
唰的一聲,我手一揚,飛刀擲出,割掉了繩子。
「鬼啊!」猥瑣男一陣恐懼。
「怎樣?有沒有問出來?」走出房間後,樂樂擠了擠眼馬上上前問道。
我說道:「問出了,真沒想到竟還是個老熟人。」
「誰?」
「建寶。」我臉上的笑容多半帶著幾分無奈,奶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上輩子跟家有仇?
聽到是建寶時,樂樂不由得皺了皺柳眉,「怎麼會是他?區區一個建寶倒是不怕,但他身後的老子卻是當今江城的市委執政,一個實權人物。」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要怪就只能怪我長得太帥了,遭到對方的妒忌吧。」
樂樂連連鄙視我。
「真想不明白世上怎會有怒如此無恥的人,自誇自己長得帥?」樂樂嘲笑道。
在樂樂看來,我完全跟帥扯不上邊,頂多也只能說他長得不算太醜,但是我身上有一股氣質,就是這股氣質很能吸引人,尤其是美女。
「你打算怎麼辦?」鄙視過後,樂樂問道,「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否則你就不是李小翔了。」
我聳聳肩道:「當然是去找他了,這種人,用得著對他客氣嗎?」
「李小翔,你最好不要亂來,不要將對方惹得太急,家不弱。」樂樂頗為擔心道,「真怕你會亂來,從而弄得無法收場。」
「那又怎樣?是他惹我在先,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理吧?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
樂樂沒再說話,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著。
「是不是暗中警告家一下,如果真要鬥去,對誰都沒好處,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你肯定不願意看到這一切吧?」樂樂說道
「無所謂,警告下也好,先禮後兵,樂美女,我先走了,裡面那個傢伙就交給你了,隨便定他個罪,讓他坐個十年八年就行。」
樂樂氣得不行,「混蛋,你當你自己是什麼?」
「以後你再找我幫忙時,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幫你,你不值得幫,我如此盡心盡力幫你,到頭來還要被你佔便宜,我這是為哪般阿?」
「美女別生氣阿,生氣了會變老的阿,我開玩笑的阿!」我說道,然後朝樂樂露一個非常迷人的笑容,然後末了還要拋一個飛吻給樂樂,我發現逗這丫頭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
樂樂被我的流氓舉動給弄得俏臉緋紅一片,嬌艷欲滴,十分誘人。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樂樂也進了屋子裡。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都接到這個一條消息,針對格麗美容院的這次事件,格麗美容院會在下午召開一個記者召待會,到時美容院方面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天下人。
這一消息剌激到各大媒體,要是格麗美容院是一般的美容院也就罷了,偏偏格麗美容院並不是普通的美容院,可以將其形容為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美容院,開張那天,美容院請來那麼多明星助陣,而且不但如此,開張那天,美容院甚至還收到棺材,最後,格麗美容院的老闆更是公然朝對方開槍,直接將對方打成殘廢。
「小老闆,就是她做的手腳。」何夢潔指著眼前一個美容師對我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內鬼,我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好,被自己下屬出賣,那感覺很難受,心裡堵得忙。
那個叫小依的美容師不敢抬頭,而是一直低頭站在那裡,因為緊張與害怕,所以全身都在打抖著。
她做出那種事,出賣了美容院,現在沒有勇氣抬起頭來,彷彿我的目光能殺人。
「為什麼這樣做?」良久,我終於開口問,對方是個美女,讓我有點下不了狠手。
「小依,想說什麼就說吧。」何夢潔見小依不開口,於是開口勸了句。
「為了錢,他們給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價錢,所以我無法拒絕。」那個叫小依的女孩終於抬起頭來,正視著我。
「小依的母親在醫院裡。」何夢潔小聲說了句。
我看了何夢潔一眼,嚇得何夢潔連忙低下頭,她這句話已經等於向我求情。
小依朝何夢潔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何夢潔的這句話很重要。
「就算是你家人身體不適,也不能這樣做?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做,令到美容院損失多少?為了你一個人,而令到我們大家都受到損失,你安心嗎?」我越說越激動。
「老闆,我知我不對,可我沒辦法,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我不後悔,給老闆你帶來的損失,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去報答你。」小依說著竟突然朝我下跪,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
我聽得哭笑不得,下輩子?誰要她下輩子?而且誰又知道有沒有下輩子?靠。
幾個響頭下來,小依那本是光滑的額頭此時已經破損一大塊,血淋淋的,模樣很是恐怖。
看到小依這樣,我心中的怒火減少幾分,不管怎樣,她這會嗑頭是真的,很用力。
待何夢潔等人反應過來時,小依已經重重地嗑了三個響頭,額頭早已破損。
我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這種場面,我實在是少見,怎麼也沒想到小依會來這一招。
「小依,你先起來再說,這樣成何體統?」在何夢潔的幫助下,小依終於站起來。
「老闆,就算受到任何處罰我都願意接受,我知道這次令到美容院損失很大,但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老闆能成全我。」小依看向我的眼神裡帶著堅定。
我心想,這小依恐怕也算得上是個奇女子了,到了現在還想著與別人談條件?她有這個資格嗎?
「我媽媽後天做手術,所以希望老闆能遲兩天再報警,等我媽媽手術做完,我任老闆你處置。」
我為難了,這個問題真讓我為難,腦子被這個問題弄得亂得很,點燃支煙,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下。
何夢潔緊張巴巴地看著我,瞧她那樣子像是比小依還要緊張和擔心。
我更是感覺自己像個法官,一句話就能決定小依的命運。
「你母親的病需要很多錢?」我突然問出一句讓在場的人瞬間傻掉的話,這都什麼跟什麼?我還會關心小依?我不應該是恨她嗎?
小依也被我這話弄得反應不過來,不知我這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老實答道:「保守估計要三十萬,後期可能還要更多。」
我有些難過,三十萬,自己的下屬三十萬就可以收買,想想自己是否太不值錢了些?
「你走吧。」我朝小依揮揮手,不再打算追究小依的責任。
小依是有錯,但她的孝心卻是感到了我,還有剛才所嗑的那幾個響頭,讓我很是動容。
我這句話讓何夢潔與小依一愣,紛紛以為自己聽錯。
「老闆。」何夢潔小聲喊道,她是窮人出身,所以並不希望我將小依往死裡整,希望我能手下留情。
我揚了揚手,「不用說了,我知自己在做什麼,走吧,再不走我怕我會後悔。」
小依熱淚滿眶,心中很是感動,此時,她終於相信我是真的放過她,於是二話不說,又再度朝我跪下,咚咚咚地嗑著頭。
「老闆,謝謝,謝謝你,你一定會有好報的。」小依嗑完幾個響頭後便站起來轉身離去,雖然丟掉了工作,可她卻一身輕鬆,至少,她可以像以前一樣照顧媽媽。
「老闆,你這是唱哪一出?我還想向你求情的,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大方。」何夢潔心道,小老闆這樣處理小依這個內鬼,也算得上是千古奇人了。
「呵呵……」我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小老闆,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會放過小依?是不是見她長得漂亮?」
我聽得額頭大汗,何夢潔這話是扯遠了,因為小依長得漂亮?長得漂亮的人多到海裡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同情小依?還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下午的事情佈置得怎樣?」我轉移話題,不想再剛才那個問題繼續纏下去,事實上連我自己都無法回答。
「都準備好了,小老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的。」何夢潔答道,我為她準備得那麼充足,若果她還處理不好,那就證明她處事能力不夠強,也不再適合呆在格麗美容院。
下午,記者召待會如期舉行,但我卻沒參加,我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而且相信何夢潔與瓊芳能處理好。
記者會期間,我卻蒙頭呼呼大睡,全然未將美容院的事情放在心上,用何夢潔的話去形容,都不知我到底是不是美容院的幕後老闆,試問有哪個老闆會像我這樣隨便?放著美容院不管,自己卻找個地方呼呼大睡。
一個多小時的記者會下來,記者們簡直可以用狂瘋去形容,隨著徐潔與那個醫生的出面講述,在場的記者全都如打了狗血似的,非常激動,按相機快門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好多。
隨著徐潔的講述,記者們也終於知道,所有一切全都只是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格麗美容院的陰謀。
更讓記者們瘋狂的事情還在後面,只見徐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將她自己臉上那些假傷疤撕下來,如此一來,眾多記者按相機快門的速度就更快。
徐潔臉上那些傷疤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如果說剛才眾多記者還不太相信,那麼現在他們就不得不相信,原來所有一切全都是真的,為了陷害格麗美容院,那些人也算是不擇手段。
原定的一個小時記者會,硬是開了一個半小時,面對眾多記者的發問,何夢潔與李瓊芳二人都一一回答,一個多小時下來,硬是讓她們口乾舌燥,喉嚨直冒火。
記者會是召開了,可是市民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該做的現在都做了,市民們會相信嗎?何夢潔他們不知道。
美容院裡已經重新營業,但客人卻很少,偶爾幾個老顧客前來消費,眼看記者會都過去幾個小時了,仍然是那麼冷淡,這讓何夢潔幾人內心惶恐不安起來。
我一直睡到傍晚方才醒來,洗涑完後出去外面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才驅車去到美容院。
「小老闆,情況不太妙,好像記者會並沒起到什麼效果。」何夢潔說道。
「呵呵,淡定點,哪有這麼快起效果?再看看吧。」我倒是不急,記者會會給美容院帶來什麼效果,他不知道,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肯定會比以前好。
在美容院呆沒多久,我便去星雲俱樂部上班,一路上,我的腦子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到底該怎樣對付建寶。
我很清楚,一旦出手對付建寶,他老子國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去到俱樂部後,我馬上去找呂梅,但卻被杜紅玉告知呂梅不在這裡,回京了。
沒有呂梅在俱樂部,我呆著也沒勁,總是提不起神來,而我也第一次發現,原來呂梅不知不覺間在我心中是佔著如此重要的位置。
晚上九點,無聊透頂的我正準備開溜,用他的話說,反正星雲俱樂部也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在這裡沒鳥事。
念頭剛產生,電話就響了,打電話來的正是剛剛才見過面的何夢潔,「老……老闆,你快過來。」
我嚇一跳,以為何夢潔發生什麼事,印象中,何夢潔一直都是很沉穩冷靜的一個人,像現在這樣很少見。
「發生什麼事?」急情之下,我連忙問道。
「你快過來,過來美容院再說,不聊了,老闆,我收線了。」說完,何夢潔不待我便掛掉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我很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世界是怎麼了?員工竟還比老闆要拽。
收起電話後,我走出星雲俱樂部,趕忙驅車去格麗美容院,何夢潔如此激動,到底所為何事。
待我急急忙忙去到美容院時,我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自己走錯路,以為自己不是來到美容院,而是去到某電影院,眼前這陣勢,那些人不是等著排隊買票嗎?
眼前這一幕十分的震撼,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可是我此時還是被眼前這一列長長的隊伍給嚇著。
這些人到底幹什麼的?難道都是過來鬧事的?不可能啊,如果這些人真是過來鬧事,會有那麼好的紀律性?會自覺排隊?
越想越是覺得不可能,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我隨意找了個少婦問道:「美女,請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老闆,你怎麼在這裡?快進去。」年輕少婦都沒來得及回答,何夢潔卻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只見她一臉興奮的表情,過來後便是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美容院裡走去。
「到底怎麼回事?」何夢潔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急,恨不得馬上知道眼前這一幕是因為什麼。
「嘻嘻,小老闆,你不用心急,想知道發生什麼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何夢潔將我拉到前台,讓我自己看。
其實我自己已經猜到那麼一點點,但心中不太敢確認,如今我親眼看到,終於知道自己所猜測的都是真的,這些人是就是來辦vip。
「她們來辦viip?」我因為緊張,令到說的話都有些打結。
「嗯,小老闆,吃驚吧?」何夢潔很滿意我這個反應,心想,看來自己這位小老闆也終於動容。
事實上不管是誰,遇上這種事情都會動容。
看著那條長長的隊伍,至少有好幾百人吧?乖乖,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跑來辦vip?難道記者會的威力就這麼大?
一時半響,我無語,激動得無語,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一向自認為腦袋靈活的我此時也是腦袋空白一片,好半響方才浮現出四個字,客似雲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睜開雙眼後先是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尹恩惠,這會尹恩惠的俏臉上儘是幸福,眼角含春,尤其是她的紅唇帶著迷人的微笑,更是讓我忍不住想要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