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脹痛的腦袋，跟督軍**相那種老狐狸過招，隨時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被賣了都不知怎麼回事。
離開那幢別墅後，我想起老媽跟我說過的話，想到王美妮那小丫頭家裡所發生的事情，現在那小丫頭應該很難過吧？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而從這裡去王美妮所就讀的第一實驗中學有幾十公里。
稍稍思考一番，我決定去王美妮所就讀的學校，打算去見見她，順便再給那小丫頭一個驚喜。
趕到第一實驗中學時，剛巧是學校的下課時間，我將他那輛並不起眼的奧拓停在校門口，人則是站在外面，背部依靠在車身上，掏出煙點燃一支。
由於正是下課時間，校門外是名車雲集，什麼寶馬奔馳檔次的滿大街都是，甚至連賓利，保時捷之類的跑車也不少，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那些人有的是學生的家長，有的則有學生妹的情。夫，或者說金主。
可能由於現在的營養不錯，所以很多高中女生的發育都非常不錯，有前有後，魔鬼身材，相貌姣好，自然就引得一些大老闆的注意，那些人，喜歡的美女都有一點，夠嫩。
與那些名車一比，我身後這輛奧拓就顯得非常剌眼，可我卻並沒有一絲臉紅的意思，仍舊站在那裡抽煙，全然無視別人那鄙視的目光。
用我的話說，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沒多久，學生們都已經離校，可我卻並沒看到王美妮的身影，這讓我小小地實在是覺得鬱悶一把，暗想那小丫頭怎麼還沒出來？
拿出手機撥打王美妮的電話，傳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
摸了摸鼻子，同時丟掉他手中的第四個煙頭後便舉步往學校裡頭走去，打算去王美妮的課室裡頭看看，那小丫頭很有可能在教室裡做作業也未定。
費了好一番力氣方才找到王美妮的教室，此時，教室裡倒真有一個女生坐在那裡埋頭做作業，可那個女生並不是王美妮。
「小美女，你好，請問王美妮哪去了？」進去教室後，我開口問道，而我這一發問卻將對方嚇一跳。
「你……你是誰？」這小女生被嚇得不輕，她本是集中精神正在做作業，又怎會想到我會突然出現？更何況她又不認識我。
「呵呵，不好意思，剛才嚇著你，請問王美妮去哪了？」我眼中滿是歉意。
「你找王美妮有什麼事？」對方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後才問道，看得出來，這小妞的警惕性很強。
「我是她哥哥，剛從江城回來，本想給她一個驚喜，誰知我卻撲了個空。」我說道
「她退學了，前天退學的。」
「什麼？退學？」我音高八度，一副難於置信樣子，而他的舉動又再次將對方嚇一跳。
「對不起，我太吃驚了，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我說道，暗想這小女生膽子實在太小了些。
我又哪知人家小女生此時心裡正腹誹著我，「壞人也不會說自己是壞人，這傢伙很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他是王美妮親人份上，我肯定會罵他幾句，誰讓他說話總是一驚一乍的？」
這小女生想著自己容易嗎？好不容易想裝斯型淑女，卻被這傢伙嚇得不輕，混蛋。
離開教室後，我直接驅車回到以前的舊房子，王美妮家就在我家對面，上去後，我發現自己的舊房子仍舊鎖著，房子沒賣，也沒有出租，就這麼鎖著。
原本老媽子是想將房子賣掉，可我不同意，提議就這麼鎖著，這個房子裡有很多屬於我的美好回憶，我不捨得賣掉，更何況我現在也不缺那點錢。
收回心神，走到王美妮的家門口，正想舉手敲門，卻聽到裡頭傳來一聲可以巨響，只聽見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摔破。
「我不嫁，我不嫁。」房子裡，傳來王美妮那撕心裂肺般哭聲，即使是隔著道門，我能也聽得清清楚楚，感受到王美妮的傷心。
忽然間，我有種莫名的心痛，我與王美妮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又是鄰居，所以兩人之間感情非常好，曾經好長一段時間，老媽子都一度將王美妮當成是李家兒媳婦，直到後來我帶著陳靜回家，事情才告一段落。
「不嫁也得嫁，老子養你那麼大，你就這樣對老子？」此時，房裡頭再度傳出一個男人聲音，這人我也認識，正是王美妮的父親，王春明。
「你這死丫頭，家裡現在有困難，你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應該幫幫家裡嗎？」一個中年婦女說道，她是王美妮的母親，王美麗，一個十分勢利，十分重男輕女的女人——
「為什麼？是你們惹的賭債，為什麼要我來還？我已經退學了，我可以出去打工，可我絕不答應嫁給那人。」王美妮淚流滿臉的吼道。
「打工？單靠你打工，什麼時候才能將債還清？」美妮媽李美麗吼道，這媽媽，名字起得不錯，但她人卻是一點美麗也沾不上邊，滿臉麻子。
「媽，我是你親生女兒，你難道就真忍心看著我嫁給那種人嗎？」王美妮心已碎，她已不止一次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她總是如此偏心？什麼事情都向著哥哥，難道就因為哥哥是男孩嗎？
「美妮，媽也不想，可是如果不這樣做
做，我們這個家就完了，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全家人完蛋嗎？」美妮媽李美麗說道。
「那也不能將我嫁給那種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劉痞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嫁給他，你們不同樣也毀了我一生嗎？」如果可以選擇，王美妮寧願自己不要出生，出生在這種家庭，絕對是個悲劇。
「這事就這樣定了，美妮，家裡有難，你必須得幫忙，更何況劉痞子說過，只要你跟了他，我們家以前欠他的二十萬都不要了，而且還會再給我們家十萬。」王春明說道，他認為自己是一家之主，這點事情還是有權利去決定。
外面，我聽得是怒火沖天，還是第一次如此討厭王春明夫婦二人，以前，我只是不喜歡王春明夫婦二人罷了，現在，除了討厭還是討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惹下的債要我一個人承擔？你們不能對我那樣，不能對我那麼不公平。」王美妮吼道，平時在這個家沒地位也就算了，她能忍，但要她嫁給劉痞子那種人，她寧願死。
「妹妹，我們也不想這樣做，可現在我們家真的沒辦法了，人家劉哥已經很給面子，三十萬，他娶你等於花三十萬，這筆錢不小了，你也應該足知，以後跟著劉哥可以吃香喝辣，你還不滿足嗎？」說話的是王美妮的哥哥，王小傑，一個好吃懶做的小混混。
美妮的哥哥王小傑從小就很壞，打架，偷東西，甚至是吸毒，賭博，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會做的，儘管這樣，他在這個家的地位仍是不可動搖，尤其是王美妮，更是不可能憾動哥哥地位。
從小到大，父母都只是寵著哥哥，不管他做出什麼壞事，父母都沒有訓哥哥，初三畢業到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家裡的吸血鬼，不但沒有為家裡貢獻一點力量，反而經常向家裡要錢，如果父母不給錢，王小傑動不動就威脅說要讓王家斷子絕孫，他以後不替王家傳宗接代。
每每遇上王小傑耍無賴時，王春明夫婦都只得投降，一次又一次都這樣，這個兒子，算是被他們給寵壞掉。
「你怎麼不嫁？既然你那麼喜歡他，乾脆你自己嫁給他得了。」王美妮對這個哥哥的不滿此時也終於徹底爆發，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這個哥哥會那麼讓她噁心。
王小傑臉色一沉，伸手就是給了王美妮一巴掌，「死妮子，再頂嘴老子抽死你。」
被抽了這一巴掌，王美妮並沒反抗，只是用手緊緊捂著臉，傷心的淚水如黃河決堤般滑落。
她倒是想反抗，但也得有那人實力才行，王美妮自己很清楚，就算她反抗也沒用，等待她的將會另外幾巴掌，她知道，父母是絕對站在哥哥那邊，縱使王小傑再怎麼打她，父母都不會出手勸阻。
這個家，她已經不留戀！
門外，我聽見巴掌聲後，我是再也忍不住，舉手就敲門。
開門的是王春明，當他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我時，王春明也是愣了愣，「小翔，是你？」
對我的突然出現，王春明很吃驚，因為我整家人明明就已經搬走。
「王叔，我來找美妮。」我說道，臉上並沒太多表情，聽到剛才那番話後，我實在笑不起來。
裡面，王美妮同樣沒想到我會來找她，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出門外，直接撲進我懷中。
「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輕摟著王美妮，細聲安慰道。
王美妮彷彿是找到發洩口，嘩的一聲失聲痛苦起來，哭得是那麼的傷心。
「死丫頭，你哭什麼哭？丟不丟臉？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美妮媽李美麗從屋子裡走出來大聲罵道，見女兒與我摟在一起，美妮媽李美麗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面對美妮媽李美麗的吼聲，我並沒說話，只是用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去，那冰冷的眼神令到美妮媽李美麗肥胖的身軀一震，原本還想再罵幾句，可是當看到我那冰冷的眼神時，她硬生生地將下面想要說的話全嚥了回去，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害怕了，害怕我那冰冷的眼神。
儘管與我成為鄰居那麼多年，但是以前從未見過我會流露出這種眼神，偏偏，這種眼神讓她害怕。
王美妮依偎在我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後方才漸漸停下來，俏臉通紅地抬起頭來看著李小翔，「小翔哥，你怎麼回來了？」
剛才，王美妮心中還想到，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如果小翔哥能出現在她面前，該有多好，沒想到她心中所祈禱出現的小翔哥竟真的出現了，這還不讓她欣喜若狂？
「呵呵，我來看你啊。」我滿是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一段時間未見，好像發育得更加美麗動人，難怪那個什麼劉痞子會動心。
「小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春明問道，從小到大，他對我印象不錯，懂事，成績好，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能賺錢，才讀大學，就能讓自己父母住別墅，反觀自己兒子呢？整天只知惹事生非，打架，向家人要錢，與我一比，王春明忽然發現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自己最清楚，只是，誰讓那個是他兒子？
我父親母親已經是憑子貴，過著受人尊敬的日子，上班開著奔馳，聽說我父親剛開始開著奔馳去上班時，將整個單位的人都狠狠嚇一跳，乖乖，人家局長才開什麼車？你我父親只是一個小科員，卻開著奔馳來上班？這不擺明想噁心別人麼？你這樣做讓人家局長情以何堪？——
剛開始，我父親所在單位的
那位局長的確是很不高興，整天黑著張臉，但我父親卻沒事似的，他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根本不在乎別人用什麼眼神去看他。
我父親是父憑子貴，他王春明呢？能說是父憑子貴嗎？不能，說是父憑子悲還差不多，若果不是因為兒子整天向家裡要錢，家裡也不至於會走到現在這地步。
憑良心說，王春明還是很疼愛王美妮這個女兒，從小乖巧懂事，現在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他的確是沒有辦法，誰讓她是個女生？反正女生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剛回來，王叔，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美妮做錯什麼了？」我明知故問，指著王美妮臉上那道巴掌痕。
王春明老臉有幾分尷尬，「一點小事，對了，小翔，你今天來是？」很明顯，王春明並不想多說什麼，家醜不宜外揚。
「找美妮，王叔，我能帶美妮出去一會嗎？」我問道。
「小翔，你找我家美妮有什麼事？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出去了，這兩天我家美妮沒什麼空。」美妮媽李美麗留了個心眼，女兒才剛退學，我就來了？事情是不是太巧了點？所以，她懷疑是女兒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李小翔，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能讓女兒跟著我一起出去，美妮媽李美麗什麼都不擔心，她就擔心萬一我帶著她女兒跑了該怎麼辦？到時她又該上哪去找女兒？
我皺了皺眉頭，對這女，他是越發越討厭，以前還會李姨李姨地喊一聲，現在，我真喊不出口，都說虎毒不吃子，這美女，卻比老虎還要毒，竟想將自己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年紀不小的無賴痞子。
「對，我，我妹這幾天暫時沒空，這樣吧，我讓她過幾天再打電話給你。」一直沒開口的王小傑說道，他對我既是羨慕又是妒忌，憑什麼？我跟他差不多年紀，憑什麼我會那麼有錢？老天很不公平，王小傑將所有一切的錯都推給老天，認為是老天偏心，如果上天也能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自己絕不會比我差。
「急事？再急也不能讓美妮退學吧？」我問道。
「你知道了？」王春明一愣，說道。
我點點頭，「我剛才去學校找美妮，方才得知她退學了。」
「一個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讀得好不如嫁得好，美女用不著讀書很利害，只要命好就行，將來嫁個有錢人，比讀什麼書都強。」王小傑就是個不喜歡讀書之人。
我鄙視地看了王小傑一眼，問道：「你就能夠確定美妮將來一定能找到好男人嗎？而且那個男人一定非常有錢嗎？」
「已經找到了，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幫我妹找到了。」王小傑有些小得意，在他眼中，彷彿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找到了？就是你心中的劉痞子？」我的鄙視之色更濃，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提高幾個分貝。
王春明聽得又是一驚，「小翔，這事你也知道了？」
「王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樣做跟將美妮推到火坑裡有什麼區別？她可是你親生女兒，還有，你不知道劉痞子是什麼人嗎？像他那種人會知道怎樣去愛一個人嗎？」我越說越激動。
「小翔，我也是沒辦法，我不想的。」王春明低下頭說道。
「劉哥有什麼不好？他有錢，在東城有地位，我妹跟了他，馬上就會過上幸福生活，多少美女想都想不到。」王小傑說道。
我冷眼看著王小傑，問道：「你得了劉痞子的好處？」
王小傑心一慌，頓時緊張起來，「你……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我只是為了我妹好。」
我直想上去抽死王小傑這混蛋，從他表情上看，果然是如此，真拿了劉痞子的好處，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讓妹妹跟著劉痞子那種人渣。
「王叔，從小到大，我都將美妮當成是我妹妹，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事，什麼原因，我今天在這裡表個態，這事我不同意。」無論如何，我都堅決不會同意王美妮嫁給那個劉痞子，當然，除非王美妮自己強硬要求要嫁給別人。
王家幾人頓時傻了，一時間都不知該怎樣去回答李小翔，這是他們家事，我有什麼權利反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李小翔，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管，你能關心美妮，我很感激你，但你沒權利去管我們家的事情。」美妮媽李美麗說道。
「對，我，你算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有幾個小錢就能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告訴你，老子還真不將你當回事。」王小傑本就妒忌李小翔，此時更是像找到發洩口。
「王叔，你的意思呢？」我沒理會美妮媽李美麗母子，那兩人，讓我噁心。
王春明猶豫好一會兒，說道：「小翔，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替美妮謝謝你的關心。」
我笑了，也失望了，同時更替王美妮感到痛心，這樣的家人，要來何用？
「王叔，你別怪我多事，我還是剛才那句話，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同意美妮嫁給劉痞子那種人，還有，既然你們說我多管閒事，那我就再多管閒事一點，你們家的事情我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就是，不管你們家的賭債是誰惹回來的，美妮都沒有義務去幫你們還那些賭債，你們既然敢惹，自然就得要有勇氣去還。」我本想好聲勸說，可如今看來，那套根本就行不通。
「李小翔，你沒資格說我的家事，我們家不歡迎你，滾。」王小傑吼道，他臉色很難看，我的話就像一把利刀般剌向他。
「王小傑，你再朝我吼一句，信不信我廢了你？」我
也火了，給臉不要臉，我已經夠忍的，可對方呢？得寸進尺。
王小傑後退一步，「李小翔，你嚇誰啊？告訴你，老子就是被嚇大。」
「小翔，我們家還有點事需要商量，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看不過眼的美妮媽李美麗也開始下逐客令，兒子是她心頭肉，哪受得了這樣被我罵？她自己都不捨得罵呢——
「美妮，我們走。」我早已經不想呆在這裡，要不是為了王美妮的事情，我早就轉身離去。
「站住，我，你聽不懂人話？你走可以，我們就不送了，但我妹不能跟你走。」王小傑見我拉著妹妹離開，他自然不幹，家裡已經跟劉痞子說好了，明天就過來帶妹妹走，如果明天劉痞子來到，而妹妹又不在，劉痞子肯定會非常生氣，萬一對方一怒之下讓家裡還錢，家裡哪來那麼多錢還債？所以，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妹妹跟著我走。
「讓開。」我厭惡地說道，什麼東西？自己賭錢輸了，現在卻要讓妹妹來還債？作為男人，我都替他感到慚愧。
「放開我妹妹，我就讓你走，否則不可能，我，你還要不要臉，都跟你說了，這是我家事，用得著你這王八蛋來管嗎？不要臉。」
「啪。」我突然出其不意地出手賞給王小傑一巴掌，直接將王小傑打懵掉，用手捂著臉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我會動手打他。
「這一巴掌是替美妮還給你的，剛才你打了美妮一巴掌，你再不滾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別說我威脅你，就你這種人渣，我真不屑於跟你計較，因為你不配。」
「李小翔，你幹什麼？憑什麼打我兒子？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兒子？」美妮媽李美麗快瘋掉，我這一巴掌雖是打到她兒子臉上，但卻是痛在她心上，她都沒像這樣打過兒子，如今見我這樣打她兒子，他豈能忍受？
「美妮，你要跟我走嗎？」這樣的家庭瑣事，我真不想再理，我累了。
王美妮毫不猶豫地點頭，這個家，她真不想留下，事實上這個家也早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地方。
「那我們走吧。」我很滿意王美妮的回答，當然，我不會強迫她。
「不准走，美妮，只要你還是我女兒，你今天就不准走。」美妮媽李美麗攔在我二人面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我帶她女兒離開。
「小翔，我們的家事你就不要管了，快回去吧。」王春明說道。
「王叔，這事我管定。」我斬釘截鐵道，開什麼國際玩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以身低倆債？
「李小翔，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快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美妮媽李美麗就像個瘋子似的大吼大叫起來。
我聽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冷冷看著美妮媽李美麗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美妮的媽，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狠心的媽媽，你知道你現在讓人很噁心嗎？」我並不打算給對方面子，怎麼噁心就怎麼說。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算什麼東西？給老娘滾出去。」美妮媽李美麗的臉色是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無疑，我的話讓她難堪。
「聽到沒有？王八蛋，讓你滾出去啊，你是不是真聽不懂人話？李小翔，我告訴你，今天這事老子跟你沒完。」無端端被我打了一巴掌，王小傑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衝上去將我宰了。
「沒完？王小傑？就憑你？你信不信我讓你進去牢裡蹲幾年？」對付王小傑這種窩囊廢，真不用吹灰之力。
「你有那能耐嗎？告訴你，老子就是在牢裡蹲大的，有種你就讓老子進去啊。」王小傑自然不相信我的話，他以為那只是我故意嚇他。
「那好，既然你喜歡進去，我就成全你。」我說著拿出電話，像王小傑這種人，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真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又有多厚。
「別別，小翔，不要打電話，你就當他胡說八道。」王春明較為冷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李小翔，現在的我有錢有地位，認識幾個當官的也是正常，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王春明才不能冒險。
「老頭子你就讓他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草，還來嚇老子？」王小傑認定我只是嚇唬他，所以顯得更加囂張起來。
「李小翔，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兒子就算做錯，也用不著你管，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美妮媽李美麗也不敢賭，她真怕我有那種關係，然後一怒之下找朋友來對付她兒子。
「小翔哥，讓我來說來句。」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王美妮開口說道。「爸媽，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劉痞子，你們罵我不孝訓也好，罵我什麼都好，我都不在乎，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可你們呢？竟然為了錢而要將我賣給別人，作為女兒，我很傷心，也很絕望，在這個家裡，我得不到一點溫暖，也失望透頂，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可以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什麼你們比老虎還要毒？」王美妮是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她幾乎是泣不成聲。
王春明低下頭去，臉上閃過幾絲痛苦之色，不管作為一個父親，還是一個男人，他都不合格。
「小翔哥，你能借錢給我嗎？」王美妮問道，模樣可憐楚楚。
我沒問什麼原因，只是點點頭，而且就算不問，他也能猜到幾分。「你需要多少？」
「李小翔，你不是你說你當美妮是你妹妹嗎？那好，拿錢來吧，四十萬，只
只要你拿出四十萬，我就讓她跟你走。」一聽提到錢字，王小傑頓時來了精神。
王美妮的心很痛，因為她發現自己父母並沒有反對，這也就等於是默認了哥哥的話，呵呵，四十萬，為了四十萬，他們這兩個做父母的就可以賣掉自己女兒，想想可真夠諷刺的。
「怎樣？拿不拿這四十萬？李小翔，你他媽不是很有錢嗎？四十萬，你帶她走。」王小傑又接著說道，他想著，妹妹嫁給劉痞子，只能拿到三十萬，而且還要被劉痞子扣掉二十萬，那也就是說到手的也只有十萬，可是如我能給四十萬，扣除還掉劉痞子那二十萬，他還能賺多十萬，何樂而不為？
「四十萬就將你妹妹賣了？王小傑，你可真夠大方的。」——
「爸媽，你們也是這意思嗎？」王美妮扭過頭去看著父母，問道。
王春明與美妮媽李美麗都沒說話，當然，也不敢看著自己女兒，看樣子他們是鐵了心要站在兒子那一邊。
王美妮終於徹底失望，此時她也不再抱任何希望，「小翔哥，借我五十萬。」
「可以，美妮，傷心，你還有我呢。」我輕輕拍了拍王美妮的肩膀。
「爸媽，我給你們五十萬，你們不就想要錢嗎？我給你們，總之我是不會嫁給劉痞子，爸媽，這個家我以後不會再回來了，這五十萬，就當是我為自己贖身吧。」說完這句話後，王美妮感覺自己渾身力氣都被抽空，很難受，很想大哭一場，躲在一個沒人的地方。
王春明夫婦一愣，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聽女兒的意思，以後是要跟他們脫離關係了？
「好，五十萬，成交。」王小傑倒是心直口快道。
我也懶得廢話，直接拿出支票本，快速填下一張支票後便撕下支票便將支票扔到王小傑手中，「這是五十萬，你們不是要賣美妮嗎？我買了，以後她可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我拉著王美妮就轉身離去，跟王小傑那種人呆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鐘，我也覺得自己想吐。
王春明看著女兒離去，他心裡就特不是滋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就有種心痛的感覺，經過今天這一鬧，王春明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算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