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靜也坐到我身邊,對那樣的人,她同樣沒興趣認識,連自己親生母親都可以像對待陌生人一樣,這種人還會有良心嗎?
更絕的是,我父親母親二人也同樣沒理會李大偉二人,而是夫妻二人陪著老人一起看京劇,至於李大偉兩個,直接被當成透明。
最實在是覺得鬱悶就算是李大偉二人,感覺自己有些裡外不是人,老人不理他們,我父親一家子又不理他們。
李海洋無奈的歎了聲,抬頭向我所在方向看去,對這個侄子,他吃驚的同時還很好奇,很想弄明白侄子到底有什麼奇遇。
抬頭,目光定格在我旁邊桌上那包煙,當看到那包煙時,心猛的一跳,隨後馬上快速向我走去。
「小翔,這煙是你的?」李海洋問道,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會在這裡見到這種煙。
特供,那可是專供給國家領導人抽的煙,即使你有錢也買不到,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見。
「三叔,難道這煙是你的?」我彈了彈煙灰後歪著腦袋問道,三叔是個老煙槍,可我並沒有因為三叔是老煙槍而發煙給對方抽——
李海洋也算有點小成就,幾百萬身家,但對於這種特供,他並沒抽過,只是一次在朋友的生日派對上見過,當是一個京城錦繡山公子哥抽的就是特供。
侄子能抽這種煙,說明什麼?原因應該有兩個,一是侄子認識京城錦繡山某個公子哥,二是認識京城錦繡山某高官的女兒。
不管是哪一條,都很吸引人,生意人,哪個不想認識上面的高層?雖然他們手中那點資產根本不入京城錦繡山那些公子哥法眼。
李海洋自然想認識那些高官,做夢都想,可他現在同樣想抽上一支傳說中的特供,感受一下特供的味道。
上次在朋友的生日派對裡,他也只是見過,以他的身份,人家那位京城錦繡山公子哥根本鳥都不鳥他,哪會派發特供給他抽?做夢吧。
那位公子哥不會,如今眼前這位可就不同了,這位是他侄子,應該沒問題吧?
一等再等,都沒等到我派煙給他,而他作為一個長輩,又不好意思開口向我要,臉皮再厚,也沒厚到那程度,他丟不起這老臉。
我內心暗笑,他又怎會看不出來三叔的意思?偏偏就是不給他,從剛才到現在,三叔都只是盯著他桌上那包特供,真他媽有意思,一包煙就將他吸引住了。
捻滅手中的煙頭後,我拿起桌上的煙放進口袋,「三叔,你自己坐會,我去陪奶奶看京劇。」
陳靜暗笑得肚子都快要抽筋了,我這傢伙,實在太壞了,明知我三叔想抽煙,硬是一支都不給他抽。
見我將煙放入口袋裡,李海洋心中別提多失望,拉聳著腦袋,無精打采的。
「奶奶,我來了。」包房門被再一次打開,進來之人竟是李莎,只見她手中提著一大袋禮物來到老人面前,撒嬌似的蹲下,依偎在老人雙腿之上。
李莎的出現讓老人臉色多了絲笑容,疼愛的摸著李莎小腦袋,「乖,奶奶給個紅包你。」
「謝謝奶奶,嘻嘻,奶奶,對不起哦,我為了要挑禮物,所以來遲了,都是表哥,他太壞了,不早點告訴我你在這裡,害我不夠時間去挑禮物,所以,奶奶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表哥沒義氣。」李莎嘟著張小嘴,將所有罪狀都往我身上推。
我心裡那個汗啊!奶奶的,這小丫頭還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她來遲了,還敢將所有罪都推到我身上,可真有她的。
老人忽然開懷大笑,李莎與我的關係讓老人很滿意,親人,這才是親人該有的樣子,也應該要這樣。
見奶奶如此開心,我暗道就放過你小妮子。
「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們說,我知自己時日不多,剩下的日子裡,我希望你們能團結點,都是親兄弟。」老人滿臉的無奈,在這方面,她是失敗的,
我父親兄弟三人都低下頭,老人的話讓他們尷尬,是啊!他們是兄弟,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以後我會將媽接到我那去住,生活費方面不用你們出,我全包了。」我父親說道,其實他知道自己早就該這樣做,偏偏一直拖到現在。
李大偉與李海洋都沒說什麼,讓他們將老人接到他們家去住,那是不可能的。
「奶奶,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不准不喜歡哦。」李莎拿出她挑選回來的禮物。
行為是挺孝順的,只是她那話卻讓眾人無語,不准不喜歡?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別人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自己就已經是哭笑不得,再一次被這表妹給打敗,送禮給別人還不允許別人不喜歡,接下來,更讓我吃驚和抓狂的是,李莎竟然拿出一個大羊絨公仔,這就是她所說挑了半天的禮物?
「奶奶,生日快樂,禮物雖然不貴,可我選它可是有含義的,我希望它能代表我多陪陪奶奶,嘻嘻。」正如我所料,這個公仔就是送給老人的。
情侶之間送公仔的事情經常見,可一個後輩送這麼一個公仔給一個老人,絕對是少見。
「好,謝謝乖孫,奶奶更希望你能親自來多陪陪奶奶。」老人哽咽,將公仔緊緊抱在懷裡,她要的只是這份心意。
br/>老人的話再次讓我父親內疚,以前陪老人的時間實在太少。
「奶奶,我倒是想陪你,只是我怕表哥會不同意。」李莎美眸一轉,開始對老人撒嬌。
據我對她的瞭解,她多半又要鬧事了,不知又會動什麼歪腦筋。
「為什麼?」老人好奇問。
「因為我住的地方離大伯的別墅有點遠,不太方便,一天來回太辛苦了。」
「那就住下,既然是別墅,肯定有很多房間。」
「奶奶,表哥會同意給我一個房間嗎?」
此時此刻,我是買豆腐的心都有,買豆腐不是用來吃,而是用來撞腦袋的,小妮子,想要房間也用不著這樣吧?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非要拐彎抹角。
「當然會同意,這事奶奶替你答應了,你想來就來,住多久都行,沒人會拿你怎樣。」老人倒是豪爽,在她眼中,不管是我還是李莎,都是她的乖孫孫女,她一樣對待。
「奶奶,表哥要是不肯呢?」
「哼!他敢,別怕,他不肯讓你住下,奶奶就回敬老院。」
「咳咳。」正抽著煙的我父親聽到後立馬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媽,這事你說了算,你安排。」
「服務員,去幫我弄兩塊豆腐過來,不,弄四塊。」我朝著其中一個服務員大聲喊道。
「你要豆腐乾什麼?」陳靜好奇。
「撞腦袋。」
陳靜愕然,隨後便是一陣咯咯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十分開心。
眼前這一幕讓李海洋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看李莎與我關係那麼好,他竟有些羨慕二哥。
羨慕從何而來?他不知道。
「什麼?你說什麼?兒子被抓了?怎會這樣?」李海洋突然對著電話大聲吼起來,音高八度,震耳欲聾——
「告訴我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兒子怎會被抓?」李海洋又再次對著電話吼起來,聽到兒子被抓,已經讓他方寸大亂,哪還會管這裡是什麼場合。
「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呆在那裡別動,我就來。」李海洋說完便掛斷電話。
「三弟,出什麼事了?」李大偉見狀,便知必定有事情發生。
「付偉被警局抓了,我得馬上過去一趟,媽,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來看你。」
「什麼?付偉被抓了?為什麼會這樣。」老人頓時急了,李付偉再不孝順,那也是她的親孫子。
李海洋臉色有些不自然,這事讓他怎麼開口?總不能跟老人說付偉是因為跟別人爭一個美女,所以才失手將別人打傷吧?如此丟臉的事情,他有些說不出口。
「具體我不太清楚,等我回來再向你解釋,現在必須盡快去將付偉撈出來。」
老人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吧去吧。」
「三弟,我跟你一起去。」李大偉想離開這裡,呆在這裡更沒勁。
「保持電話聯繫。」我父親走到李海洋面前說。
李海洋沒說什麼,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他的一切全被我看在眼裡,暗怪老爸多事,人家根本就不受老爸那套,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看不起老爸。
發生這一插曲,老人再沒心情看京劇,說要回去休息,我一家子連忙帶老人回去別墅休息。
所有傢俱類東西別墅裡已經是應有盡有,倒挺方便的,回去別墅後,老人隨意看了眼後便進去房間休息。
我父親知道老人進房間可不是要休息,而是要求神拜佛,老人是個佛教徒,平時沒事總喜歡唸經。
將老人送進房間後,我父親夫婦才開始打量起這別墅,由裡到外,再由外到裡全看一遍,二人都是越看越滿意,這裡環境不錯,依山傍水,好地方。
「老頭子,這裡很漂亮,就是人氣少了點,日後兒子回學校了,別墅不就更加空蕩蕩的?」我媽是個喜歡熱鬧的美女,讓她住著這麼空蕩蕩的別墅,她真會不習慣。
「呵呵,你有什麼辦法?要不讓你兒子找個媳婦幫你生兩個孫子給你?」我父親壞笑道。
「是就好,我倒是很希望。」
我父親聽得不住搖頭,「兒子還未畢業呢,再說了,這種事情急得來嗎?」
「沒畢業又怎樣?兒子又不是沒那個能力,我看陳靜就不錯,屁股很大,一定會好生養。」
我父親苦笑,不敢搭話,再扯下去,真怕她會讓兒子去實際行動,讓他與陳靜一起努力,生幾個胖乎乎的小娃娃出來。
「老婆,從剛才老三那個電話中,付偉這次惹的事情好像挺嚴重。」我父親適時轉換話題。
「你想幫他?」我媽問。
「我倒是想幫,問題是我能幫得上嗎?」
「算你還有自知知明,放心吧,這種事情應該難不倒你弟,經常在外面玩,他應該認識幾個有實力的人。」
「呵呵,希望吧,付偉那孩子,總是不懂事。」
「哼!你以為個個
都像我兒子一樣聽話懂事?什麼叫人中之龍知道不?我兒子就是。」我媽自誇道,頗有點王婆賣瓜的意思。
我父親真猜對了,李付偉這次惹的事情很嚴重,當李海洋趕到警局時,卻被告知,李海洋已經被上面的人帶走,至於會帶去哪裡,他們也不知道,無權過問。
聽到這個答覆後李海洋夫婦頓時傻掉,被帶走?這不是一般的傷人案嗎?頂多賠傷者一點錢就是,這種事情,一年到底不知會發生多少次,根本沒什麼大驚小怪。
「警察同志,知不知道我侄子為什麼會被帶走?」李大偉遞上支好煙,想從警察口中套點有用的線索。
「知道李付偉打的人是誰嗎?聽說那人來頭不小,你們往這方面去打聽吧,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那警察說完便轉身離去,不敢說太多,怕會惹事上身。
李大偉二人一驚,傷者來頭不小?恐怕要麻煩了。
「老公,你快找段局長問問看。」白寶玲哭得跟淚人似的,兒子被抓就夠讓她難受,如今又聽說兒子被上面的人帶走,就連帶到哪裡都不知道,讓她如何不擔心?
李海洋拿出電話,找到段局長的電話,撥打過去,電話卻傳來對方已關機的聲音。
再打一遍,傳來的依然是關機,李海洋眉頭緊皺,情況不太妙,段局長在這個時候關機,是巧合?意外?還是有意?
李海洋沒有花過多時間去考慮,繼續撥打另外一位警界中的朋友,所幸,這次電話打通了,可是對方得知李海洋打這個電話的來意後,他那位朋友很宛轉地告訴李海洋,這事他幫不了,然後便匆匆掛機,生怕會因為此事而連累了自己。
「混蛋,枉平時與他稱兄道弟。」李海洋氣得直想罵娘,平日裡為了拉攏那位朋友,可沒少請他吃飯,現在倒好,一句幫不了就匆匆掛機,連多說一句都不敢。
憤怒的李海洋差點沒把手機砸掉,臉色鐵青,站在那裡一時沒了方向,不知該從何下手。
李大偉見狀,也拿出手機,撥打給他的一位官場中朋友,希望能幫到忙。「韋區長,不好意思,冒味打擾你。」
電話中,韋區長的聲音傳來,「李大偉,你打電話來是想瞭解有關於李付偉的事情吧?如果是,這事我幫不上忙。」
李大偉嘴角微微抽搐起來,對方如此直接乾脆,讓李大偉心裡很不是滋味,難怪有人說跟官場中人幫朋友根本沒保障性。
「韋區長,我們知道這事會讓你很為難,這樣吧,韋區長,你就當是幫我一把,給我指條明路吧,我會感激不盡。」李大偉如此拉下臉皮去求人也是迫於無奈,他膝下無子,只有李莎一個女兒,所以,他心中已經不知不覺的將李付偉當成是他兒子。
「李大偉,朋友一場,我只能告訴你,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們可以從傷者身上下手。」——
「謝謝韋區長,改天我親自擺上一席,以感謝韋區長的指點。」一言驚醒夢中人,韋區長的話讓李大偉如夢初醒,他怎就沒想到呢?只要能求得傷者的原諒,什麼事都好解決。
掛斷與韋區長的電話,李大偉說道:「三弟,我們現在去醫院,跟傷者談談,希望能求得傷者原諒。」
在很多窮人眼中,李氏兄弟算是個事業有成,可在某些人眼中,他們那麼錢根本不夠看,區區幾百萬,能算得了什麼?
兄弟二人費了好一番力氣方才打聽到傷者所在的醫院,去到傷者貴賓病房前,李大偉兄弟二人被兩個黑衣大漢給攔住,不讓他們去見傷者。
看到眼前的黑衣大漢,再看到大漢腰間的凸起,李大偉兄弟二人意識到對方不簡單,那凸起的東西應該是槍吧。
「我們是李付偉的家人,求你們讓我們進去,我們只是想親自來道個歉。」李海洋說道,為了兒子,他不得不低下頭。
「我們少爺不想見人,你們請回吧,別讓我們難做。」其中一個黑衣大漢冷冷說道。
李海洋苦笑,眼前這一幕讓他心裡害怕,對方是什麼人?非但有保鏢,並且連槍都有,這回,兒子算是踢到鐵板了,跟這種強勢的人爭一個美女?不自量力,至少李海洋是這樣認為。
華夏可不是米國,在華夏,私自擁有槍支可是犯法的,而眼前兩個黑衣大漢的槍支不管是非法擁有還是合法擁有,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
李大偉兄弟二人覺得挺憋屈的,兩方爭一個美女,為什麼輸的一方就不能太度點?輸了就動用家中力量去對付另外一方?
好不容易辛苦找到傷者所在的醫院,這樣就轉身離去,李海洋不甘心,時間寶貴,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天知道兒子被帶到什麼地方?又會面對什麼樣的折磨?
「二位大哥,行行好,替我進去通報一聲,這是一點小小意思,還請二位大哥笑納。」李大偉從包裡拿出兩萬現金,分別塞到兩個黑衣大漢手上。
兩名黑衣大漢瞥了瞥手中的一萬元現金,眼中滿是不屑,「對不起,請拿回去吧。」
李大偉咬了咬牙,又再次從包裡拿出四萬現金,一人三萬,分別遞過去,「二位大哥,行行好。」
這次,兩名黑衣大漢終於動容,不行不響的將三萬元放進口袋中,「我只能幫你通報一聲,少爺見不見你們,我不能保證。」
「是是是,辛苦兩位大哥了。」李大偉點頭哈腰道,這樣就不見了六萬,心
心都在滴血。
很快,那名進去通報的黑衣大漢走出來,「少爺讓你們進去。」
李大偉兄弟二人頓時心一鬆,六萬塊總算沒白花,只要對方願意見他們,就代表有機會。
「少爺,他們就是李付偉家人。」剛才報通的那名黑衣大漢也跟著進去,怕李大偉二人會對少爺下手。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人並無大礙,只是鼻樑上貼著一塊創可貼。
「這就是所說的重傷?」李海洋腦子有些拐不過彎來,以為對方被兒子打成重傷,可眼前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
「你們就是李付偉的家人?」床上那位年輕人問道,看向李大偉二人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戲謔之意。
「是,我是付偉爸爸,他是我大哥,請問你是?」目前為止,李海洋連對方叫什麼名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對方很牛叉。
「我叫仁甫。」
李大偉兄弟二人愣了愣,仁甫?他們沒什麼印象,不知對方是何方神聖。」
李大偉兄弟二人的表情盡數落入仁甫眼中,讓他心中湧出一股惱怒。「我爸叫某某,你們應該有印象吧?」
李氏兄弟聽聞對方父親竟是某某時,嚇得兩腿一軟,差點就沒能站穩,乖乖,某某是誰,恐怕沒幾個人會不認識,人家可是東省的省委執政,有幾個人不認識他?一個權力通天的人物。
「……公子,沒想到是你,請原諒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李海洋額頭直冒汗,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那些朋友無能為力。
「不用跟我來這套,你們今天來意是什麼?」仁甫很享受這一套,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公子,我們是來向你道歉的,還望公子能給我們一個機會,當然,對公子的損失,我們一定會賠償。」李海洋內心早就將兒子罵了幾百遍,哪個不惹偏去惹家?找死。
「道歉?不用了,我不喜歡這套,你們用不著道歉了。」仁甫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公子的意思?」李大偉小聲問,在仁甫面前,他半點也拽不起來。
「很簡單,李付偉將我打成重傷,我要他付出慘重代價,這就是我的目的。」仁甫雖是個省委執政公子,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紈褲子弟,並且還是毫無本事的草包,做事一向囂張,目中無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李海洋嚇一跳,仁甫的話讓他驚恐萬狀,付出慘重代價?他也只是一點小傷,用得著如此趕盡殺絕麼?
傷不重,只不過是掉面子罷了,堂堂省委執政公子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打了,傳出去會怎樣?
「誤會,公子,這一切都是誤會,希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付偉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見著你時我們掉頭就走,絕不冒犯公子你。」不管李海洋服不服,兒子的生死只需別人一句話,人家說兒子有罪就有罪,說兒子無罪,那兒子就無罪。
「誤會?呵呵,你們也有些年紀了吧?要不你們讓我打一頓?然後我也對你們說句誤會?」
李海洋二人臉色一陣抽搐,今天這事不好辦,對方身份擺在那裡,接下來該怎麼辦?
「公子,我們知道,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付偉這一次吧?對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公子所有損失,我們賠。」李大偉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低聲下氣求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哦,你們能賠多少?告訴你們,我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醫藥費肯定不會少,再者,除了醫藥費之外,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這些加在一起,就看你們的誠意了。」
李海洋實在是覺得鬱悶得直想罵娘,心中早就將仁甫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重傷?草瑪逼的,這樣也叫重傷?就你這鳥樣,根本沒必要住院。
二人都知道,接下來肯定會被對方狂宰一頓,至於會有多少,他們不知道,只知道此時心中直髮怵,暗暗希望對方能手下留情。
「公子開個價,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公子滿意。」事到如今,李大偉知道這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嗯!看在你們誠意還不錯的份上,這樣吧,醫生說了,我這傷需要在醫院裡住四天,每天就一千萬計吧,另外精神損失費方面你們就意思意思賠我一千萬,加在一起五千萬,我當這事沒發生過。」仁甫很缺錢用,假如李大偉真同意拿五千萬給他,他倒真會考慮大事化小。
李大偉二人聽得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對方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五千萬。
五千萬,他們哪能拿得出來?更何況就算能拿得出來,他們也肯定不會答應,仁甫那麼一點小傷就需住院四天?放他媽狗屁。
此時此刻,李大偉二人殺人的心都有,本以為對方最多要求一百幾十萬的,他們咬咬牙給了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對方的心不是一般的貪,一開口就是五千萬。
「公子,那個,能不能少點?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李海洋是欲哭無淚,這麼一大筆錢,殺了他也拿不出來。
「怎麼?難道你兒子的命還抵不上五千萬?如果是這樣,你們就太讓我失望了,相信也會讓你兒子失望。」理在他這邊,權也在他這邊,仁甫不想作出任何讓步。
「公子請息怒,我們真是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哪怕是傾盡我們所有,也沒辦法達成公子的願望,公子你看能不能再減一點?」李大偉問道。
忽然間,李海洋有些明白和理解當初他逼大哥拿二十多萬來幫老人慶祝生日的場面,那種無力感讓人很難受。
這算是報應嗎?就算是,來得也太快了些。
「嗯,既然這樣,那就四千九百八十萬吧,減二十萬,低於這個價你們不用再談了,我也累了,你們出去吧,好好考慮,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考慮太久,因為我也不知道我那些朋友會怎樣對待你兒子,萬一他們將你兒子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你們可就不要怪我了。」
李大偉二人被掃地出門,儘管他們心中很著急,看樣子對方是吃定他們了,想想也是,人家是省委執政公子,想整死個人還不跟踩死只螞蟻一樣?
被趕出病房後,李海洋非但恨上仁甫,就連仁甫的老子也恨上,堂堂省委執政,教出的卻是這種廢柴兒子,看樣子他這個省委執政當得也不怎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說來也巧,李家與家彷彿就像是上輩子有仇似的,我李小翔與江城的建寶結下樑子,而李付偉更絕,惹的人物更大,省委執政公子。
「二哥,現在怎辦?」李海洋急得六神無主,仁甫最後一句話讓他害怕,時間不等人,萬一真惹急了那些人,將兒子弄得缺胳膊少腿的可怎麼辦?
「我也沒什麼辦法。」李大偉拿出煙,極為煩躁地點上一支,這種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能力範疇。
忽然,李海洋像是想起什麼,只見他精光一閃,用力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沒想到?真他媽蠢。」
「想到什麼?」見三弟臉上閃過希望和興奮之色,李大偉很好奇。
「二哥,是你手中的煙提醒了我,我現在馬上回去找小翔。」二哥李大偉的煙的確是提醒了李海洋,我能抽得起特供,應該非一般人,或者說認識一些有權有勢之人。
李海洋一頭霧水,正待發問,三弟李海洋卻已轉身離去,無奈之下,他也只得緊跟上去。
「為什麼要找小翔?你想向他借錢?」車上,李大偉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二哥,現在一時半會我不知該怎樣向你解釋,我不是想向小翔借錢,而是希望小翔能幫我一把。」
李大偉皺起眉頭問:「找他,他有辦法?」
李海洋愕然,「我也不知道,只能是搏一把。」能不能幫到他,只有天知道,現在,他可是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急匆匆趕到我的別墅裡,我爸媽正巧在別墅裡,但我卻不在。
「大哥,知不知道小翔去哪了」?李海洋急得額頭直冒汗,難道真是連天都不幫他?他想要找我時,我卻不在家。
「他跟陳靜出去玩了,找他有什麼事?對了,付偉那裡怎樣了?」我父親問道,對三弟會找兒子而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