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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恩惠的叔叔 文 / 聞香情 非包月作品

    從早上發到下午,我發了最起碼三千份傳單,最後叫上尹恩惠一起在中年負責人那裡領了七十塊錢跑路,我的雙腿感覺都快要斷了。而尹恩惠也沒好到哪裡去,整個人顯得筋疲力盡。

    我帶著恩惠回到家中,恩惠乾脆整個人直接趴在沙發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給她倒了一杯水說:「你沒事吧。」

    尹恩惠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站了一天,頭有點暈。」

    我說:「我去買點你喜歡吃的小牛肉,你肯定是餓的了。」

    尹恩惠疲憊地點了點頭,卻又說:「別買小牛肉了,咱們的錢不多,昨天的拉麵就挺好吃。

    見尹恩惠的模樣,我有些難受,感覺自己很沒有用。

    我暗暗擦了下眼角還沒有溢出來的眼淚,讓她躺在床上,自己下樓去買東西。

    儘管尹恩惠說了,但我還是去附近的超市裡面買了一斤特級小牛肉,我知道尹恩惠愛吃這個。想了想,我又買了些大米蔬菜麵條之類的東西,這以後要跟恩惠一起生活了,出去吃飯不划算不說,還不容易出壞肚子,畢竟大街上的東西不衛生。

    至於房子,那是肯定要換的,至少不能出現床還沒沙發好的情況。

    一頓東西買下來就五十多塊錢,差點沒剩下幾塊錢。

    等我快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昨天那個雞窩頭帶著孫曉偉走進了我那樓道。

    孫曉偉問雞窩頭:「窩頭,你確定那小-逼住這兒?」

    「偉哥你不相信我啊,我今天跟蹤了他一天,他從東方紅廣場回來的,剛才出去買東西去了,等一下絕對回來,咱們在這兒等著他就行了。」雞窩頭點根煙吸了兩下,一臉傻-逼地說。

    孫曉偉點了點頭,帶著四五個人躲在黑暗的樓道裡面。

    ……

    我回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有人賣糖葫蘆,尋思著恩惠應該是沒吃過,於是拿最後兩塊錢買一根山藥葡萄的糖葫蘆。包好臨走,才剛走進樓道,我就感覺到心頭在猛跳,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在靜謐的樓道裡面,我竟然能夠隱隱聽到粗重的呼吸聲,我止住腳步,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能亂,先弄清楚怎麼回事。

    我的腳步剛止住,黑暗的樓道裡面就衝出來五個人,正是埋伏的孫曉偉那一夥。

    我認識他們,於是趕緊後退,倒不是我怕這五個人,主要是我手裡面提著給尹恩惠的東西,要是讓這夥人給糟蹋了,我非得怒及殺人不行。

    走出樓道後,我將糖葫蘆往嘴裡一叼,兩手把東西提好,在五個人衝來的時候,一個高鞭腿踹到為首的雞窩頭腦袋上。我的勁很大,直接把雞窩頭踹飛出去,一頭撞到牆上,「哇」地暈倒。

    這五個人說白了也就是五個不務正業整天跟小朋友「借錢」的流氓,仗著人多欺負小朋友還行,欺負到我頭上可就有點不夠格了。

    我練得散打不是白練的,光靠一雙腿,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群流氓給解決了。剩下孫曉偉一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嚇呆了,直呼今天踢到鋼板,讓孫靜那逼給騙了。

    我對他「呵呵」一笑,在孫曉偉打算跑路的時候踹在他屁股上,一下子來了個狗啃屎:「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今天不想把事做死,咱以後各走各的,如果繼續找我麻煩,下次咱們會重新算賬。」

    我不能把話說死,因為我清楚孫曉偉是有身份的人,我能打架,並不代表我無敵,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打架就可以解決的。

    孫曉偉是聰明人,見五個都打不過我,哪裡還敢硬氣。

    跟窩頭啄米一樣點點頭,一點脾氣都沒。

    警告了孫曉偉之後,我把口中的糖葫蘆拿下來打算上樓,但是一想口袋裡一毛錢都沒了,於是開口說:「行,這個咱回頭另說,你看那麼黑的地方你們五個竄出來嚇唬人,多少要給點精神損失費的吧?」

    孫曉偉在我的威懾下乖乖掏出錢包,我一看淨是百元大鈔,心中沒敢要。否則孫曉偉要是報警黑我一把,有理都說不清。

    於是,婉言拒絕說:「別,我不是黑人。」

    孫曉偉嘀咕了一下,讓雞窩頭把他自己的錢掏出來給我。

    當雞窩頭把他零碎的錢拿出來後,高下立判,一大把錢加起來估計不超過四十塊。

    幾十塊錢我「借走」的話,孫曉偉他們不會打110,而且人家警察叔叔也不管,說出去還丟人,所以我一點疑慮都沒。收走錢,哼著小曲上樓。

    孫曉偉見我上樓之後狠狠吐了口痰,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顯然他不願意吃這個虧,打算找機會收拾我:「這逼死定了。」

    ……

    我上樓推開家門後說:」恩惠,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

    轉身關上門,我都沒有聽到尹恩惠回答自己,感覺有些奇怪,轉扭頭看了一眼,結果大吃一驚。

    只見尹恩惠躺在床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睛微閉著,表情非常難受。

    我趕緊將手中的東西給放了下來,跑過去問尹恩惠什麼情況,恩惠看了我一眼,嘴唇發白,艱難地說:」恩惠有些……難受。」

    沒有任何猶豫,我一把將尹恩惠給抱了起來,下樓跑出去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師傅往最近的人民醫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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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有時候啊,事情就似乎他媽的一個字——巧!

    這司機師傅就是那天晚上黑了我一把的中年司機,見還是我,司機師傅就像是見到了財神一樣笑瞇瞇地說:「現在晚高峰,快不了,你要是想快,要加錢。」

    「多少?」這個時候我甚至都忘記自己有多麼痛恨掙不義之財的人了。

    「從這兒到人民醫院要三公里,原本要二十,你得給我五十。」

    xw市的出租車宰人是老傳統了,尤其是司機見我著急而且還好欺負,便大膽地坐地起價,所以各位讀者來xw市千萬別打出租車。

    我心中一想,我們這起步價五塊錢,黨和國家為了照顧出租車的收入調整了一塊錢的燃油費,三公里內就六塊,小城市根本沒堵車加價的規矩。但我也懶得講那麼多,直接從兜裡面掏出十塊錢甩給他:「就十塊,別廢話開車。」

    司機師傅一怔,顯然是不滿意,還想繼續宰我的時候,誰料我直接從後面抓住司機師傅的脖子說:「他媽的讓你快點開車沒聽見?信不信我現在擰了你脖子?」我因為憤怒、著急用的力氣很大,掐出了五個紅指頭印。

    我鎮定下來鬆手之後,司機師傅強吞了一把口水,他沒找我人揍我,顯然是他理虧,嘟嘟囔囔半天,還是趕緊打火開車。

    我在後座抱著恩惠,安慰恩惠說沒事了,很快就到醫院。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我只跟恩惠相處了幾天,但骨子裡卻已經將恩惠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果恩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著急地拿刀上街砍人不行。

    後來,我給自己的解釋是:我們或許是情侶,有基因改變吧。

    出租車到了人民醫院,我抱著恩惠就踹門下車,留下了心有餘悸的司機師傅。

    這的哥師傅早些年也是道上混的,也見過別人給人放血,可他從來沒見過像剛才我那種眼神,比手裡拿著幾條人命的亡命徒還狠,所以剛才他忍住妥協了。

    我將尹恩惠抱到了急診室裡面,外面焦急的等待了一圈才得知結果。

    尹恩惠餓了兩天沒吃飯,然後昨天晚上又吃的太多,今天還那麼忙,一餓一吃一累,讓恩惠的腸胃無法承受,所以引發了高燒外加腸胃疾病。

    但見護士一副債主的模樣,我就想起一句小時候爸媽經常告訴我的話:想要治病?先交錢吧。

    這個道理我也懂,問題是往哪兒弄錢?這裡是醫院,即便我想撒潑也容不得。

    眼前的歪嘴女護士不屑地看了一眼焦急的我:「沒錢還來治病啊。」

    我瞪了他一眼,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這個時候我都想到要不要拿著刀逼她先幫我救人在說。

    這時候急診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美女醫生走了進來,問那歪嘴護士:「病人怎麼了?」

    「突發腸胃疾病,不過他們沒錢交住院費。」

    美女醫生看了我一眼說:「先讓他們住院吧,住院費回頭補交就行。」

    有了美女醫生的話,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下,長舒一口氣說,略帶忐忑地說:「謝謝你了。」

    美女醫生笑呵呵的說:「我只是讓你補交,可不是不要你交哦,別謝我了,自己想想辦法交住院費吧,最遲明天晚上。」

    點點頭,我看了一眼睡著的恩惠說:「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個小時後。」

    「哦。」聞言,我趕緊離開,回到家裡熬了一鍋清淡的牛肉湯,送到醫院的時候,恩惠已經醒了,臉色很慘白,躺在病床上面默默不語。

    看到我回來,恩惠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我坐到旁邊,給她盛了一碗牛肉湯說:「你身體是不是早就不舒服了?」

    尹恩惠沒說話,低著頭默默不語,跟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

    我慍怒道:「不舒服還不跟我說,現在真正的病了還是要住醫院,以後不許這樣了。」

    尹恩惠喝了一口牛肉湯,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恩惠以後有什麼都給男朋友說,不過你以後有什麼想不開的也要跟恩惠說,恩惠要讓男朋友快樂起來。」

    心中很酸,但我臉上卻還是怒道:「只要你別生病,我就真的快樂起來了。」

    尹恩惠看了看我,堅定地說:」恩惠以後絕對不會生病了,看到男朋友能這麼開朗,恩惠好高興。」

    說罷,恩惠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整個人都埋首在我的懷中,胸前兩個柔嫩地大胸-脯蹭的我褲襠**。

    我捏了她屁股一把,端氣一碗牛肉湯,自己喝了一口,難喝的要死,趕緊將牛肉湯放到一邊,抱著恩惠說:「難道我不開朗嗎?」

    尹恩惠抬起頭幸福地看著我,說:「跟恩惠在一起的時候男朋友會笑,但是跟現在的笑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笑起來像哭。」

    「……」尹恩惠將一碗難喝至極的牛肉湯喝完之後,氣色總算是好轉了許多。

    我則讓恩惠好好休息,然後跑到醫院的交費處問了一下一共需要多少住院費,接待我的還是那歪嘴護士,吐出一個瓜子皮不冷不淡的說:「五百六。」

    「你們這是搶錢啊。」我真的要發狂了,住個院竟然要五百多?人能生的起

    病嗎!

    歪嘴護士摸臉上的青春痘,白眼嘲諷道:「沒錢你別生病啊。」

    「我……」我張口還是把話給忍了回去,一臉肉疼的離開交費處,等拐彎後又聽到歪嘴護士說:「明天晚上必須交上來,不然人不許走啊。」

    「草!」饒是我修養好不想罵人,卻還是因為這歪嘴護士的話爆了粗口。

    沒辦法,醫院宰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正如她所說,沒錢你生什麼病?而且尹恩惠的病本來就是拖出來的病,餓了兩天又突然吃那麼多,然後又站了一天,不生病才怪,要怪只能怪我這個男朋友一點都不負責任。

    話說回來,五百塊錢去哪裡弄?想了半天,我似乎在這個城市也只能跟陳小平借點錢了,但是電話打過去,陳小平的手機卻是關機,連續打了幾分鐘都沒人。

    我有些沮喪,想給父母打個電話,可是想想母親擺地攤含辛茹苦掙點錢不容易,整天得跟城-管大隊玩游擊戰,搞不好就得外力誘發腦畸形血管破裂,所以最後將手機裡的電話薄翻到了最下面,找到了童青的電話號碼。

    然後號還沒打通,我的就先響了。

    見是童青的號,接通後我還未開口就聽到童青急切地說:「李小翔,你快來救救我,快點。」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個情況顯然不好:「你在哪兒?」

    「東二環地下鐵奶茶店。」電話裡面傳出童青帶哭腔的聲音,我顧不得多問,掛掉下電話就往那裡趕了過去。

    我趕到地下鐵奶茶店的時候,遇到了一夥我極不願意見到的人。

    在奶茶店裡面正坐著三個身穿淺色襯衣,脖子裡面戴著大粗金鏈子的漢子,而且還是我那天在酒吧裡面遇到的那一夥,看樣子他們似乎專門在這裡似的,反正我肯定不信幾個地痞那麼有情調的跑來和奶茶。

    這一刻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童青叫我過來,站在門口正猶豫的時候,我看見童青站在吧檯後面朝窗戶外面招手。

    我趕緊繞了過去,童青拉著我蹲下去,吧檯剛好擋住我倆的身影。

    童青小聲謹慎地對我說:「他們今天一下午就過來了,在這裡坐到晚上,我擔心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就沒敢出去。」

    我先看了童青一眼,儘管在我看來馬上自己就要成為挨揍的槍頭,但能讓美女在危難時刻第一個記起來,就算是備胎也值得了。

    探頭往奶茶店座位區看了一眼,轉頭又對童青說:「我剛進來貓著腰走側面他們就沒看到,我帶你一起出去吧。」

    童青聽我說的那麼肯定,但還是有些害怕。大眼睛裡面全都是疑問,我握著她的手說:「別怕,你在這裡等著也不是事兒啊,而且有我在,挨揍的話也是我,你怕什麼。」

    覺得我說的很對,童青鄭重點了點頭:「好。」

    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地痞,深吸一口氣拉著童青站了起來,打算裝作一對普通客人離開。但我倆站起來剛走幾步,那三個正在閒聊的地痞忽就也打算離開。

    然其中一個轉頭看向吧檯,對著童青喊道:「服務員,結賬。」

    這一下,我和童青兩人石化了。

    那地痞顯然也認出了我,我倆對視一下,二話不說我拉著童青就跑:「快走。」

    我們兩個往外面沖的速度快,但那地痞反應的也快。

    尤其是那天在酒吧裡面他可是被我給狠狠揍了一頓,對我印象是更加深刻了,估計我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地痞站起來,連外套都沒穿就朝我們衝過來,大喊道:「別跑,他奶奶的,老子找你三天了,今天重要在這兒遇到你們這對狗男女。」

    見狀,另外倆地痞也魚貫而行地離開奶茶跑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奶茶店的另外一個服務員才想起來,他們似乎賬還沒結呢,於是大喊一聲「別走」就跟了出來。

    我上高中的時候好歹也是三千米拉力賽第一名,現在也沒多吃,根本不可能讓這一群被酒色掏空的地痞給攆上。

    俗話說得好,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帶著童青這麼柔弱的女人,我們剛跑出去五百米她就成了我的累贅,不僅自己跑不動,還拖得我慢下來。

    眼瞅著三個地痞趕過來,我撒撒手讓童青先跑,這三個人可和孫曉偉他們不一樣,一邊是幾個發育沒健全的學生,一邊是混社會不知多少年的大哥,高下立判。

    童青著急地說:「你能打過他們?」

    「上次就是讓他們揍了,你說呢?」我心裡有點煩,不過沒告訴童青,一揮手,說:「你趕緊走。」

    童青猶豫了一下,不管我說的是不是真話,反正她留下來沒一點幫助,於是乾脆地轉身朝拐彎街道跑去。

    我站在原地,正尋思著是束手就擒還是過會在跑時,忽然發現周圍夜市攤有一個賣油炸麻花的小商販,商販的攤位上面有一個滾燙的油鍋,似乎放進去一塊生肉都能瞬間炸熟。

    我走到小販的攤位前面,看著那三個追出來的地痞,深吸一口氣。

    被我揍過的那傢伙見我停下來,於是喘了一粗氣道:「呵呵,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膽量留下來,爺爺我找你幾天了,看我今天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我壞笑著說:「我也正好有一筆賬跟你算呢。」

    三個

    個地痞互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朝我衝了過來,打算先把我揍出屎在說。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都到了這個情況了,我還是撒腿後撤。不過這一次不是逃跑,而是繞道小商販的後面,直接赤手將一鍋油給端了起。

    等三個人衝到跟前的時候,我往地面上使勁一潑。

    滋滋滋……

    地面一陣油潑辣子的刺耳聲,往空中一聞,隱約有新鮮出爐的豬頭肉味道。

    這還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不是我擔心將人燙出個好歹,那我潑的就該是人而不是地面了。

    燙的那三個地痞「哇哇」亂叫,我不敢停下來。

    「我這人比較明,不喜歡說髒話,如果哪裡有得罪的地方,你他媽來打我啊!」說完,繼續往後面跑,倒不是在怕他們追過來,而是擔心小販我賠償他那鍋地溝油。

    可能會有人說了,打個架你顧忌這顧忌那,活著有什麼意義?其實我會告訴你,現實就是這樣,你媽媽或者日-你-媽媽的人不牛逼,你還敢打架?呵呵!

    而三個地痞被滾燙的油燙傷之後,奶茶店的服務員也追了上來,唧唧歪歪地索要飯錢,大喊大叫;發愣過來的油炸麻花攤主也拿著鐵叉過去,攔住地痞不讓走,必須索賠油錢,誰管你受傷不受傷,反正肇事者已經跑了,你被潑了也要給錢。

    這下他們仨算是怒了,拎著攤主跟服務員給暴打了一頓,讓鬧聞訊趕來的警察叔叔都來了兩車,費好大勁才將他們給帶回了警局裡面。

    當眾危及他人性命,屬於很嚴重的治安刑法。至於後面的事怎麼解決,那就不在我的事情範圍內了。

    而我往前跑了一頓路之後,就遇見了在前面等著我的童青。

    我喘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不繼續跑下去啊。」

    童青紅著臉唯唯諾諾說:「我怕你被他們打了。」

    「嗯,所以你看著我挨打就行。」默唸一聲qtmdb,我心裡惡趣味地想著她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才那麼關心我?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憑自己這**樣,人家能喜歡自己?這根茅坑裡找蛆差不多。

    第二十三章:尹多昊

    到是童青反應過來,歎口氣說:「你之前是要給我說什麼啊?」

    「啪。」

    拍下腦袋,我怎麼把這麼要緊的事給忘記了。想到醫院中的尹恩惠,我趕緊將情況說了一下,不過為了不那麼驚世駭俗,我特意將尹恩惠的身份變成了我的表妹。

    聽完,童青感動地眼睛有些紅腫,硬是將包裡面翻了一個遍,找出來二百塊錢,說:「我只有二百了,這還是我下半個月的生活費,你看夠不夠。」

    「這個……」我沒好意思要,這是人家的生活費,如果要了,那就是給童青弄麻煩,況且我要了她也不一定給。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我有些煩惱地搖搖頭。

    見我不收,童青收回錢,說:「你吃飯沒?我請你吃頓飯,算是補償你。」

    童青這麼一問,我肚子倒是真的餓了。發了一天傳單,又忙活一晚上東奔西跑,自己到現在可都還沒吃呢。

    於是我很爽快的答應了童青的意見,在路邊吃了幾個串串香簡單填填肚子,我就趕緊跑回到醫院裡面。

    童青是打算一起來的,可我與尹恩惠的關係著實尷尬,儘管她鼓勵我多交女朋友,但我覺得這在她生病住院的時候帶個女的,哪怕我與這個女人只有幾面之緣,還是一種對不起尹恩惠的行為。

    到醫院後,我也沒告訴尹恩惠需要交住院費,讓她安心養病。

    最終想了半天,我也只能明天給老媽打電話,談談今年第三次的學費了。

    唉,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裡經常想著,如果我有錢的話,恐怕什麼事都不用那麼操心了把?

    ……

    翌日早上,我打算回到家裡給尹恩惠做飯,然後等尹恩惠今天的水輸完之後,就交住院費。

    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是得給父母打電話要學費,不然這醫院的大門是走不出來了。

    我剛回到家裡,還沒打開門,一雙蹭光瓦亮的皮鞋便映入我的眼簾。

    隨著皮鞋的主人往上面看去,還未看到臉,就發現小背心讓八塊腹肌給撐起來的圖案。

    「咕咚」一聲,我嚥了一口吐沫。

    壓根沒搞懂怎麼回事,我就聽到皮鞋的主人用蹩腳的聲音說:「你叫李小翔?」

    我「嗯」了一聲,不知道對面這個人是幹啥的。

    可是我剛回答完,對面這個帶著一身黑西裝,眼戴墨鏡地人就朝著我jb一腳踹了過來。

    「啪」,把我踹的往後滑了兩米,兩眼一瞪,眼珠子險些掉出來,我捂著褲襠腦袋頂在地面上呻吟。

    墨鏡男對著我腦袋一側,就聽見「嗨伊」一聲,兩個肌肉保鏢從我屋子裡面走出來,把我像窩頭一樣提起來下樓。

    等人走後,墨鏡男看了看我的屋子,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

    下樓之後,我看見公寓樓下停著一輛金盃麵包車和一輛s系奔馳,我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遇到劫匪了要綁架我?恐慌之餘我掙扎了幾下,可

    是我遺憾的發現,憑借我幾年散打的能力竟然一點動靜都沒!

    保鏢的力氣讓我暗暗吃驚,沒等我發問,一個正反兩面穿了半個月的內褲套在我頭上,直接把我嗆暈過去。

    保鏢們把我扔進了麵包車裡,跟坐船一樣晃蕩。

    等我醒來之後,發現周圍黑咕隆咚的,而且涼颼颼,透過破窗戶射進來的月光,我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內。

    我的手被向後綁著,跪在地上,我努力地掙扎了一下,將手繞過腿挪到了前面。

    「咳咳。」好不容易把套在頭上的半邊內褲給摘下來,我大口喘了喘氣,見內褲是自己的,我心裡頭快要後悔死了:「以後內褲必須一星期洗一次!」

    我打算逃跑的時候,聽見倉庫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倉庫的鐵門「嘩啦啦」一響,墨鏡男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是跟著兩個肌肉保鏢,其中一個拿著電燈器過來,把電燈泡放到我面前,強烈的光刺著我的眼睛。

    「認識尹恩惠嗎?」

    聽見墨鏡男的問題,我一愣,心中想著他跟恩惠是什麼關係,仇人?還是親人?我要不要如實回答?

    墨鏡男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嘰裡呱啦一說,肌肉保鏢把電燈扔掉,堪比柳巖胸-脯的拳頭砸到我肚子上,直接把我吃的隔夜鹹菜給打吐出來。

    打完我肚子還沒結束,他又照著我的鼻子猛捶下去,一捅暴打之後,這名肌肉保鏢自己都累了,然後又換另一個肌肉保鏢上,兩個人就那麼輪番換著揍我,誰累了誰下去。

    墨鏡男又嘰裡呱啦交代幾句,自己上了奔馳車離開。

    我在倉庫裡被打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墨鏡男重新回到倉庫。

    我見到墨鏡男後直接嚇得要跪舔,一把鼻屎一把淚地說自己是良民。

    墨鏡男見我這麼可憐也沒有在揍我,讓保鏢給我送了一身衣服。

    接過衣服的時候我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阿迪達斯的!心中一激靈,為了這身衣服,就算在揍我一晚上也值得了。

    我接過衣服後,他們三個人都望著我,我知道是什麼意思,儘管都是男人,但當著陌生人的面換衣服**絲還是會有些羞澀的。

    等我換好衣服之後,瞅見自己衣帽整齊的額,你別說,還真像個人。

    此時,墨鏡男才開口對我說:「我叫尹多昊,是尹恩惠的叔叔。」

    愣了愣,我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啊……親家的話……莫非是打錯人了?

    後才我聽尹恩惠偷偷說才知道,原來尹多昊是因為我那天回答的太慢了,看我不爽才讓保鏢揍我的。

    「走吧,跟我來一趟。」

    似乎是揍出感情了,兩個肌肉保鏢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攙扶著我出了倉庫,瞧見麵包車和奔馳車,我默默地走向小金盃,但腳還沒踩上去一個大拳頭就砸的我眼冒金星:「上這輛。」

    上了奔馳車,我激動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一會扣扣座椅,一會戳戳車門,心想一定得把坐豪車的感覺記住,將來才能在同學面前裝逼。

    車開到了市裡有名的鳳凰小區,對於尹多昊帶我來這種市裡頭富貴人家才能居住的地方,儘管一點都不意外,但臉上還是十分惶恐。

    到了b區7層,保鏢將防盜門打開,進屋後,我讓豪華與氣派給震懾到了。

    耀眼的石膏天花板懸掛在上面,琉璃燈罩下閃爍著無數的霓綵燈,頗有歐式風範。

    像我家裡,不說家徒四壁,但跟這比起來就是土包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幾年的時候房價飆升速度離譜離譜,我們四線小城市一套上百平米的房子就得過五十萬。我估摸著這屋子裝修的錢都比我家房子高了,對於**絲來說那麼豪華的裝修絕對是一種奢望。

    進了客廳後,我竟然見到了恩惠抱著一條哈士奇在玩,哈士奇在犬界堪稱二-逼之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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