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一把沒推動,赤膊漢子剛想動,就聽見我怒不可遏地話:「你罵我可以,但別罵我媽。」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後邊幾個保安也都緊張地掏出了棍子打算過來幫他們攔我,看樣子必要的話給我一個悶棍都不是不可能。
「我就**,不行?」赤膊漢子佞笑著。
赤膊漢子話還沒說完,我突然間就衝了上去,一記鞭腿踢得那赤膊漢子半跪下來,接著一拳打在赤膊漢子的臉上,後者直接被打的口中牙齒掉落出來,好幾顆趴在地上「嗚嗚哇哇」地亂叫。
我兩眼放紅道:「麻痺的,我問候你全家十八代女性。」
「你他媽找死。」其餘幾個漢子見同伴被打,紛紛出手捶過來。
我是算能打,但在這麼多壯漢面前還是不夠看,很快身上就有了傷,如果不是練過,估計早讓打趴下不可。
顧客就是上帝,按理說這樣的事情完全需要給人家更換公主,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盡量讓顧客玩的高興。可我是個雛鳥,哪知道該怎麼做?看女大學生讓欺負了,父母又遭侮辱,我一時氣不過才鬧成了這樣。
事態進一步惡化,在保安的通知下趙若華也聞訊趕了過來。
見我被人打,她非但沒維護我,反而趕緊上去給別人賠禮道歉,還說今天一切免單,最後又找來了兩名風騷的坐台女這才算是息事寧人。
完事後赤膊漢子還瞪了一眼我,譏笑道:「你小子晚上走路小心點,別讓人用刀砍了都不知道。」
我也回瞪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站了起來。
……
等處理完這些之後,趙若華氣憤地指了指我說:「到我辦公室來,談談你今天幹的好事,順便說下工作失誤罰款的事吧。」
白干一天活錢沒賺到還要罰款?
我當場脫下酒吧發的服務生衣服,往樓梯扶手上一掛,淡聲說道:「這個活我不幹了。」
這時,旁邊那個剛才被打了耳光的女學生走過來,拽拽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跟趙若華吵。
我輕輕擺擺手,對女大學生說:「願意走就走,不願意走就呆著,這個社會沒你們學校講的那麼簡單。」說完,逕直地往酒吧外面走去。
其實在動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結果了,但父母絕不能被人辱罵!這是底線!
儘管我知道趙若華並不會把我難為死,但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尤其是有個想隨時把我處男身子奪走的「老-鴇子」。
等我出了酒吧,看到外面漆黑的天空,心中一陣惆悵:「我倒是爽快了,恩惠還在家裡……嗯,她肯定已經偷偷吃過了。」
沒過多久,剛才那陪酒的女大學生也出來了,見到我後,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謝謝你剛才幫忙。」
我苦澀地搖下頭:「算了,就是看不過那群人而已。」
女生已經不哭了,一雙大眼睛非常漂亮,尤其是換上女生的青春休閒裝,倒是與我的女神肖熏有幾分相似,看的**絲我微微有些發愣。
女生傻兮兮的笑了笑,伸手給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水,淺笑道:「我叫童青,xw理工大的學生,沒記錯的話你叫李小翔對吧?」
聞聲,我有些驚訝,竟然是一個學校的!那豈不是說以後有套近乎的機會?
不過很快我就搖頭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飯還沒吃呢!
童青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我你才挨打了,要不我請你吃飯當補償吧。」
「額,這個……」本想拒絕,但我已經餓了一天了,**絲的羞澀還是讓我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這樣不太好吧。」
不過我的肚子可不會說謊,話剛說完,它就傳出咕咕的叫聲。
童青呵呵一笑說:「行了,我請你吃飯了,我沒錢,也請不了貴的,請你吃麻辣燙怎麼樣。」
點點頭,有錢的話誰沒事來這種地方兼職?滿嘴垂涎,我也不推辭:「好,那就謝謝你了。」
我是真不給童青客氣了,我倆隨便找了一個麻辣燙小店,進去之後我光方便面就要了四塊,這其中還不包括什麼魚丸、香腸、豆腐皮之類。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我倆也基本算是熟稔了。
很快,我們就從先前酒吧內的不愉快中走了出來。
我倆回家時,童青給我要了電話號碼,也留下了自己的號碼,並說以後要常聯繫。
當時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是童青剛走,我就傻眼了。
現在早過了十二點,公交車已經停運,最主要的,我沒錢打出租!
吃飯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隔著十萬八千里,坐車都要半個多小時,更何況是走路了。換以前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去網吧開個夜市通宵,一夜六塊錢完全搞定,還能順便擼兩罐,只是尹恩惠還在家裡,不管是擔心還是什麼我都得回去看看。
咬咬牙,打算一路長跑回去。
小跑沒多遠,迎面就遇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二話不說轉身撒腿就跑。
不是冤家不聚首,我竟然遇到早上時我在公交車惹到的兩個黃毛了。
那兩個黃毛也是一陣意外,見我就一個人,直接追上來去,邊
邊跑還邊叫:「小-逼別跑,非得捅死你不行。」
我跑的比兔子都快,逐漸有把後面倆黃毛甩開的勢頭,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我的腹部就一陣痙攣,揪心的疼。
我知道這是飯後劇烈運動的結果,一天沒吃飯,童青請我吃飯的時候又吃了那麼多,這一會兒一跑直接就岔氣了。要是在繼續下去,非得跑出內傷進醫院不行。
於是,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捂捂肚子,索性不跑了。
兩個黃毛也沒好到那裡去,在哪兒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的看著我,叫囂道:「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我口喘粗氣地搖搖頭:「哥們,我又沒招惹你們,至於嗎?」
見我坐在路牙上面,兩個黃毛佞笑著走上來,手裡多出一把彈簧刀。
兩個黃毛的年紀大概就是剛成年,無業遊民,這個年齡是最可怕的,做事不顧任何後果。我要是敢不還手或者還手惹怒他們,估計真能讓捅個透心涼。
可不跑不代表我就任人宰割了,悄悄握緊拳頭,看著走上來的兩個黃毛,我心中計算著距離。
當黃毛的距離靠近後,我突然間站起來,一個高壓鞭腿踢到黃毛腦袋上,這黃毛還沒反映過來,腦袋一懵就倒在地上。
接著,我轉身又一腳踹在另一個黃毛的肚子上,怎知這個黃毛似乎身手比較快,往後一退讓肚子免受一踹。
「嘿嘿。」手中的彈簧刀一握,黃毛還沒來得及高興,胯下便傳來疼痛感,
仔細一看,跑得了肚子跑不了鳥……至於會不會廢掉,我倒是可以肯定不會,但小半年無法勃-起估計是有可能的。
一口氣打倒了兩人,我急著回家就沒管太多。剛跑走幾步時發現地上掉落的錢包,我記起這好像還是那倆黃毛在追趕我時掉落的,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撿起來跑到另一端拐角。
大晚上我到馬路邊休息了半天,又氣喘吁吁的回到路上,心中暗呼今天運氣背:出來找工作遇到一騷-貨,被逼著英雄,救美完得收拾細軟滾走,晚上又差點讓倆流氓給捅了。
「都是尹恩惠,如果不是她,我哪那麼多破事?」
都說最無能的男人才會抱怨女人,而我現在正做著無能的事。
正抱怨著,我把錢包打開一看,裡面一堆雜七雜八的紙條子和非主流大頭貼,翻來覆去只有一張五十老人頭。
現在的教育這麼差?
鬱悶了半天,五十就五十,權當是工作一天的薪水,我也只能這麼寬慰自己了。
不過這下一,我倒不用走回去了。
走到差不多夜市繁華點的地方,等了半天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揮手攔下進去,心裡算著帳:十公里坐車二十塊錢差不多,剩餘的三十塊錢不給尹恩惠,自己拿著,說不定還能吃點好吃的,實在不行也能充點話費。
可是車到了我租的樓下,的士司機一口價沒把我嚇尿:「五十。」
「師傅,開玩笑的吧?才十公里的路。」饒是我定力足,也還是要吐血出來。
「咋了,沒錢是不?」的士司機見我一身破破爛爛的,還鼻青臉腫,分明就是個不良青年想賴賬,馬上就拿小靈通打電話準備喊人。
瞧中年出租大哥這麼彪悍,我一陣唏噓,不願意爭吵,肉疼地把五十塊老人頭扔進車裡走人。
回到家中,我猜測著尹恩惠會不會躺在沙發上面一動不動,等著我賺錢回來買吃的,想著想著我就怪慚愧的,咱身為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讓女人餓著?
結果還真差不多,纖細的腿在椅子下晃動,恩惠坐在餐桌前托著腮幫,幸福地等待著誰。
而餐桌上,依舊放著一個饅頭、半碗稀粥和一小碟鹹菜。
聽見腳步聲,扭頭見我回來,恩惠笑顏如花站起來:「小翔,你回來了,恩惠給你準備了晚飯。」
我臉一抖,心想這韓國女人該不會是自己出去吃好的了吧?她叔叔那麼有錢,她哪裡捨得餓著自己!畢竟眼前的尹恩惠那麼生活龍虎的,與我想像中餓著的模樣完全不符?
伸了一個懶腰,我說:「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吃吧,我要去睡覺。」
說完,我就一倒頭躺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兒,我偷偷地趴在床上瞇著眼,瞅見尹恩惠躺在沙發上面睡覺,桌子上面的饅頭鹹菜連動都沒動。心裡面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花光我所有的錢,自己去吃大餐,讓我吃饅頭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