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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文 / 輕柔如風

    豐兒和兩個丫鬟在前面,一人手裡挑著一個宮制明瓦燈籠照亮,不時地回過頭來說:「二爺、二奶奶,仔細腳下,別跌著了。」

    夏葉生怕被她們看到自己被賈璉緊握住的手,忙說:「我們自己知道,你們在前面好生提著燈籠,別只顧著回頭看我們,跌了燈籠事小,別把人跌了就值大發了。」

    幾個丫鬟難得聽到璉二奶奶說出這麼溫情的話,都忙不迭地答應了,不再回頭,只專心打著燈籠照亮前面。

    夏葉試著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賈璉握得很緊,實在抽不出來,歪過頭去瞪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快鬆手!在外面胡來,叫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賈璉理直氣壯地說:「我怕你跌著,牽著一把怎麼了?」忽地一笑,在夏葉耳邊曖昧地說:「這就胡來了?還一會兒回屋,還有更胡來的呢!」

    虧得剛才一直懷著那麼崇敬的心情仰視著他,這一場風波過去鬆弛了下來,這廝依然是登、徒、浪、子一枚!夏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賈璉鬆開了手,說:「好吧,不牽就不牽。」

    又走了大約半里地的功夫,終於回了自家的小院,裡外都還點著燈燭,到處亮堂堂的,平兒正倚門相望,見兩位主子都回來了,忙迎上來,說:「二爺,二奶奶,你們可回來了!把婢子擔心死了。」

    夏葉低聲問:「你都知道了?」

    平兒點點頭,說:「派了個小丫鬟去那邊聽消息,雖然不見得真切,也□□不離十。說是安兒被扯下去打了三十板子,人都動不得了,不知道還有氣沒有。二太太也跪祠堂去了,寶二爺、三姑娘、四姑娘都去老太太那邊求情去了,老太太不依,現在暫時就這麼著

    平兒要給賈璉解斗篷,賈璉避開她的手,說:「先伺候你奶奶換衣服。我自己來。」

    夏葉轉過身來,先給賈璉解了斗篷,才令平兒來伺候自己解斗篷。

    夏葉看著平兒波瀾不驚的臉,心裡著實佩服她的涵養。這古代社會裡,吃飯穿衣都是學問,都要講究禮節,這屋裡賈璉為大,平兒名義上又是他的妾,進門趕緊上前來伺候更衣是理所當然的,哪有叫主子爺們自己動手的道理?平兒也不過是為著遵循這個「禮」,可是,賈璉硬是不要她伺候,實是落了平兒的臉面的。所以,夏葉出手伺候賈璉脫了外面的衣服,實則在化解這尷尬,府裡的規矩,在丈夫回家的時候,身為正妻,若是謹慎溫婉的性格,應當親自伺候丈夫更衣,若是馬虎一點,則可指派小妾或丫鬟為丈夫更衣,之前的璉二奶奶一貫強勢地和二爺平起平坐,甚至不安本分地要冒過他去,新婚之後幾乎沒給丈夫伺候更衣過了。

    平兒抱著兩件斗篷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爺,奶奶,外面怪冷的,這一路走回來,可要吃點什麼東西,婢子燉了熱熱的杏仁茶,要不要喝一碗暖暖腸胃?」

    賈璉說:「給你們奶奶來一碗杏仁茶!我卻不想吃那甜膩膩、黏糊糊的東西,想吃點肉!再喝點酒就更好了!」

    平兒笑看夏葉,道:「看二奶奶准不准了?」

    夏葉撇撇嘴,說:「我有什麼准不准的,你喝吧,不怕把傷口喝裂了就喝!」

    賈璉搖搖頭,說:「這就是不准了,算了,平兒,你給我倒一杯茶來,就要六安茶吧,再去廚房裡看看,要是有什麼鹹味的點心就來點,再來一盤子滷牛肉。」

    大晚上地吃肉,也不怕貼膘!夏葉瞟了一眼賈璉修長挺拔的身材,心想,這傢伙體型不錯,有深夜吃肉的本錢,算了,由他去吧,他那傷養了一個多月了,估計沒多大事兒了。

    一會兒,平兒就領著小丫鬟們端了一張擺滿了盤子碟子的小炕桌進來,上面是琳琅滿目的吃食,說:「爺,奶奶,您們慢用。」

    賈璉隨意地說:「行,你們下去吧,也去廚房要點吃食,大冬天地,肚裡多墊點東西才不冷。」

    丫鬟們退下之後,賈璉和夏葉對坐著吃夜宵,雖然沒酒,卻以茶代酒,吃得不亦樂乎,心情愉悅。

    話題當然是圍繞著之前在賈母廳堂處驚心動魄的場景而展開,夏葉由衷地說:「老爺今兒真是太神勇了,二太太也算是個嘴上刻薄的,竟然叫他說得無話可對。」

    賈璉哼笑了一聲,說:「老爺子今兒是氣急了,顧不得老太太生氣不生氣了,說起來,也是五十歲的人了,被頭頂這高堂壓得沒轍沒轍地,任憑人在頭頂上作威作福多少年了,今兒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夏葉納罕地說:「我覺得老爺子性子有點……」不是有點,是相當地彪悍啊,只是夏葉忌諱著是公公,沒敢將這調侃的話說出來。

    賈璉將嘴裡嚼著的牛肉片嚥下,喝了一口茶,說:「老爺子是生不逢時,他原是學武的材料,若不是當年的國公爺爺硬是扭著他不許舞刀弄棍,非要學那些之乎者也的話,老爺子沒準還是個將才呢。」

    隨著賈璉的解說,夏葉才知道,賈家最高是憑著軍功發跡了,當年的寧榮二公追隨著開國□□東征西戰,多少次死裡逃生,立下汗馬功勞才被封了國公,封妻蔭子,才掙下賈府這份榮耀的家業。所以,賈府的子弟都多少有些武人的性格,在讀書上比那些有根基的書香門第要差些資質,這一百多年來,就只有賈敬是認真中了個進士的,還有那早死的賈珠中了個舉人,其他人在科舉上都是平平。故而當時的榮國公賈代善見寧國公之子賈敬中了進士,跨白馬戴紅花御街誇官的時候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特別希望自己的子孫裡也能出一個進士,或者舉人也好。奈何賈赦秉性屬於是豪邁不羈的那一類人,讀書上實在不行,捧著書就能睡著,別說進士舉人了,就連考個秀才都是磕磕絆絆的,而賈

    賈政呢,雖然在讀書上也沒啥天賦,但是,會裝。裝出一副奮發圖強的樣子,天天在賈代善的必經之路上背四書五經,叫賈代善大為讚許,以為老二是個人物,不似老大憊懶無能,漸漸地心就偏了。偏偏賈赦運氣不好,娶的老婆,也就是賈璉的生母陳氏,雖然也是高門大戶家的嫡女,卻身體不好,生了賈璉之後一直失於調養,終於在賈璉五六歲時撒手去了,後來娶的續絃刑氏實在不如陳氏,賈赦灰了心腸,越發諸事不理,唯有杜康(酒名)了。

    夏葉心下瞭然,一邊是灰心懶意,越來越走下坡路,另一邊呢,則是喜事連連,先是生了銜玉而誕的賈寶玉,被人誇耀成鳳凰蛋兒似地,斷言必有大福,隨即元春又入了宮,賈珠還中了舉人,雖然賈珠後來死了,二房卻著實風光了起來,終於全面地壓倒了大房。至於娶王熙鳳入門,也是王夫人的好計謀,除了自己的內侄女兒好使喚之外,還有分解離析大房的作用。因為王熙鳳心是向著二房的姑媽的,必然不討賈赦邢夫人的喜歡,叫賈赦又暗地裡怨上兒子無能管不了自己的媳婦,加上王熙鳳心性剛強,必然不滿足手裡的權勢,躍躍欲試地從丈夫手裡搶班□□,故而和賈璉離心離德也是遲早的事。最後,大房四個人,就變成四條心了。這大房還能好的了嗎?

    夏葉歎了口氣,心想,以後要想法把大房幾個人團結起來,勁兒往一處使就好了,便說:「二爺,我覺著我以往竟是錯看了老爺了,竟然不知道他是這般疼愛於你。明兒開始,我們倒是要常常去老爺那邊,伺候得他老人家高興舒心才行。」

    賈璉停下手裡的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夏葉,說:「今兒的事,老爺子是出了大力,你心裡感念也是該的。還有我呢?你怎麼謝我?」

    夏葉心裡罵這臭流氓又開始調戲人了,卻端著大女人滿不在乎的架勢,揚眉睨了他一眼,施施然地說:「都是兩口子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要我謝你什麼?」

    「你還知道我們是兩口子啊?只管躲著我做什麼?」賈璉臉上的笑意越加擴大,唇角曖昧地勾起,桃花眼飄啊飄地看得夏葉心跳得有點加快了,忙幫忙往他碗裡夾一筷子菜,嘴裡說著:「再吃一點就差不多了,折騰了一晚上,早些安歇了吧。」夏葉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想要撤退。

    賈璉手臂一伸,又那麼一拉,夏葉就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了。

    再下一刻,夏葉不得不感歎男人的體力就是不同於女人,就賈璉這還在養傷期間的半把子力氣也是完勝於她,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賈璉一個巧勁兒翻了身,隨即被他壓在了炕上。

    夏葉終於無法淡定了,急得耳朵都紅了,說:「丫鬟們就在外面伺候著呢!小心叫她們看見!」

    「看見又怎麼了?難道為怕他們看見,我們就不能夫妻敦倫了?」賈璉伸出一根修長如玉般的手指,在夏葉的唇上婆娑了幾下,蹭下一點她嘴上點的口脂,然後晃給夏葉看,只見一點紅艷,嫣然綻放在他白皙精巧的指尖上,渲染出滿滿的情色旖旎的氛圍。

    可憐的夏葉再怎麼裝老成,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老處女,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臉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一般。

    接下來,賈璉竟然將那染了她的口脂的手指放入了口中,吮吸……

    雖然是他自己的手指,可是,那潤澤卻帶著男子稜角的唇吮吸微動的情態,還有他那似乎會撩動人心弦的桃花眼滿含情|欲的氤氳之氣,斜斜地上挑著,濕漉漉地望著她的時候……

    夏葉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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