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還能給你。」貼近陸三身體,禁錮著她牢牢握住的雙手,陸三想控制著自己的心臟不讓它亂跳,可她控制不住。
「告訴你,你不是蔣的對手,你也想像不到李堂對她的感情,否者,他不是丟下你,幾天幾夜的陪著前女友。」他故意將『前女友』三個字咬得很重,穿透陸三身體的眼神,盯的她灼熱。
擺正心態回視著他,陸三冷靜坦然,「你說這麼多,對我沒有用,不要浪費口舌了,否者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是太久沒有活動手腳了還是怎樣?竟然連他的偷襲都躲不過去?陸三痛恨自己的反應遲鈍、無能。
陸三的眼神,太過認真,一絲一毫說謊的表現都沒有,蔣樂很奇怪,「他有什麼地方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陸三答非所問,「你可以走了。」
蔣樂冷冷一笑,鬆了手,「你真的覺得,你有本事留住他嗎?」
陸三異常認真,「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相信?對李堂,她談不上相信,她只是相信她自己。
他只要敢背叛她,她會毫不猶豫的轉身。
在她決絕的眼神裡,蔣樂似乎看到了什麼,衝她揮手再見,從陸三眼前消失。
陸三活的很灑脫,她從來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糾結痛苦煩惱,陸一說,她像個沒有靈魂的東西,不能稱之為人,簡直是沒有七情六慾,冷的讓人可怕。
可陸一還說了,陸三是一個特別重情的人,有些人,你不能傷他分毫,有些人,對她來說,就是過眼雲煙,可有可無。
蔣一個星期了,都沒有醒過來。
「我不能等她醒來告訴我原因了。」一句話說完,李堂出去打了電話。陸三的眼睛隨著他焦急的背影,鄒起了眉。
蔣樂從那天找過陸三以後,就沒再出現過,導致李堂一直吃住在醫院,陸三不忍心想替他,他卻不讓。
平日裡,李堂甜言蜜語也沒少說,遇上了蔣的事情,他成日成日的呆在醫院裡陪著蔣,陸三過來,他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似乎,他留在醫院裡照顧著蔣,理所當然。
陸三不是個喜歡多想的人,陸一罵她她也不還嘴,她無數次告訴自己,李堂這樣無非是重情重義,若是放任不管,蔣現在這麼可憐,那他就太不值得托付終身。
反而對他的好感更上一層樓,別人絕對想不出。
蔣昏迷的第十四天,李堂回了家,他怒氣沖沖的把一個資料袋扔到客廳大理石桌面上,扯著領帶倒在沙發上。
陸三剛把講講接回來沒多久,正帶著講講在洗手間裡洗手準備讓講講吃東西。
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沙發上的人,陸三先給講講拿了食物,才過來問他怎麼了。
李堂憤怒又難過的踹了腳桌子,仰頭說不出話。
陸三不再問他,自己拿起桌面上的資料袋打開來看。
資料裡大概寫著蔣這些年的過往,以及她接觸過的男人,講講過過的生活,還有她糜爛紙醉金迷的不堪照片。
畢竟是愛過的女人,就算是沒有關係的陸三看到,心裡都難受的不行,李堂有這樣的反應,太正常。
離開李堂,蔣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可因為蔣肚子裡的講講,那個男人離她而去。生講講以前,以她的姿色,很快又找了另外一個男人,蔣以為,那個男人願意做孩子的爸爸,可那個男人騙走了她所有的錢,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沒和她聯繫。
辛辛苦苦生下講講,講講還是襁褓裡嬰兒的時候,蔣去了日本,靠拍a.v為生,因為拍a.v來錢快,她又要照顧孩子,又要賺錢,什麼樣的工作都不能同時滿足她,只有這樣,能讓她邊拍片邊快速的賺奶粉錢。
資料袋裡,有那個時候旁邊放著講講,角落裡或者特地的地方,蔣和人做ai的相片。
陸三想像不到,蔣經歷過什麼樣的日子,才熬到今天。
李堂心裡難過的是,他和蔣分開以後,竟然沒有關心過她的生活,哪怕一次也好,她都不會帶著講講淪落到那個地步,痛心疾首。
蔣的性格,他比誰都瞭解,高傲的一般人不能忍受,她喜歡瘋,喜歡浪蕩,那時候的蔣,是有魅力的,可同時是有毒的。
當初是她主動和他提出的分手,還是在愛上別人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回頭來找他的,李堂想不通,為什麼當時她不把孩子打掉,這樣她就不會生活的那樣辛苦。
而講講漸漸越來越大,因為時間久,也不新鮮了,不適合再拍a.v,蔣帶著講講回了國。
她又恢復了如火身材,她又開始輕易的勾起男人的心,她便有了養活講講的經濟來源。
可是男人在外面養女人容易,養女人帶的孩子,就另當別論,講講受盡白眼受盡委屈受盡侮辱,所以,遇見陸三,她那麼知足那麼聽話那麼懂事。
導致蔣住院的,是一個叫『保羅』的男人,他讓蔣去陪他的客人,蔣不願意,便演變成了變本加厲的施暴。
太陽穴疼的李堂想要把那個人碎屍萬段都不解氣,他紅著眼拿起電話,打了出去,「查一個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陸三沒有見過這樣的李堂,
,可她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不過以他的身份,做這樣的事,「你不能動手,讓我來吧。」
李堂知道陸三的本事,可……「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事情。」那是一種不能不保護的秘密。
陸三心中一顫,「放心,我能辦到。」
這些事情讓他做出來,被人知道,將會成為他這輩子無法抹去的污點。
紅著眼睛抱住陸三,頭擱在她脖頸間,李堂鼻音濃重,「陸三,我難受。」
資料袋裡的東西曆歷在目,過眼難忘,撕扯著他的神經,讓他痛苦不堪。
陸三回抱著他,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言語太輕,表達不出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只是替他心疼。
她以後,一定要對講講更好。
李堂一如既往的會到醫院裡照顧蔣,只是那感覺,再不一樣,帶著濃烈的愧疚。
陸三也會時不時帶著講講到醫院裡看她,告訴她媽媽很愛他。
陸三說過不讓李堂插手以後,就打了電話開始找人。
三個小時以後,她得到的消息是,保羅被人抓了,現在不知死活?
讓人繼續查下去,陸三收到的消息是,人,被蔣樂扣押著。
瞞著李堂,陸三去找了蔣樂,她要從蔣樂手裡把人弄出來給李堂處置。
見到陸三,蔣樂簡直要笑趴下了,拍手連連叫好,「我該怎麼形容你這個女人呢?怎麼辦?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怎麼,要不要考慮跟著我,一起背叛李堂。」
陸三說明來意,蔣樂和她談條件,「人我不是不給,你誠意夠的話,我肯定給。」
陸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你說。」
蔣樂攤手,「*什麼的,我不稀罕。我要你跟我,你答應嗎?」
京都飛機場,臨時插過來的私人飛機降落,陸四和顧已陌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一行7人,快速走出機場,坐到已經等在外面的一輛輛跑車裡,向預定好的酒店而去。
醫院裡,今天下午接了講講,陸三把他送到醫院給李堂照看以後才去找了蔣樂,她告訴李堂公司有急事出去的。
講講到底是小孩子,在房間裡安靜待不了多久,半個小時過後,他就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病*前,看著病*上的蔣,輕輕地喊,「媽媽。」
別人都只有一個媽媽,他有兩個媽媽,他害怕別的小朋友笑話他,他就不想來看這個媽媽,還把心裡的小秘密告訴了媽媽。後來媽媽告訴他,他比別的小朋友幸福,有兩個媽媽愛他,他才肯來接近這個媽媽。
李堂在陽台上看東西,聽見房間裡講講喊人,還以為蔣醒過來了,激動地跑了過來。
小講講以為自己闖禍了,趕緊離開病*,不停擺手,「我沒有搗亂,我沒有碰媽媽。」眼眶裡都嚇出了眼淚。
李堂看了看病*上依然無動於衷的人,走過來,拉住了李講,「我還以為媽媽醒過來了。」
李講害怕李堂,和他還沒有和陸三親,低低小心問他,「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回家。」
李堂可以理解小講講不願意親近蔣的心理,因為和蔣在一起,伴隨著他的,永遠都是不好的回憶。
想來,有哪個孩子的母親願意那樣?蔣看著他難過受罪痛苦,一定心裡刀子剜肉一樣在滴血吧?李堂想要把他的思想糾正過來,「李講,蔣很愛你,她是全世界對你最好的人,你也要愛她。」
小講講想了下,「那媽媽呢?」他說的媽媽,李堂知道是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