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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小爺平時乖寶寶一樣,惹急了,照樣會咬人。
陸末氣的喲,這輩子就沒生過這麼大的氣。
「你……你這個畜生,這種事情是你想幫忙就可以隨便幫的嗎?你是要娶人家做老婆還是準備為人家的以後負責任,你讓人家好端端一個大姑娘以後還怎麼嫁人?!」
作孽呀!
陸末的話非但沒有讓陸五深思,反而這傢伙笑了,「呵呵,爸,不要跟我說,您的思想還停留在革命年代,好女不侍二夫呀?」開什麼玩笑,他老人家是怎麼從那麼多男人手裡把他媽給搶到的,他可是從小就跟聽故事一樣從旁人的嘴巴裡聽到的。
「爸,您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您懲罰我吧。」一直呆在陸末面前的馮愛國哀怨出聲,聲音很小,卻不容忽視。
「我說馮愛國,你他媽腦子被驢踢啦,我這半天說什麼你聽不懂呀。」陸五還在這兒抱打不平,非給馮愛國出了這口氣不可。
陸末從後一腳踹在陸五屁股上,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教育教育。
年歲不饒人,陸末力不從心的一腳,陸五笑了。陸五看得出來,他爸是真想狠狠敲打他一頓,可使不出那勁兒了。說什麼將近40歲的男人還可以跟20出頭的小伙子大打出手,那全他媽騙人的。
「爸,您也該講點兒理吧,要是我媽在這兒,鐵定不讓馮愛國受罰,還得獎勵,不信你問我媽。」扶著他生氣的爸,幾多討好喲,跟小時候他犯了錯誤時候一模樣。
陸末就一軟肋,一說他家老婆,立馬變樣。
「你媽不打死你們。」語氣和剛才比,已經好了很多。
「我媽才不捨得打我們呢,就您下手狠,一腳一個淤青,還好我體格好,要不然非臥*不起100天不可。」要說貧嘴,沒人比得過陸五。
陸末沒搭理他,在想著馮愛國這荒唐事兒該怎麼處理。
知道他老子在想什麼,陸五表情認真,「爸,你看我再去『幫』顏夕顏一次如何,我對她負責還不行。」
陸五不單隨便說說,他真說到做到。
聞言,陸末的臉,沉了下來,「你找刺激是不是。」
看他老子那架勢,隨時都準備抽他大嘴巴,陸五沒再吭氣。
猶豫了片刻,陸末下了決定,「愛國,三三回來以後,你們離婚吧。」
「我不同意!」
脫口而出,從來沒有過的堅定,抬頭直視陸末的眼,馮愛國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竟是絞痛的。
「陸老先生,你老糊塗了吧!?」陸五嗤笑。
陸末很平靜,「愛國,這種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就要敢作敢當,怎麼,做的時候你挺乾脆,需要負責任的時候你成縮頭烏龜了,你不配做我陸末的女婿。」
說著說著,陸末又動了肝火。
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世道,為什麼還有這麼傻的女孩兒,怎麼還有這麼愚蠢的男人。他是一直很看好這個閨女女婿的,沒成想,這才剛跨進婚姻的門檻,就犯了個如此不可饒恕的大錯,簡直的太讓他失望。
「老陸,都跟你說了是那賤女人找上門來的,你如果非要個結果的話,我來負責還不行嗎?!」陸五惱羞成怒,跟他老子簡直沒得聊。
「陸五,老子現在在說你姐夫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給老子閉嘴!」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檀木辦公室上的水杯都跟著震動起來。
姐夫?
「你把他當成我姐夫了嗎,馬上就不是了!」陸五撇過臉,不想跟他頑固的老子說話。
偌大的辦公室裡,三個各有千秋的男人,中年陸末被自己兒子氣得手扶辦公桌,犯錯的馮愛國深深懊悔,事不關己的陸五大動肝火,想不通他老子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爸,您教訓的是,我虛心受教,從今以後絕對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至於……顏夕顏那邊兒,我會盡量做到最好,請您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馮愛國認錯心切,現在只有想怎麼解決已經發生的問題了。
「呵,老馮,你他媽吃鳥屎啦!還顏夕顏那邊兒你會盡量做到最好,你他媽有毛病吧你?!我跟你說,這種女人,沾上就撕不下來,你還想跟她再有牽扯,拉倒吧你,聽哥們一聲勸的話,趕緊的,把這號人從腦海裡刪除,趕緊的刪除。」陸五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特煩這種女人。
已經習慣了兒子的行事作風,這回,陸末沒吭聲。
見他老子沒說什麼大道理,陸五風頭一轉,走到他老子眼前,嬉皮笑臉,「老陸同志,您要是非給那女的出頭的話,兒子把她給娶回家給您做兒媳婦您看成嗎?」
「胡鬧!」氣也氣過了,陸末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那您說怎麼辦,你難道還真逼著陸三和他離婚呀?你就這麼想看你閨女新婚蜜月沒過完就成一離婚女性呀!」
陸末沒搭理他,不過面色依然不佳。陸五緊接著,「是,咱是不歧視離婚女性,可他們倆之間明明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你非得逼著讓人家離婚,你不是犯原則性錯誤嗎?您錯了還不興我們說,我們一說您還跟我們急,不講理。從小您不就教育我們做人要講道理嗎,好嘛,這下好了,您逮著人家一次
次犯錯誤,姑且這次算是馮愛國犯錯誤,您逮著人家一次失足,您還不給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呀。跟您說,這事兒要是陸三知道,陸三說不准還誇她老公做的對呢,你問我媽,我媽鐵定也這麼說。就您,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樣,怪胎……」
後面倆字兒陸五說得極低,這些話說完,他心裡倒舒坦了許多。
好傢伙,陸末的那個太陽穴喲,要炸了都。
馮愛國也委屈,他真心委屈。
「這樣吧……」
陸末發話了,倆年輕人屏住呼吸,知道首長旨意有改變。
陸末面色冷清,一副下達上級命令的模樣,雙手背後,字句有力,「就地禁閉,一個月,悔過自新以後,重歸部隊。」
「一個月?!」陸五吃驚的張大了嘴。
一個月,對他們來說,太長了。
馮愛國聽到這樣的定論,鬆了口氣。這和離婚相比,好太多了。
「怎麼,不同意那就離婚,離婚和一個月禁閉,二選一。」陸末略顯微怒,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馮愛國忙拉住準備繼續理論的陸五,「謝謝爸,這一個月我一定痛定思痛,好好悔過,不枉費您對我的期望。」
對馮愛國的態度,陸末還是很滿意的,沉著臉看陸五,「顏夕顏那丫頭,你暗地裡好好照顧著,別有什麼閃失。」
哎呦喂,瞧見了沒,說到底,還是護犢子。
『別有什麼閃失』,這話,意思可就多了去了,一語雙關,那要看您怎麼給理解了。
「得勒,爸,您老放心,兒子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陸五那個轉變的速度,讓人都接受不了。剛還跟他老子臉紅脖子粗的理論,這會兒,老爺子旨意一下,他樂了。
雖然對一個月這麼長時間還是很不滿意。
「什麼叫給我辦得妥妥的。」陸末抬腳這是準備走了。
陸五哈巴狗一樣笑臉相送,「說錯了,說錯了,嘿嘿。」
打開門,都走出去一段路了,陸末回頭,問門口還在笑的人,「你不走還在這裡做什麼。」
難道想往這裡和馮愛國一起關禁閉?——這話還沒等陸末說出來,陸五個人精一溜煙從屋子裡出來,留下馮愛國一人,苦逼的自我反省中。
他手上的任務,他那新婚嫩妻,他的新婚蜜月,統統泡湯啦。
戲劇學院
表演系新生班今天格外熱鬧,不僅僅是因為班裡空降過來妖孽一枚。
「同學們都不要亂,請大家保持安靜,聽助理小姐給我們講話。」指導老師聲音甜美,對這些新鮮血液很是包容。
聽說大導演來學校選演員,大家哪裡還沉得住氣,個個興奮的跟什麼似的。
這時,後面沒人注意到的一位毫不起眼的中年卷髮矮個子男人越過人群,從教室裡走了出去。
台上和指導老師並排站著準備對新生們講話的大導演助理眼神犀利,跟著那男的快步離開。
什麼都沒有說,很傲慢,很不可一世。
底下新生們一時間都傻了眼。
「老師,導演助理怎麼走了呀?」一身材前凸後翹身高170美女嬌羞問話。
指導老師面帶微笑,「人,大概已經選好了。」
「啊?!」
「不會吧。」
底下又是一陣子竊竊私語,這裡也包括好奇的玄等等和雲裳。
「那助理不是還沒開始說話呢嗎?」這回問話的是一男同學。
指導老師笑了,「所以說呀,你們還是太嫩了。剛剛你們都嫌棄看不上的老頭,就是大導演『詛咒』。」
這詛咒吧,在國內不是家喻戶曉的大導演,不是大片生產戶,可圈兒裡的人都知道,從他手裡出來的電影,必火!從他手裡過的人,必紅!多少一線明星想跟人合作,人看都不看。人為什麼這麼牛,人有這資本,是人挑你,不是你挑人。
這回『詛咒』就想玩兒個小電影,挑遍了圈子裡的新老面孔,就是找不到一合適的,這不,朋友推薦,說這所戲劇學院還行,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種都有,讓他過來瞧瞧,至於瞧上眼的有沒有,這要問人家。
「詛大導演留話了,三天後離開,大家可以把握這三天機會,個人造化,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指導老師笑吟吟一段話留下,閃人。
教室裡瞬間炸開了鍋,有的乾脆都直接跑了出去,開始為自己的演繹生涯做準備。
對有的人來說,這真是次機會,能改變一生的機會。
可對有的人來說,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陸四,你說我能被大導演看上嗎?我有機會出演大導演的新戲嗎?」玄等等迫不及待想從陸四這個木頭這裡得到肯定。
「嗯。」
既來之則安之,陸四抱著這樣的態度。陸三給他的任務就是陪著她,他陪著她就好。
「沒意思。」
興致都被陸四不鹹不淡的回答給撲滅,玄等等問身邊兒雲裳,「雲裳雲裳,你說,咱倆有這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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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真的對演戲好奇,她很想很想跟前輩們學習經驗,學習如何詮釋各種角色。
雲裳楞了下,「啊,你說什麼。」
很明顯,她在走神。
「雲——裳,你在幹嗎呀!」玄等等瞪著大眼睛就掐還不在狀態的人。
雲裳吐著舌頭,求陸四救她來著,陸四呢,無動於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等,我知道了。」從身邊同學口中聽出他們交談的內容,雲裳求饒。
玄等等叉著腰,怒氣沖沖,恨鐵不成鋼。要知道,她之所以想來戲劇學院,大部分是因為她。
「我覺得吧,等等,咱們這種小人物還是算了吧,你看,優秀的大有人在,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在學校學習幾年再出去闖的好。」陪著笑,雲裳說的小心翼翼。
玄等等不可置信,「你真這麼想?不對呀,這不像你呀。」
以前的雲裳,可是敢作敢當敢闖的,龍潭虎穴都不怕,現在,怎麼還學會謙虛了。這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說,你把我的雲裳弄到哪裡去了,你是誰,還我雲裳。」掐著雲裳脖子,玄等等簡直要拚命。
臉都白了,雲裳向身邊始終無動於衷的陸四求救,「陸家少爺,你倒是管管她呀,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等等,你個死丫頭,我真是雲裳,如假包換的雲裳。」
靠之,她怎麼就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