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王思雨就被空氣中燒烤的孜然、辣椒一類的東西熏的差點沒倒退一部,捂著鼻子皺眉頭問道:「這什麼味道?著火了嗎?」
「難道你沒吃過路邊攤的燒烤?」陳傑笑道。
王思雨雖然容貌絕色無雙,但是平時為人低調,也基本不穿什麼很張揚的衣服,放了學以後連校服都不穿,只穿著一身很普通隨意的服裝,再扣上一頂帽子,基本也沒人會注意到。
附近向她這樣打扮的女孩到處都是,陳傑基本也不用擔心王思雨太過顯眼。
帶著王思雨走到一家燒烤攤上,陳傑自作主張的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燒烤、炒麻辣土豆、啤酒等等,堆了一桌子。
「嘗嘗看吧。」陳傑笑道,一邊把東西推到了王思雨面前。
王思雨很不適應的坐在塑料凳子上看著那些給烤的要不黢黑,要不焦黃的東西,那些看起來辣的要命的土豆之類的看的王思雨睜大了眼睛。
「你確定這些東西都是人吃的?」王思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陳傑也不廢話,直接抓起一串就開吃了。
王思雨仔細的聞了半天,然後對那油膩膩的竹籤子兩眼發直,看著自己面前的炒辣土豆,抓起了面前的一次性筷子。()
看到王思雨拿起筷子,陳傑差點沒把嘴裡的一串麻辣魷魚直接噴到王思雨臉上去!
王思雨抓起了兩雙筷子捏在小手裡……沒錯,是兩雙!
這位大小姐根本就不懂一次性筷子應該掰開用!
或者說是這輩子她就沒見過一次性筷子。
在陳傑的指導下,王思雨才帶著萬分驚奇的掰開了筷子,充滿興趣的看了半天。
「這東西設計的真不錯……誰想出來的?」王思雨捏著兩根筷子問道。
「額……我也不太清楚,你嘗嘗看吧……」陳傑已經快憋到內傷了……
雖然搞懂了一次性筷子的用法,王思雨對麻辣土豆還是充滿了戒備,用一根筷子稍微的挑了一點點,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看著王思雨的臉,陳傑屏氣凝神:隨時準備等著王思雨直接把那點土豆吐出來。
「……這東西是什麼做的?」王思雨皺了皺眉問道。
「額……土豆,也叫馬鈴薯,土話叫山藥蛋。」陳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解釋這東西好。
「土豆?馬鈴薯?就是potato?」王思雨恍然大悟:「我怎呢麼從來也沒吃過這東西?也沒見過這東西?」
陳傑無語:鬼才相信你王大小姐長那麼大沒吃過土豆,鸞珈給你定的食譜還不至於高大上到土豆都見不到。
最多不過吃到你嘴裡的土豆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你這大小姐根本就不會知道土豆會是這個樣子罷了。
「那你覺得好吃嗎?」陳傑好奇的問道。
王思雨撇了撇嘴……
果然這位小姐還是吃不慣這種粗劣的東西啊……陳傑心想……
「比家裡那些什麼金牌廚師燒的好吃太多了!」王思雨看著陳傑的表情,突然笑了出來。
接下來,陳傑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思雨三下五去二立刻吞掉了面前那份土豆。
「好辣!好辣!不過吃的真爽!有水喝嗎?」王思雨吐著舌頭用手扇風。
陳傑無語,直接遞上一瓶啤酒。
那是幾塊錢一瓶的,最粗劣的啤酒,王思雨看著那包裝都沒有的綠色玻璃瓶有些疑惑,略一猶豫還是喝了一口……
「這是……香檳酒?」王思雨喝了一口奇怪的問道。
香檳酒?陳傑又差點沒噴出來!
的確,香檳酒的特點就是能起泡的酒類,但是說啤酒是香檳酒,這也太抬舉啤酒了吧?
「這東西叫啤酒……那你覺得好喝嗎?」陳傑問道。
「不知道……味道怪怪的……不過我覺得很爽,也很能解辣!」王思雨笑了笑,繼續喝了起來。
接著,王思雨用一張餐巾紙包住了一串燒烤的竹籤子,拿起一串麻辣豆腐乾嚼了起來。
「嗯……這個的味道也不錯!」
半個小時,兩個人幾乎是風捲殘雲一般的把幾十塊錢燒烤、啤酒什麼的吞下了肚子去。
「嗯……原來除了燜肉餅,還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王思雨喝著啤酒,很不雅觀的大了一個飽嗝。
兩腿**很不高雅的翹著二郎腿,像個剛剛從小酒吧裡出來的陪酒妹,有些睡眼惺忪的看著陳傑說道。
陳傑無語:王思雨那身材居然干光了那麼多食物,自己怎麼從沒發現這個大小姐那麼能吃來著?
「陳傑,能不能告訴我,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不管你願不願意說,反正我們要相處那麼久,我都不瞭解你叫我怎麼和你相處?」
王思雨躺在塑料板凳上,用啤酒瓶瓶口指著陳傑,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問道。
「我?我以前……算是個打拳的吧……」陳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家嗎?」王思雨用啤酒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問道。
「因為那個張若晨?」陳傑皺了皺眉頭。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若晨以前的事情?」王思雨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問道。
「你有點喝醉了吧?我們回家好了。」陳傑搖了搖頭。
這位大小姐估計是準備把自己當精神垃圾桶了吧?
陳傑可不想聽王思雨對著自己吐槽,立刻拒絕道。
「……你這傢伙……你個混蛋!聽我說幾句話怎麼了!又不是要你去死!」
王思雨惡狠狠的把瓶子往地上一頓,頓的半瓶啤酒都成了白沫從瓶口噴了出來!
聲音太大,邊上的幾桌人都把臉朝著這邊看著。
陳傑看了看四周,歎了口氣:「好吧……你說……我聽著……」
「我不想說了!回家!」王思雨看著陳傑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撅著嘴站了起來,向著車那邊衝去。
「咦……妹妹,這小子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說出來,哥哥給你搞定!」
隨著這話,邊上一桌的幾個染著黃毛的傢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