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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02章 死亦何懼 文 / 於貳

    柳生小熊探手一摸,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漬,氣得渾身顫慄起來。

    將功法秘籍藏到懷裡,緩緩地抽出長刀來,讓雪白帶著妖異波紋的刀刃在日光裡帶出紅光來。轉身面向那個之前無論是柳生小熊、郭靖,還是你我都認為已經傷重昏迷的王蓉。眼睛都瞪出血絲來。

    開槍的正是王蓉。

    意識到唯一的機會已經失去,王蓉不再裝作昏迷,強忍渾身經絡震斷後帶來的劇痛,在柳生小熊抽刀時,掙扎著半坐起來,靠在一塊岩石上,緩緩呼吸著。其實就算打死了這個變.態又能怎樣,附近至少不下三名中忍,自己和郭靖還是無法逃脫的。

    沒有看向柳生小熊,而是扭頭關心地看向躺在地上大口呼氣的郭靖。

    「太失敬了…」柳生小熊持刀向王蓉鞠了一躬「王蓉小姐,感謝您教育了我一次,我承認開始的時候我認為您還只是一隻美麗的母羊羊,還想在享受完你後,讓您成為這把名刀的養分…」

    「真是太失禮了…」柳生小熊又朝王蓉鞠了一躬:「我真沒想到您竟然帶著一支設計裝在小腿上的電磁手槍,而您選擇的時機無比的恰當,我得承認我完全被這功法吸引住了,如果不是我最近功法有成,感悟到您的殺意,您差點無聲無息就抹掉我的命…」

    柳生小熊緩步走向王蓉,非常慢的走著,彷彿日落的陰影,一寸一寸的吞噬光明。

    「我更沒想到您的意志竟然可以忍受全身經絡被我震斷的劇痛,還能裝作昏迷,這是多麼強大的意志啊!」柳生小熊淫笑起來:「早知道我就僅僅是封住您的武功,我想那麼等下您就會反抗得更加積極,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樂!不過也沒關係,為了感謝您給我帶來的血訓,我決定之後不殺您,等我砍了邊上這個傻子,我會帶您回日本,讓你成為我諸多活人偶裡最為華貴的一個…」

    「變.態…」王蓉瞅著走近的柳生小熊,不由懷念起自己的那些紐扣型手榴彈,要是帶上一個多好,起碼現在可以不受侮辱———

    「啊…啊……」旁邊的郭靖掙扎著,踉踉蹌蹌,扶著山壁竟然又站了起來,眼睛裡瞪出仇恨的目光。嘴裡邊吐著血,邊發出低吼:「小熊崽子…你爺爺我還沒死呢…過來…讓爺爺告訴你…你祖宗是怎麼生出來你來的…」

    「太失禮了」柳生小熊真的停下來轉向郭靖鞠了一躬:「我剛才不應該說您是傻子,雖然您沒有旁邊這位美麗的母羊羊這麼有謀略,但您竟然能想出激怒我來給她製造逃跑的機會,也是值得誇讚的。為此我將給您最大的獎勵,我會把您削成人棍,但請放心,我會幫您止血,我會讓您有充足的時間看著我來享受你喜歡的女孩…」

    「やスギソれ母イモソ操」王蓉低吼一句。她第一次如此悔恨自己,為什麼之前不努力練功,自己家的功法也有傳說級的,不比任何人差。而自己卻日夜想著美容和時尚,直至現在不僅僅是看著自己的戰友去死,甚至都無法自盡。這個變.態的柳生小熊這麼慢走著,只是在戲弄。只要她有動作,帶來的肯定是更大的羞辱。

    深呼吸,盡量壓抑體內的憤怒和恐懼,不要去給柳生小熊添加更多的樂趣。

    想閉上眼睛,不想去見證即將發生的罪惡。又想抗拒這種懦弱,王蓉不自覺地流下淚———

    忽然眼前的陽光更明亮了一些,視線裡出現一個人影,向外散射白光。

    王蓉以為傷重導致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眨眼再看,確實有一個白色唐裝的男人站在柳生小熊的背後影子裡,折射著太陽的光輝。此時他正面向自己,衝自己微微笑著,豎起左手指放到嘴邊,眨眨眼,彷彿在告訴她不要出聲。

    王蓉覺得自己認知失調了:

    武者?超能力者?可是不管什麼樣的人,都不可能站在柳生小熊的背後不讓他發現啊!按照特勤局裡的戰力評估,自己戰力評級是,郭靖勉強算作,儘管很詫異柳生小熊的年紀怎麼修煉到的,但他的實力確實是。那可是蚊蟲不可落的境界,「意識場域」有十米的範圍啊———

    當然這些評級不可能完全用於實戰,就像自己剛才再小心一點,就能殺了柳生小熊。可是那是在他走神的情況下,如果在這個變.態「全識」狀態下,百十個王蓉都不夠他殺的。

    但是現在有人就站在柳生小熊的背後,貼著他,而他全無察覺。

    王蓉的心智高速轉動起來,為面前這種不符合認知的尋找理由。

    但不管怎樣,這個白色唐裝男人的出現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

    感受到他清澈而溫暖的目光,王蓉的心緩緩回落,剛才忽略的劇痛再次傳來,不由得發出呻.吟來:「哦…」

    聽到王蓉的痛苦呻.吟來,柳生小熊又露出淫笑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那麼這個白色唐裝男子到底是誰呢?

    他叫這個簡單至極的名字,他就是本書的主角。

    他是一個非主動的靈魂穿越者,至於其他讓我們熟悉他的故事,稍後倒序回放———

    其實於二到的要更早一些,更準確說,是他允許了剛剛一切的發生,郭靖的受傷,王蓉的開槍。

    感覺到王蓉的痛苦,於二頭都不回地連動手指、隔空點穴,將精純的生命能量送進王蓉的身體裡。在其破碎的經絡裡遊走,開始滋養生命。讓王蓉覺得像沐浴在溫泉裡,又像是在母親的懷抱裡,舒服,溫暖,還是溫暖!不由得發出更多更大的呻.吟聲。

    此時柳生小熊奇怪起來,這種呻.吟聲已經不像是痛苦了,倒像是

    是享受。

    待連郭靖都驚愕得睜大了眼睛,而從其瞳孔裡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身後有個白色的人影,柳生小熊卻仍然繼續步伐。而右手突然快若閃電的向後反手撩起一刀,右肩和右手肘像沒有關節一樣,竟然身體向前的時候,向後掄起一片刀光。

    刀光帶著兇惡的刀氣,帶著彷彿嘶鳴的鬼哭聲,斬向身後,卻戛然而止。

    僅僅是起手的刀氣便斬掉了地面的碎石,但是帶著巨大動量的刀光卻在兩根手指間消失了。

    震人心魄的由刀身撕開空間發出的鬼哭神嚎聲,也在兩根手指尖消失了。

    一切的邪惡都在兩根手指間消失了,於二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了。

    這個時候柳生小熊已經折返身過來,正面對上於二。

    此時,王蓉、郭靖的眼界中忽然出現剛才所有動作的一個最終影像:刀光定在了白衣人的兩根手指間,而柳生小熊面對著白衣人。除非武者用功法大幅提升五感和意識場域,否則看到就是幻燈片,眼睛和大腦無法組合那些超越它們極限的畫面。

    慢慢的深深的開始吸氣,全身的功法都運轉起來,沿著特定的經絡運行著,刺激對應區域細胞釋放儲存的能量(內力)。柳生小熊雙手握刀,將內力集中到刀身,開始喚醒它。一寸一寸地讓刀身熾熱起來,變得通紅,仿若覆蓋上了岩漿。

    柳生小熊意識到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為強大的敵人,雖然這個白衣人就在自己眼前,正定住了自己的虎徹,但自己的意識場域裡卻沒有他,就像面對鏡子裡的人物。

    這一代的宮本武藏,在自己還沒有神功大成的時候,也同樣給自己這種感覺。

    這至少是一位王級的至尊高手。

    當看著仿若岩漿的紅色順著刀身蔓延到白衣人的雙指之間戛然而止,彷彿河流突然流入一個深淵中消失。柳生小熊低頭用字正腔圓的漢語說道:「戰國劍豪-柳生三天狗的血脈覺醒者、柳生十兵衛的直系傳人、大和劍術繼承者,柳生小熊…代表家族族長-當代柳生十兵衛,及諸多長老們…向強者閣下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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