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請醫生!」
上官糖氣結,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是非不分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騙,以為他也許是關心自己的。
可是,他連起碼的信任都學不會!
「請就請!」
走著瞧吧,林月兒,我會讓你自動現出原形!
走著瞧吧,北汐絕,我會讓你親自給我認錯!
北氏的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恐怖,全家上上下下都圍著林月兒賺,就只有上官糖一個人優哉游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吃葡萄,毫不理會僕人們猜疑的眼光,還有北暮雲低低的歎息聲。
笨蛋!一群大笨蛋!
上官糖越想越氣,化悲憤為食慾,吃飽了才有力氣跟那個陰險的女人鬥!
等到大家都散去了差不多了,她才拍了拍手站起來,霸道地從女傭手中接過熬好的藥,大搖大擺往客房走去。
小樣,看你厲害還是你姑奶奶我厲害!
林月兒被安置在了客房裡,醫生診斷說是驚嚇過度,哮喘的舊病復發,需要多加休息。
驚嚇過度?哼,我就讓你再過度一點!
推開門,林月兒背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難掩兩抹紅暈,只因為,床邊那個男人是北汐絕。
「月兒姐姐,好一點沒有啊?」
上官糖笑瞇瞇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林月兒身旁,後者一見是她,臉上立刻顯露驚恐的表情。
「糖,糖糖妹妹,我好,好多了。」
「你來幹什麼?」
北汐絕站起身,冷淡地看著她。
壓制住心裡想要踹他的衝動,上官糖咧著一嘴白牙將藥碗捧到林月兒面前。
「月兒姐姐,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哦,都是我的錯,害你受驚了。」
林月兒眼裡閃過一絲狐疑,但很快順水推舟。
「沒事的,妹妹也是好心,見我無聊,主動帶我去玩,還說如果被北哥哥發現了會一個人承擔後果,是姐姐的錯才是,不該那麼貪玩的。」
要死了要死了,說得真好聽,還不是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她身上。
「呵呵,月兒姐姐真善良,妹妹知錯了,所以親自端著藥來賠罪了。」
北汐絕一驚訝地望著上官糖,這小女人在做什麼,他可不相信她會低聲下氣賠罪。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倒要看看,她那顆小腦袋裡都裝了什麼。
「月兒姐姐怕妹妹下毒嗎?為什麼不喝呢?」
上官糖委屈地捧著藥碗,同時,北汐絕的眼光也落在了林月兒的身上,她雖然心裡不想喝,可是不得不喝。
「呵呵,怎麼會?我現在就喝。」
林月兒接過碗,抿著嘴唇喝了起來。
「哈——」
上官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環胸。
「偉大的醫學前輩們說,萬物相生相剋,曰,以毒攻毒,所以呢,我往裡面加了蟑螂的屍體和老鼠的粑粑,熬啊熬——」
林月兒一挺,瞳孔驟然放大,急忙扔掉手裡的碗。
「姐姐真是浪費啊,妹妹我可是抓了好久好久才抓到三隻蟑螂,和,兩隻老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