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悶悶的,大腿上的傷口又開始灼痛起來,她咬著牙忍著,一步步往前走。
北暮雲和宮玉竹都在客廳,看見她一個人跛著腳回來,急忙叫傭人上前扶住。
「糖糖,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不小心燙傷了。」
「小雲,趕快去拿燙傷膏來。」
北暮雲親自扶著她坐到沙發上,眼裡明顯地帶著擔憂的神色。
「爸爸,沒事的,我已經擦過藥了。」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卻對自己那麼好,不像那個臭男人,一見到人家女孩子漂亮,就把她甩在一邊不聞不問。
「糖糖,看見你哥哥了嗎?」
「看見了,還有一個女孩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糖撐到了雙眼,怎麼搞的,那女孩到底是誰?
「爸爸,那個女孩是誰啊?」
上官糖摘了一顆葡萄送進嘴裡,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北暮雲笑了笑,牽住她的手。
「她啊,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什麼?」
上官糖一顆葡萄卡在喉嚨,一陣猛咳,那個女孩,居然是北汐絕的未婚妻?
「北叔叔——」
嬌氣的聲音響起,剛才見到的那個女孩和北汐絕已經出現在門口,北汐絕的大手牽著她的,一高一矮,一強一弱,般配地讓上官糖嫉妒。
「月兒來啦。」
北暮雲和宮玉竹都迎了上去,滿意地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月兒啊,這些年,難為你了,你父親……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林月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忍不住撲進北暮雲的懷裡。
「北叔叔,父親他,父親他……」
「月兒乖,不哭不哭哈。」
北暮雲慈愛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這一瞬間,上官糖覺得自己又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是啊,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不是嗎?
「糖糖妹妹——」
一聲「糖糖」妹妹讓上官糖上樓的腳步一晃,差點跌倒在地,傷口隱隱作痛起來。
北汐絕大步上前扶住了她。
「這麼大的人了,受了傷不知道叫傭人扶你嗎?」
他的聲音很大,手上很用力,就那樣黑沉著臉注視著她。
「北哥哥,你不叫對糖糖妹妹這麼凶,她也不是故意的,也許她困了,想休息一會兒。」
林月兒走上前,伸出小手扯著北汐絕的衣袖,輕輕搖晃著,小臉揚起,露出可憐巴巴的笑容,那樣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吧。
果然,上官糖清清楚楚地看見,北汐絕的表情舒緩了很多,但是手仍舊沒有鬆開。
「困了?我送你上去!」
說完,就要彎下身子去抱上官糖。
「北哥哥,咳咳——」
北汐絕臉色一變,急忙鬆開上官糖。
「怎麼又咳了?」
「沒,沒事的。」
林月兒看起來呼吸有點困難,不時咳嗽兩聲,這一來,整座別墅的傭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北汐絕的手驟然鬆開,突如其來的力道讓上官糖連連後退,扶住了樓梯的扶手才勉強站立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所有的人都圍著那個新來的林月兒,所有人都遺忘了她,說什麼關心她,說什麼要親自送她回房……
是啊,那個人是他的未婚妻,而她,只不過是他的妹妹,妹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