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頌,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的心,竟然還會有一點高興?我們不是兄妹,我們可以結婚可以生小孩,可是,以後,要怎麼面對我媽媽和你爸爸?為什麼,我也會覺得對不起他們……。」
夜,漸漸瀰漫了整個房間,時光的流逝,總會帶來下一個清晨,可是心靈上的負擔,卻嚴如何卸得下來?
一整個白天,嚴子頌都在恍忽中度過,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無能得厲害!一夜的相對無語
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自己的愛人。
所有人,似乎都背上了十字架,沉重、卻卸不下,這,究竟是怎樣的罪?
「嚴總?」會議室內,正在進行的季度總結停了下來,陳嘉平連呼幾聲,嚴子頌才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會場上。
痛苦地捏上了眉間,他實在進入不了狀態,「先到這裡吧,找個時間再研宄。」
說著,男人倒是先行站了起來。
留下一屋子詫異的目光,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手機中傳來的,是漫長的撥號音,無人接聽!忽然,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嚴子頌幾乎是毫未停頓地,從車庫取了車子飛奔回了家裡。
冷清清的屋子,沒有她的身影…………
「嚴子頌,對不起,
我的心真的好亂,讓我靜一靜,好麼?
你,別來找我,不要來,我真的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會回來,但是在這之前,請你,別來找我。」
悠悠揚揚的一頁紙,就這樣從手上飄落下來,男人似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精力,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
良雪雯這些天,過得實在有些忐忑。
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被設置了時間,可她不清楚是哪一分鐘會引爆。
秦小曼,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很快,這個秘密,就再也稱不上秘密。她究竟什麼時候會把它說出來?
人,最難受的,不是真正去承擔,而是在不得不承擔之前.明知結局卻害怕它發生的恐懼。
有時候,她真的想不如直接跟嚴南風攤牌,已經錯了這麼多年,如何,還能閉著眼睛再錯下去?
更何況,這事情,已經沒辦法繼續隱瞞。
可轉念間,想想即將失去的這一切、她的生活、她的丈夫……。這究竟要怎樣才能狠得下心放開。
焦慮與不安中,似乎每天都在等待著宣判,可這宣判,卻遲遲沒有到來。
「小胡,子頌的電話接通沒有?」辦公室內,女人的語氣掩不住的焦急。
「良總,嚴總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到公司了,我打他手機,一直投人接聽。」
外間的秘書如是說道,良雪雯忽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暢園,當良雪雯再一次來到這個小區,心中卻是百味陳雜。她,該怎樣面對她的兒子、她的兒媳?
已經知道真相的兩個孩子,她要怎樣去面對他們?
門,敲了良久,近乎準備放棄的時候,才從裡面緩緩打開。
「子頌?」良雪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她的兒子?原本英挺俊朗的一個男人,現在卻成了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