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倒拉著女人坐到了沙發上面。他直接把她放到他自己的腿上側坐著,女人在慌亂之中竟然一時想不到要說什麼。
搜腸刮肚想起網絡上和報紙上常常會提到的婚前協議,連忙兩手推開已經匍伏在她胸前的男人的頭。
「你先別鬧;我有要求。」
「我滿足你……」模糊不清地說著,又待低頭含住,卻被女人固執地撐住了他的頭。
她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表情嚴肅。
「那個……」在男人細細等待的空當裡,秦小曼支支吾吾猶豫了起來。
要約定什麼呢?
經濟?太明顯了,這根本沒什麼好說的。
子女?他們根本就不能要小孩,提這個還有什麼用。
那還有什麼呢?工作和私人空間?想到這裡,終於萬縷麻團化成了一陣靈感。
「以後,不許你疑神疑鬼的!」女人拉住他已經遊走到背後拉鏈處的手,握在手裡。「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還因為無聊的人生氣。」
她氤氳著雙眼,說得可憐又讓人心疼;最重要的,這話聽得他心裡實在是高興。
「好;絕對不會!」他應得爽快,舒暢地微笑望著她,手也順勢恢復了自由,攀到了她的腰上。
「還有,」女人說得有些心急,「以後我要繼續工作。」
「不行!」男人搖著頭,皺了皺眉,說得斬釘截鐵,「你那工作總要出差,不大好。」
他的否定顯然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但是想想確實出差的機會比較多;頓時女人心裡的委屈又摻雜了些抱歉。
「我總不能悶在家裡,會變白癡的。」她拉起他的手,撒嬌似的扭了扭。
「你跟公司申請調筆譯也不錯啊,或者在b市內作同傳;經常出國,或者到外省,一去就十天半月,太久了。」嚴子頌皺了皺眉,態度卻是很堅定。
「不行的,」秦小曼睜大眼睛小聲驚呼了一句,「你也知道市內的業務畢竟很少;而且長時間不用的話,語言會荒廢掉的。」
「你身體又不好,多在家裡休息一下多好……」嚴子頌知道這女人一直的理想,可是想想她每年出差的時間都要佔到三、五個月,心裡就實在接受不了。
讓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一個月裡有半個月時間都互相見不到對方,這是不人道的事情!
秦小曼不禁真正焦急起來,「作同傳的挑戰一向都很大的,不去努力做真的會被淘汰掉。」說著,扭了扭身子,搭上他的脖子,「我學了這麼多年,你捨得讓我就這樣放棄了麼?」
在她扭動身體、撒著嬌說話的同時,披在肩上男人的西裝外套卻是落了下去;驀然出現在眼前的赤裸肩膀和白皙手臂,讓男人不自覺地動了一下喉嚨、眼神也下意識地緊了一緊。
但是顯然這時候在討論的正是與今後的婚姻生活具有重大關係的職業前景問題,嚴子頌還是壓抑著本能的情動,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頭。
「你總是飛來飛去的不好;坐飛機有輻射,對身體也不好。」他嚥了嚥口水,其實還有一句話是『輻射大了對將來懷孕也不好』,不過沒說出口。「而且,出差在外面,始終我會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