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他開出了很遠,秦小曼才忽然想到要問他,「你這是要去哪?」
「民政局,結婚!」男人盯著前方,說得毅然而堅定。
聽他這樣說,她簡直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是夜晚啊!人家早下班了!而且,結婚人家要戶口本的吧?」
所有的這一切疑問,當車子飛速行駛進了民政局的大院,秦小曼看到辦公樓裡果真還有一間在亮著燈的時候,全都有了答案。
「我今天去你家裡,把戶口本拿出來了,你媽媽給我的。」
秦小曼這才想明白為什麼一整天媽媽的情緒都不大對勁,總是跟她念叨著什麼『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原來一切的真相,是在這裡等著她。
他把車子停穩,人轉到另一側給她打開車門,直到她也站了出來,他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
這一刻,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靜,只餘院牆下滿枝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夜空中繁星閃耀,但沒有一顆能亮得過他的眼睛。
「秦小曼,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們一輩子,在一起,直到死的那一天。」
或許,是她剛剛大悲大驚後的心理太過柔軟和脆弱,又或許,是他那一刻的執著太過誘惑;秦小曼像是被施了魔咒,在他的目光裡,輕輕地卻清晰地說了一句,「好!一輩子,直到死的那天!」
兩張唇,輕輕地觸碰在了一起,烙下了愛情與承諾的,柔潤著交融了彼此的信念,在這樣一個夜晚。
沒有停留太久,嚴子頌像是迫不及待地,拉著女人的手拾步走上台階。
辦公室內早有一位中年大姐等在那裡,看到緊跟在男人後面走進來的羞答答的女孩,不禁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桌面上早己端端正正擺放好的兩個紅皮冊子,被拿了起來,例行的程序與問話,一樣樣按部就班的進行,最後,兩個本子被遞到兩人面前,秦小曼始終像是在夢裡一樣。
直到被嚴子頌領著,又從民政局的台階上一級級踏下來,秦小曼才覺得登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從這一刻起,不一樣了。
手裡的這個紅色的小冊子,就是他跟她一生的牽絆,就這樣,一生連繫到了一起?
「老婆,上車了!」嚴子頌坐在駕駛位上,探過身朝著仍日站在車外的女人說了一句,嘴角滿是笑意。
這一聲,徹底讓女人紅了臉,低著頭收好冊子,乖乖坐上了車。
男人卻直接把手伸了過來,攬在她的頭後,未及反應的瞬間,一張俊臉已是筆直壓了過來。
唇齒相融,無盡纏綿……。
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摸得到他的心跳。
等到兩人都已是急促地喘不過氣來,嚴子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起伏著胸膛坐正了回去,「好了,我們出發了」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車廂裡,瀰漫著對方的氣自。就這樣,坐在他的身邊,去到哪裡,都己不再重要。
車子,卻是調轉回頭,朝向市中心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