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不一樣的不是麼?
他對她,不一樣的。這是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會產生的幻覺,還是她對他仍日還是缺少了信心與瞭解?
當他第一次來到她家裡,面對她父母的那個晚上,他說的話她到現在還能背得出來。
「我這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我已經錯過她四年了,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能放開。
當他第一次要了她之後的那個早晨,他著她的雙手告訴她。
「就算是一個媽生的,也阻止不了我們倆在一起。」
秦小曼忽地坐直了身子,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一定要當面問清楚,一輩子的承諾為什麼只用了短短一個星期就這樣打破?
再恬不知恥也好再死纏爛打也罷就算是下賤,就這一次,這輩子就這一次厚著臉皮,也要讓他當面說個明白。
病房的門被悄聲打升,齊凱拿著一疊收費單據走了進來。
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己自坐直了身體,快步走到床前。
「你最好多躺一會吧,醫生說你疲勞過度,需要好好休息補充營養。
你是不是這幾天又沒好好吃飯?」
病床上的女人卻顯然對別人的關心並不領情,在最初的訝異於『他怎麼會在這裡』的念頭之後,竟然心裡隱隱生出一種類似於埋怨和厭惡的心理。
如果不是他,不是這個男人亂開玩笑、故意說一些離譜的暖昧的話,她和嚴子頌何至於此?
原本對這個男人,還有一份舊相識的熟稔情愫,再加上這男人好心幫忙反被嚴子頌打得不輕,她多少心裡也有些愧疚,可是此時,都沒辦法抑制住將這悲慘的遭遇轉化成了怨恨胡亂加在了眼前這男人的頭上。
盯了他半響,她一句話也沒說,朝向在門外走過的護士身影叫了一句,「護士小姐,麻煩你幫我撥一下針頭。」
齊凱看了看仍舊只滴了半瓶的針水,按上了她的肩膀。
「你要做什麼?你贏了?」
秦小曼卻是一閃身,兩個人瞪在了一處。
門外的護士顯然是並未聽見這微弱的女聲,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再也等不及那麼多,她緊抿著嘴唇扯開手上的醫用膝布,一下將針頭撥了出來,血管裡的紅色液體瞬間流了出來,她胡亂從牆腳的醫用推車上拿起一支棉簽按在手背上,抓起自己的手包跑了出去。
「秦小曼,你要做什麼?」
被男人下力氣抓住的手臂,動彈不得,齊凱原本一張輕鬆壓意的臉此時也覆蓋著不悅的冷酷。
「我不要你管!」她大力甩開他的手,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冰冷得出奇,「我的事,拜託你以後不要管!我和你沒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