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母子呀!
秦小曼心下苦笑,只不過你母親比你還更絕決一些,連我的家人都威脅到了。
抬起頭,又朝向開著車的男人問了一句,「那怎麼辦?」
嚴子頌帶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來辦;你不用管。最多也就是給你找找麻煩,她不能真的把你怎麼樣。」
「嗯?」
「你要相信你男人,」嚴子頌扭頭看了一眼面露詫異的女人,自己的母親、一向鋒利冷漠的作風他如何不瞭解,想跟她和平談判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我保證她接下來的日子忙得顧不上找你麻煩……」
秦小曼望著嚴子頌臉上不易察覺的一抹冰冷笑意,不由得心下苦意更甚。
你,就是用這個辦法把你爸爸氣得住院麼?
接下來,你還要怎麼樣呢?
是把你媽媽也氣得住院?
或者把瑞嚴破壞掉先給她惹一身麻煩?
早就料到的答案,真的從他嘴裡暗示出來,秦小曼還是遲遲不願意接受。
如果,嚴子頌是個和平的性格,願意吃點虧、忍讓一下,她的日子可能還好過些;可是自己知道,這個男人的個性絕對跟忍讓二字沾不上邊。
他的母親,她只見了一面,卻也明白了嚴子頌這爭強好勝的個性是從哪來的;這母子倆都是有本事把世界鬧得天翻地覆、而不肯輕易接受失敗的人。
秦小曼忽然想起良女士跟她說的那句話——「兩個家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日子過」,是的,她說的是「任何一個」,而不是「你們家人」或者「你們」;
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她自己、包括嚴子頌……這個咄咄逼人而鋒利敏銳的女人,她竟然早就把嚴子頌的反應算計了進來!
強自截斷所有的思緒,像是下定決心般,秦小曼長呼了一口氣;「我想看看大海;我們曾經去過的那個海邊……」
湛藍奔放的大海,不曾因為歲月的滄海桑田而改變一分。
夕陽的餘暉籠罩了兩個人的身影,緊緊地擁坐在沙灘上的一對男女,親密得仿若一體;可是,誰的愛又多過誰一分?
誰的心事會多過誰一縷?
是不是正因為愛得深,才會讓這隔閡漫延到傷人心脾……
「答應我,」嚴子頌環擁著身前的女人,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的秀髮,「別說放棄。」
秦小曼身形一僵,撫上了他纏在身前的大手,「會不會很辛苦?」
嚴子頌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緊,半晌沒說出話來。
想著要撫平她的難過、想給她信心,卻不料這柔弱的女人卻只是念著他的辛苦。
混雜著感動的愛憐就像萬馬奔騰過心窩,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道盡自己的愛意。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麼?」遲遲等不到答案的女人並沒有執著,反倒放棄了那個艱難的話題。
「記得;我第一次你……」
懷裡的女人不滿地扭了一下,「你滿腦子就只記得這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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