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兒子,沒有一個父親不會頭痛。
他認定的事,軟硬不吃。
「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應該知道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括讓她安心過自己的日子!這才是為她好!換一個角度,你自己也會被毀掉的,作為一個企業的領導者怎麼可能頂著亂/倫的帽子博取公眾的信任和社會形象!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我為自己活著,不需要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嚴董事長,您別跟我說談什麼社會責任和道義,您在教訓這個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曾經做了什麼?」
「混賬!!!」嚴南風猛地站了起來,盛怒之下臉色愈加陰沉,「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念了是不是?」
「我知道!」嚴子頌也從沙發上起了身,臉上滿是鬱鬱不平的神色,「爸爸,我小時候您是怎麼教我的?男人要承擔責任、做了錯事要敢承認你把責任這兩個字天天掛在嘴邊來教訓我,可是你自己是怎麼做的?您對得起我媽媽?她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地為了您的事業,幾乎生活裡就沒有別的事情。今天瑞嚴做到這個規模,宄竟是怎麼達到的您心裡難道不比誰都更清楚?」
「我沒有對不起你媽媽!」嚴南風心下微苦,難道這舊年的情史還要向這不明所以的兒子辨析清楚?
「我對不起的是小曼和她媽媽。」
看著父親臉上略顯扭曲的表情,嚴子頌心下微惻,「好。我不管你們原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的問題您也不要來管,行不行?跟誰談戀愛要娶誰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
面對兒子壓抑著近乎略帶些乞求的語氣,嚴南風也放下了自己的火氣。
看著他長大,他的脾氣他如何不清楚。即便是再為難的事情,嚴子頌也從沒這樣近乎卑微地跟他要求過什麼。
「子頌,世界上這麼多好女孩,只有這一個你不能愛!她是你妹妹啊!」語重心長的規勸卻絲毫起不到效用。
嚴子頌有些不耐地把頭轉向了窗外,「不可能。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這個結果,早在嚴南風的意料之中。近乎絕望地凝視,嚴南風說得有些吃力,「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子頌,你想好,你如果堅持固執下去,我只能召開董事會提議任免恆盛的總經理。」
使出近乎殺手鑭般的威脅武器,嚴南風知道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件事能牽制得住他,那就是他的事業。
不料嚴子頌卻慘然一笑,終於就是這樣,他手裡拿著一疊件丟到了嚴南風面前的矮桌上,
「嚴董事長,恐怕到時候您要失望了。這是剛拿到的股權登記,加上您從前給我個人的8%,一共是32%。恆盛的董事會上能不能通過您這個總經理任兌的提案,我看是個問題。」
嚴南風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驚怒中臉色更加難看。
「換句話說吧,爸爸,」嚴子頌歎了口氣,「今天就是你把我免了,讓我沒地方住沒工作干,我也照樣不可能放棄她。我要她要定了,就是變成窮光蛋我也能再一分一分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