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的日子,她也不好過開始也是一氣之下想要跟他死磕到底,後來想想邢男人的個性,從小到大也沒見他跟誰服過軟,他盯住的理兒,就沒有松嘴的時候。
甭管用多長時間、用多少精力,他絕不讓人在他那白佔了便宜。
想到這些,也就打了退堂鼓。
這個男人,硬著扛他誰都沒好日子過。
這樣的理自沒什麼說服力,秦小曼不禁有些躊躇。
像江蓮芷這種人,考慮著她的身份和從前發生過的種種事情,她能夠在大廳廣眾之下向自己伸出援手,絕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念著兒時的舊交。
「我能問一下麼?」雖然不大禮貌,可秦小曼還是猶豫著開了口,「你為什麼這樣做?」
出乎意料的,江蓮芷竟然略帶欣賞地笑了,她喜歡直率的人,尤其是聰明麗直率的人。
對面這女人,柔弱的外表下看來竟也是一顆玲瓏的心,最初認識她時,可真沒看出這一點。
心下也不禁為嚴子頌的好眼光喝一聲彩。
「你要真感激我,就幫我傳個話。跟他說從前的事,不管誰對誰錯,這些年他也沒少往回找補,過去的就算了吧,再說了,他小子也沒那麼大魅力,讓我數十年如一日地喜歡他。就這些」
說著,江蓮芷倒了先自站起了身,喊來服務生結了賬,瀟灑告別出門。
外面是個好天氣,雖然天己擦黑,但肯定的是明天一定是艷陽高照。
自己公司那個倍受阻撓命運多舛的三千萬的投標案,經過這個明媚的夜晚之後,前景似乎也豁然開朗了繁忙的機場,擁擠的出港大廳,接機的人群培在出口裡外三層圍得密實。
秦小曼站在大廳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靜靜地望著出口。
想想他這次出差的目的地,竟然還是紐約,她的心就不自覺地蕩漾。
代表團成員還是上次的四個人,只是少了翻譯,第一回合的意向談判還專門請了譯員、這一次的進階磋商反倒是不帶翻譯了。
再遲鈍的人都不可能繼續裝傻下去,不自覺瞇起的笑眼遠遠望去,挺拔的男人己然走出了閘門。
從前來接機的司機手裡拿過車鑰匙,嚴子頌只甩下一句「你們自己回吧,今天都不用到公司了。」
就一個人匆匆朝向她站的角落大步走過去。
人來人往的大廳裡,他恍然又看到多年前穿著一襲自色紗裙俏生生站在機場門口的那個女孩,顫巍巍說著「嚴子頌走不了路我那個來了」
想到這裡,腳下的步伐差不多也要飛奔起來,她,還在那裡,一直就在那裡。
「很辛苦吧」秦小曼話未說完,已是被男人攬著腰抱在了懷裡,接下來男人習慣性的俯下臉,迫不及待地尋找她那兩扇誘人的淡粉,卻被一隻素手硬生生擋在了半空。
懷裡的女人嘟著嘴,微蹙秀眉,「你想做現場表演麼」
男人被質問得沒了脾氣,「想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