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的拍打,也顧不得身上,沒頭沒腦地把枕頭招呼在男人暖昧著嘻笑的臉上,直到眼淚也打得流不出來了、呼吸也打得不穩了、怨憤也打得不見了,人生當中第一次如此彪悍、正發愁怎麼收場的女人,卻被身下猶自得意著的男人把枕頭接了過去。
光/裸的手臂被他捕了個正著,再一回神的工夫,竟是被嚴子頌旋轉了過來,平放在了□□。
「你看,」他伏在她身上,把她的雙手捕到他的唇邊,眼中眸光流轉,明亮更甚至於夜空中最燦爛的星辰,「這根本沒什麼,就算是一個媽生的也沒關係,我們在一起,跟其它人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贏了?」她簡直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沒關係?怎麼可能說得這樣輕鬆?
「是瘋了」他細細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龐上面摩挲,「為你贏了」
被他領下淺淺的胡茬扎得****,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他們不會同意的,我媽媽,和你爸爸,他們盡早會知道的,沒有人會同意的」她說得無奈,心底卻是一陣陣的酸楚。
「不怕,有我在,知道也不怕。」男人的手指,輕輕撫過昨夜他在她頸彎上留下的淡紫色痕,溫柔的緩慢的撫觸,他說得平穩,如水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什麼都別去想。」
「嚴子頌」望著他堅毅執著而又柔情四溢的眼睛,有那麼一剎那,秦小曼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一個「好」字,可是,真的能行麼?
如果,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情,那該有多好!
夜幕中,隨著巴黎抵達b市的航班順利降落,出港大廳中走出一名衣著時尚黑超遮面的女郎。
近乎是迫不及待地,藍蛉拿出手機,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忐忑了數日的鬱結全部化成最動聽的聲音,卻只是換回男人冷靜得近乎無情的回答。
「分手了,藍蛉。」嚴子頌皺著眉頭,頓了一頓,「是,你很好,也曾經深深吸引了我,可我愛的一直都只有她。我沒辦法,只能跟你說抱歉!」
打開家門的一刻,原本熟稔的房間卻顯得那樣陌生。藍蛉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面孤單地擺放著一副她家大門的備用鑰匙和一疊證件。
「還真是斷得立索!」藍蛉帶些自嘲的笑,那輛蓮花elise的過戶手續上面,已經清清楚楚地印上了她的名字。
這樣就完了麼?原來自己的一顆真心,在他那裡,只抵得上一輛蓮花驕車罷了!
「哎,你聽說了沒有』?巍峨矗立、的造型奇特的電視台大樓中,某一層安靜的洗手間裡,一個身著職業套裝的高挑女郎,邊從面紙盒中抽出一張面紙擦著手,邊對身邊對著鏡子整理儀容的女伴說道,「咱們的藍大主播被她那個富豪男友甩了。」
「哈」一聲輕笑,「台裡誰不知道啊。這些天都冷著臉,活像別人都欠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