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說了一句,「那個你能先把衣服穿上麼」
「我還沒睡醒,」嚴子頌眼裡含著笑,說得自然而且輕鬆,竟是大模大樣地斜斜靠在了chuang/頭,「咋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才睡著」好像現在需要受到譴責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她一樣。
提起昨晚,秦小曼不自得拚命在混沌的頭腦搜索著那些模糊不清的回憶,婚宴上不顧性命的喝酒沒堅持到底就意識全無再搜索下去。
唯一有印象的竟然就是半夢半醒間那初嘗性/事時的感官震撼甚至高/潮時滿眼的煙花絢爛竟然也隱隱約約浮現在眼前。
想到這裡,不自不硬著頭皮正視起眼前這殘酷的現實。
「嚴子頌你怎麼能這樣?」發自肺腑的指控,雖是字字含冤,卻顯然少了些氣勢,她不是凌厲跋扈的角色,學不來歇斯底里般為了失去的貞操大發雷霆。
雖然嚴子頌肯定是耍了手段,這是無需質疑的,可是她自己太不謹慎也是造成荒唐事的主因之一。當然,還有事先承諾說不管再怎麼醉也好,一定會把自己的伴娘安頓好的童謠,也需要承擔連帶責任。
苦著臉發愁的可人兒,俏生生扯著被子擋在胸前,壓抑著滿腹委屈欲說還休,愈發顯得楚楚
動人,只看得嚴子頌心底說不出的蕩漾妥貼。
「還難受麼?昨天幹嘛喝那麼多酒?」男人對她的質問恍然未聞,像是再正常不過的、和藹親切的關心口,當然,如果他能把胯間傲然挺立的那樣事物遮掩起來,就更完美了。
秦小曼聽在耳裡,卻只是失落委屈。就像啞著****吞了黃蓮,苦在心間卻是說不出來。
待要去怨他,卻也無從怨起,她自己知道兩個人同父的關係,卻並沒告訴他。隱約也曾覺得他可能知道,但畢竟只是自己單方面的猜測。可是轉念一想,他不知道,就有理由這麼幹麼?當然不行他有女朋友的啊!這人,這男人
嚴子頌看著她恨恨地張了幾次嘴,卻顯然又被自己說服了自己,最終也沒罵出來,心下都不禁為她著急起來。
「我有女朋友,不應該跟你做這些事?」沒辦法,只好替她開腔。
秦小曼帶些感激地附和,「你自己知道,你自己知道,你怎麼還能這樣呢?」幽幽怨怨的
嗔怪,簡直是半點殺傷力也沒有。
「我分手了!」嚴子頌自問自答得頗為順暢,「已經分手了。」
沒有料想中的輕鬆,這女人聽了這樣的消息反倒更加沉重起來。
雖然不關心什麼花邊新聞,可是這個男人和他那個主播女友交往了三年,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
甚至有些小報還在紛紛斷言這郎才女貌的二人不久就會步入婚姻的殿堂,這種毫無徵兆的輕鬆分手,不符合她的道德標準。
秦小曼無力地皺了皺眉,被奪去貞操之後不為自己鳴冤,反倒去擔心那罪魁禍首的美滿姻緣,思維如此脫線的女人.這地球上除了自己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