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剛好麼?把她和那姓顧的攪黃,你就有機會了,嚴子頌!那個姓顧的,到底哪裡好?為了一份公務員的工作,就把她一個人扔在舉目無親的s市?對哪個女人,都能笑得那麼曖昧的男人,究竟有什麼值得她這樣?
嚴子頌一直想不明白,老實講,自己其實更欣賞藍竛那種**、細膩、充滿魅力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即便這麼多年後再次相見,心裡還是放不下,這個似乎沒有一處耀眼的女人?!她只是淡淡的笑、幽怨地含著淚,他的心就像供不足血液一樣生存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白皙的輪廓起伏滑過,小心翼翼,你到底,給我施了什麼魔法?拿我的真心,去給那個男人扎……
滿腹疑問與矛盾中,指下的人已是悠悠轉醒,心下一驚,秦小曼卻是睜開了眼。
「你怎麼了?幹嘛這副表情?你冷麼?穿這麼少,機艙溫度又不高……」也許是迷濛的睡意尚未褪去,也許是夢中他的溫柔還滯留在四年之前,甫一出口竟是毫未掩飾的關心。
這熟悉的一句話,竟讓這個向來意氣風發的男人第一次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找空乘要條毯子吧。」秦小曼瞧了瞧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提出了更為可行的建議。
我倒寧願跟你蓋同一條……幾乎是未加思索地,嚴子頌輕喃了一句,「沒有毯子了。」
還沒完全清醒的女人想也沒想,把身上蓋著的毯子遞了過去,「給你。」
說著,才慢慢想起當下的狀況,不由得紅了臉。遞出去的手,就這樣又縮了回來。
「別開玩笑了,這裡是頭等艙!」扭過頭去,再也沒理那個無聊的男人。他不怕冷,就凍著吧。
再扭過頭去的女人,卻無論如何再也睡不著了。
剛剛忘卻一切的短短瞬間,彷彿又似回到了從前;可是,神智一旦清醒,與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是比無法橫越的河流還要遙遠。
秦小曼,真的是時候該去找一個人來愛了,去愛一個你有資格、有權利、有能力去愛的人吧!——
「小秦啊,」一大早就被叫進經理辦公室的秦小曼,直覺上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然那個戴著眼鏡的國字臉,頭一句話就是語重心長的官腔,「恆盛是公司的重要客戶,你這次是怎麼搞的?!」
秦小曼鼓了鼓腮幫子,低著頭,沒有接話;她早就料到了,不是麼?被中途換走的譯員,最後連會議都不讓她列席的譯員,如果不是自己臉皮夠厚,恐怕早在紐約就懸樑自盡了吧。
手上拿著第一場會談做的記錄,秦小曼小心翼翼地放在領導桌面上,「這是會議記錄,您看一下,我覺得真的沒什麼問題。」
李斌卻是一揮手,神色明顯不耐煩起來,「你的記錄公司監理部會分析的,你自己也想一想原因吧。出去吧。」
滿腹委屈著轉回了自己的辦公桌,這個兢兢業業的譯員再怎麼也打不起一分精神繼續手上的工作。恍恍忽忽地下了班,回到自己家裡的時候,秦小曼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