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上,醜陋殘疾、卻真誠地對待著米香母子的礦工,佝僂著身體、一步步邁向礦井的時候,秦小曼忽然懂了,原來,有時候,選擇愛情就是選擇毀滅;
原來,有時候,愛一個人卻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原來,自己一直忍不下心來說的那句話,終究是必須要說出來的!
電影還未散場,人已經被忍無可忍的憂慮男人拉出了影院。
瞧,注定,我們連最終的完整都沒辦法守護!
嚴子頌,我們,就到這裡吧!
「傻瓜,看你哭的,電影都是騙人的啊,」心疼著幫她擦著臉上的鼻涕眼淚,男人恨得牙癢,「下次我們影城搞影迷見面會我帶你去看,保證你馬上覺悟為他們哭就是犯傻。」
「嚴子頌,」秦小曼吸了吸鼻子,深深呼了一口氣,「你……以前,有交過幾個女朋友?」
驚詫於女孩子忽然提出這種問題,嚴子頌竟然有一瞬間的愣神。從前常常被拿來當作炫耀資本的話題,不知何時已經被當成了不願提起的傷疤,男人有些心虛地笑著左右言它,「哭餓了吧?咱們現在去吃飯。」
「我問你呢,」秦小曼執拗地掙了掙,仍舊面無表情,「究竟,交過幾個女朋友?」
第4卷第176節:你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我問你呢,」秦小曼執拗地掙了掙,仍舊面無表情,「究竟,交過幾個女朋友?」
「記不大清了。」嚴子頌終於在這一刻明白了,那些怕老婆的男人的苦衷。
原來也覺得不可思議的、男人怎麼可能這樣窩囊的想法,在她嚴肅而冰冷的提問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明知道在這種問題上實話實說就是自找死路,可就是想不到第二種答案來回答她。
「記不清?」秦小曼幾乎是用看外星人般的眼光望著他,有些陌生、又似曾相識,「你怎麼可能記不清?你就是一直這樣根本不懂得責任兩個字怎麼寫的對不對?」
「寶貝兒,」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嚴子頌踏前一步想要攬住她的肩膀,趕快逃離這要命的電影院前廊還有這令人無比憤怒的話題,「我只對你一個人負責。」
「別碰我。」秦小曼第二次嫌惡般的眼神,固執得一閃,「那你從前……」緊咬著嘴唇,第二次深呼了一口氣,「和幾個人上過床?」
嚴子頌幾乎也要用看外星人的眼光來看向這個一直柔弱羞澀的女孩子了。
她居然,現在已經能把這種事情問得這樣大聲而且理直氣壯,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她,半個小時前還梨花帶雨的淒淒哽咽、兩個小時前還在滿面春風地詢問他的各項喜好、三個小時前還撒嬌地拉著他去拍什麼大頭貼,現在這張美得可憐的臉上竟然只剩下不容置疑的堅定,毫無商量餘地可言。
「沒有,我就談談……」
「嚴子頌!」男人說到一半的話被突兀地打斷,秦小曼一對原本煙雨氤氳的大眼睛一瞬間換了表情,灼灼地盯住他的眼睛,「你如果連這個都不肯說實話,我們待在一起還有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