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能不能久一點?」
「我很久,真的夠久……保證你滿意……」
「……」秦小曼撫額長歎,他究竟在說什麼啊。
那個單純得近乎於無知的女孩根本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嚴子頌不禁含著笑搖了搖頭,「那一個星期,好不好?夠久了吧?我不耽誤你上課學習,只是見一面我就走。」
「不行啊!一個星期也太快了。」
「你總是嫌我快,我告訴你我真的夠久,以後你就知道了。」嚴子頌一邊說一邊笑,曖昧而陰險。
「你威脅我也沒用」秦小曼竟然把這句話當成了他對她的威脅。
「這是承諾,不是威脅!」
「……」跟他簡直不是一個語系的,根本說不通。
「那你說,多久才算久?我盡量配合你。你想要多久我就給你多久,一定忍住先讓你滿意。」嚴子頌不依不饒,費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不大笑出聲。
「你……最多一個月才來一次吧。」秦小曼想了想,說了一個很長的期限,恍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他繞進了圈套。
翻滾在】床】上的笨蛋不停埋怨自己,你怎麼這樣笨!
笨得離譜了!誰規定說一定要跟他見面的?幹嘛要說一個月?
你可以堅持說就是不要見他,就是不想跟他說話的!
你完全可以一直堅持這個觀點的啊!!!
秉性忠厚善良的女孩子就是到了此刻也還是沒想到,補救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她耍賴不守信用,那個厚顏無恥的人也根本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她,偏偏想不出這種奇門之道,白白急死床下一窩螞蟻。
幾天過來,秦小曼都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覺得愧對身邊每一個人。
尤其她背著琵琶步出音樂教室,看到爸媽兩個人都坐在車裡等著她,她的頭壓得更低了。
已經過了晚間十點,街道上已是行人寥寥,父母兩個卻這麼晚還要不辭辛勞地來接她下課。
她們樂器班大部分同學其實都是自己搭車回家的,可是爸爸硬是不放心她自己走夜路。
秦小曼的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她的父母、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的未來鋪路;
他們付出一切,只為了讓她4020秀秀的進入社會、以後無憂無慮的生活。
對於父母而言,所謂對孩子的殷切希望歸根到底其實是對孩子未來的祝福;祝福她在離開父母的羽翼後還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
而她,就在幾天前,竟然答應了一個品行不良的男孩子每月見面一次的約定!
這太荒謬了,且不說那個人品行如何,單單這個承諾本身就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秦小曼從小到大甚至都可以用光明磊落來形容,可是獨獨這件事,她根本不敢拿出來說。
她想像不到自己對父母說「我以後每個月會跟一個男孩子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除非她是瘋了!
坐在後排的座位上,秦小曼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扭頭朝向車窗外,腦海裡卻只是在想著那個讓人後悔不迭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