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前的桂花樹又開花了;
桂香四溢飄揚。
每一次路過,秦小曼的心情都說不出的蕭瑟,桂花並不是個喜慶的花;它雖甜蜜,卻隱隱藏著憂鬱,那是思念的感覺。
從今後,沒人會為自己下樂器課太晚沒人接而發愁不已;
沒人會因為自己生理期時羞於向體育老師告假而陪著自己一起休息,結果她自己生理期時只好硬撐著上體育課;
沒人會在偶爾晚放學的時候送自己回家,雖然她自己也是個女生……
人生本來就是一趟孤獨的旅程,陪伴著你的人不停地上車下站,沒有一個能直到永遠!
人始終要靠自己勇敢而不懈地走下去,你的旅程才會圓滿。
「哎,你看見前面那個女的沒有?」
「怎麼了?」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呀,把我們學校校花的男朋友都給撬了。你知道是誰嗎?嚴子頌耶!」
「就是那個嚴子頌嗎?」
「當然,要不還有誰能叫嚴子頌。就是因為她,他們兩個才分的手,到畢業都沒有復合。」
「哇,看不出長得挺純的這麼有心計啊……」
身後傳來的說話聲刺激了秦小曼全部神經,她們的聲音很小,還是斷斷續續被她聽了個究竟。
秦小曼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永遠延續著這個悲劇?
嚴子頌已經畢業了不是嗎?
甚至人都出國了她怎麼還要吃他的瓜落兒?
她很想轉回頭質問那兩個說話的人,可是怎麼說呢?
問她們你們在說誰呢?人家不承認說你怎麼辦?
怯懦的女同學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低頭走自己的路。
忽然,一道熟悉而響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前面那兩位同學,請等一下。」
秦小曼驚喜地回頭,是童謠!
後者卻沒有向她走來,反而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兩個女生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們看著好眼熟啊,我們認識吧?」
兩個女同學被她說得一愣,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認識的,都搖了搖頭。
童謠伸著手朝其中一個一指,「你不是姓三嗎?」
接著指向另一個,
「你不是姓八嗎?」
兩個女同學還沒反應過來,童謠已是大聲問道,「你們兩個合起來難道不是姓三八嗎?!」
兩個人這才明白過來,看著叉著腰橫眉怒目立在跟前的匪類,兩個女同學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只好訕訕說道,「你說什麼啊,神經病!」
說著兩個人越過秦小曼疾步走開了。
秦小曼瞧著童謠故意做出的那副醜陋嘴臉就笑了,說不出的開心和欣慰。
她不禁想起自己剛剛才發出的感慨,誰說人總是孤獨?
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彼此分離,但是就算不在身邊陪伴著,我們曾經共有的過去永遠不會被抹去、你我曾經無比真摯的情誼也永遠不會消失!
童謠一看那兩個女孩子氣鼓鼓地走去,立刻把臉上歹毒凶狠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嬉皮笑臉。
跑著過來搭上了秦小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