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打親情牌了。她會把那些引導的問題就夾在這些家庭親情的問題裡,一旦我的回答有一點矛盾,她就會抓著不放。她這邊要是問不下去了,就會把她問道的矛盾,交給別的警察,讓別的警察,再來問一遍。
這些都是我看電視知道的。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也不說。
「對不起,姐,我現在不想說話,我什麼也沒做,突然就這麼被抓來了,我心裡……很慌亂。我假裝著鎮定,可是我裝不下去了。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那大叔不是我們打的。」我哭了起來,並不是大哭,只是默默留著眼淚。顯然轉頭看著辦公室門外,表示著我要求結束次的談話。
女警說道:「沒關係,我今晚上夜班,我就在這陪著你。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跟我說。那些男警察,怎麼說都比我粗魯點。我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學生吧。」
我依舊沒有說話,現在我說的話很容易出錯,能拖就拖著。我相信蘇海城,他一定會盡快想辦法的。
「別緊張,我們就聊聊。或者我給你那毯子來,你累了在這裡趴著會?」
她剛要起身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外面蘇海城的聲音了:「沒事,我們的車鑰匙呢?那現場還封著吧。我們能去看看嗎?」我激動地站了起來,就看到蘇海城和阿天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了。
蘇海城看到我,走了進來,說道:「哭什麼哭啊?跟著我,你覺得還受委屈了?」
我趕緊胡亂的擦乾眼淚:「怎麼回事?」
阿天說道:「那個大叔被人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人也沒醒。也不能確定到底還能不能撿回一條命來。」
蘇海城一手攀上我的肩膀,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所長,那沒事就先這樣了。這大半夜的,我們還要找個賓館去呢。」
那胖警察遞上了車鑰匙:「沒事了,沒事了,誤會,都是誤會。車子就在外面呢。那賓館……」
「行了,剛才坐車過來的時候,我都看好地方了。不用你招呼了。」我驚訝地看著身旁的蘇海城。人都被警察抓上警車了,坐著警察過來的時候,還有心情去看街景,找個喜歡的賓館?
我是在錯愕中被蘇海城推出來的。派出所院子裡,外面的車子停在那顯得特別的突兀。在上了車子之後,我低聲說道:「我懷疑我們被跟蹤了。」
「出去再說!」他同樣壓低著聲音說著。車子啟動之後,兩輛車子駛出了派出所,幾分鐘之後,停在了一家賓館的門前。在這個過程中,蘇海城車開的時候,似乎有目的地,他是真的在警車上就已經看好賓館的位置了。
接著就是開房間。這個小鎮子並不太好,所謂的賓館也就是一座六層的樓,連個電梯也沒有。我們四個人走在樓梯裡的時候,卡卡西笑瞇瞇地說著什麼劫後餘生的話。然後還拍著蘇海城的肩膀,說道:「蘇死人,你厲害啊。你什麼時候聯繫上人幫我們的?我怎麼都覺得這麼被抓的話,至少也要到第二天才有可能聯繫上人呢?」
「我手機就在口袋裡,那警察讓我們從石頭那走到營地的時候,我已經播了我媽的手機,還按了免提了。」
難怪那時候,他的手一直都放在褲子口袋裡。
兩間房,進去之後,放好東西,大家幾乎都是一致的提出了要去那現場看看。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這個房間到底是怎麼樣的。就是沖沖洗個澡,提提神,換了衣服,就出門了。我們在下樓的時候,賓館的那小妹也提醒我們說,一點以後賓館會關大門,要是要是太晚回來就按門鈴。不過我覺得我們一點前根本就不可能回來。
我們只開了一輛車子過去,開的是阿天的車子,蘇海城的車子太顯眼了,還是停在那吧。
在車子上,我問道:「卡卡西,那掉落在人家院子裡的氣球是怎麼回事啊?」
他一臉的無辜,轉頭對我說道:「看我幹嘛?關我屁事?」
「這麼緊張幹嘛?我就是問問。交了女朋友了,也不跟我們說說,你說你,嘖嘖,太不夠哥們了。」
阿天說道:「別說了!我懷疑我們被跟蹤了。」
阿天這人最近跟卡卡西不是玩得挺好的嗎?怎麼這種話題,他竟然叉話了。不過既然他們都不願意提,我也就結束了話題。「會是誰?q?」
「很有可能。」蘇海城說道,「假設我們昨天晚上提的,讓那個大叔加入我們的事情成立的話,那麼唯一會影響到的就是q的利益。假設我們幾個下去了,就算我們能把那個陣破了,那我們也會有死在下面的可能。但是如果那個大叔跟著我們去,開鎖的人是他的話,就算我們不能確定那大叔是不是當初製作鑰匙的人有關係,那至少他的存在能拉低我們的死亡率。」
卡卡西問道:「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背跟蹤的?他們不會現在還跟著我們吧?會不會一會看著人少車少的,就把我們撞溝裡,就像黑臉,櫻雪……「
「你能想點好的嗎?」我打斷了卡卡西的話。給他這麼一說,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這裡四周漆黑,又是在村裡的路,沒有攝像頭,沒有警察,人家就是真撞過來,我們被發現也要到到明天早上了。
「殺了人,還留在現場的人,心裡素質一般很強。而且都已經經過一整天的時間了,我賭現在沒有人跟蹤我們。」
蘇海城說著,她的分析很合理,這下我們也不會那麼緊張了。
在車子上,我把我的分析跟他們說了。這個大叔跟捕蛇人之間的共同點,很可能是製作鑰匙的人的後輩。
卡卡西聽我說著,提出了疑問:「這種鑰匙不是古時候就做好的嗎?」
「不是的。這個鑰匙其實就是啟動機關的鑰匙。機關是在山裡製作的,那個陣施工的時間就是五十多年前,那麼這個鑰匙應該是同期的東西。只是用了古代的技藝而已。」
車子停在了離那大叔的房子還挺遠的地方,我們從車子裡看去,遠遠的還能看到警察拉起來的警戒線,在那大門還停著一輛車子。阿天用車裡儲物箱裡的夜視望遠鏡看了看,說道:「警察。」
蘇海城點點頭:「你們三個留在這裡,我翻牆進院子裡看看。」
卡卡西趕緊從他的包裡掏出了相機,說道:「我設置好了,夜間拍攝,沒有一點聲音。蘇死人,加油!」
蘇海城本來都要打開車門了的,看著那遞過來的相機愣了一下,還的接過了相機,才下了車子。
黑暗中,我們也看不清楚他的身旁。我低聲自言自語著:「不會被發現吧。」
「他是特種兵,要是被發現了的話,那就是丟他臉的事情了。放心等著吧。」阿天說著,但是卻還是用望遠鏡看著那邊。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我心理根本就不可能放心。「既然有人在跟蹤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幾個呢?要是我們死了不就什麼都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害那個大叔呢?」
「這還不簡單?」卡卡西回答著我,「剛才我們被警察抓了,不到幾個小時就出來了。為什麼?蘇海城家有權有勢啊。要是那人直接弄死了蘇海城,他也別想翻身了。但是弄死我們接觸的,有可能能幫到我們的人,就相當於清君側,把我們給逼死。最好我們自己死在那山裡,就跟老闆和猴子一樣,根本就沒辦法去追究什麼。他就能高枕無憂了。」
「那大叔,也就是間接被我們害了?」我緩緩吐了口氣,我們只是想幫助那三個寨子裡的人,並不想傷害任何人。
但是事情一路走來,因為我們的而被波及到人的很多。「真想不到,本來只是想著出來玩的,竟然出了這麼多事情。」
沉默了,大家的心裡都沉甸甸的,誰也不原因再多說話。
在這份安靜中,突然響起的車門被打開的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也就兩秒鐘,我看清楚了上車的人正是蘇海城。
卡卡西比我要興奮:「哇!蘇死人,你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的?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一直看著那邊院子,怎麼都沒有看到你呢?」
蘇海城沒有回答他,直接對阿天說道:「開車回去吧,還能睡上幾個小時。明天開始,我們在這裡停留三天,去醫院守著那大叔。以防萬一他被人再次下手了。」
卡卡西還是嘴賤的說道:「說不定,他明天就死了呢?那些警察不是說頭骨都裂了嗎?」
阿天啟動了車子,讓車子離開了這個村子。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從蘇海城的手裡拉過了卡卡西的相機,看著裡面的圖片。
沒有用閃光燈,拍出來的照片是夜視的,那種光線有點奇怪。院子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地上多了一灘血跡,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蘇海城說道:「兇手是用那把錘子,就是那個大叔在鑿榫頭的時候的那把錘子。那把錘子在現場找不到,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