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熟?你們才是不成熟吧。我們慶功會,你們把他們兩叫來到底是叫來一起合作的,還是叫來噁心四一姐的?四一姐好欺負不敢說,我幫她說。」卡卡西指著已經站起來的左少說道,「這個男人,一直在跟四一姐說覃媛和蘇死人怎麼恩愛。操!有當著人家現任女朋友的面,說前任有多恩愛的嗎?還有你個死人!你一直站在那邊陪著你那些死人兄弟,就不想想跟你一路走過來的大活人是怎麼想的?你還把覃媛帶在身旁什麼意思?你們今天就是來演戲給四一姐看,告訴四一姐,你,蘇海城,要跟四一姐分手吧。」
「卡卡西!」我終於說話了,「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我也看清楚了,四一姐,他們這不是擺明著欺負你嗎?」卡卡西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走吧,我們走,他們三個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卡卡西就算平時體力弱了一點,但是現在喝點酒之後,還是挺有力氣的。我竟然沒有掙開他的力道就這麼被他拉著朝著天台出口走去。
「卡卡西!卡卡西!」我喊著。
他同樣喊道:「咱們那麼多年朋友,四一姐你不用在我面前再裝堅強了。我還就是看不慣他們那樣子的。」
卡卡西把我拉到了樓梯道裡,聽著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才放開了我:「你自己看看,根本就沒人追過來。蘇死人按傢伙,還是想追過來,瞬間就能秒了我。可是他人呢?你被我拉走了,根本沒人在乎。我估計這就是他們三個設計好的,為的就是要讓我們離開。哼!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
我的心更沉了,不是說我就覺得蘇海城跟覃媛有點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我不想思考問題,我不想說話。乾脆轉身,自己朝著樓下走去。
看著我自己走了這下就輪到卡卡西緊張了起來。「喂喂,四一姐,等我一下啊。我,我腳有點軟,估計真喝多了。」
「那好,我先自己回去了。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要是有問題,你就睡酒吧的辦公室好了。反正以阿天的性格,也不可能把你丟出來的。我們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吧。」我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解下了自己的頭髮。
今晚上為了配合這身裙子,還特意弄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夾子夾著頭髮,大部分頭髮散下來的。結果現在讓我覺得很不自然。我不習慣這麼散著頭髮。
下到樓下,正好有的士,我也不管卡卡西了,反正他一個大男生,看那樣子最多就是說喝多了,但是也不至於是喝醉了。回家應該沒問題的。
我上了的士,他也追了下來:「喂!」
我從車窗那搖下窗子,說道:「卡卡西,謝謝你。姐知道你是好意的。」轉過頭,讓司機開車吧。其實就是想自己靜一靜而已。
這個的士大哥開車還真的溫柔,這個時間段,街上的車子已經少了不少了,也不會有什麼堵紅綠燈的情況。但是他還是那麼溫柔的慢慢挪著。我沒有意見啊,反正現在我確實是想要冷靜一會的。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劃過,我的心裡卻一直在重複著蘇海城和覃媛站在一起說著話的畫面。他們兩確實挺配的。也不知道左少跟覃媛到底怎麼樣。覃媛是不是還喜歡著蘇海城呢?蘇海城那麼信任覃媛是不是跟他童年的影響有關係呢?
我知道我不應該生氣的。如果不是今晚上卡卡西喝多了,鬧了這麼一頓,還把我拉出來的話,我現在應該還在那跟蘇海城在一起吧。我現在的難受,應該說是我的自私。愛上了蘇海城,所以自私的希望,他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搖搖晃晃,花了五十分鐘才回來我家樓下。我手在身旁摸了一下,糟糕,沒帶錢!我出門的時候,隨手拿著的那個小小的裝著錢包鑰匙手機的小包包沒有那走。都怪卡卡西這麼突然的拉我下樓,我都忘記了丟在椅子上的包了。
那的士司機也催到:「到了,五十四塊。」
我呵呵笑了兩聲,額頭上已經的一層汗了。現在應該怎麼做?讓司機再開回去?沒鑰匙也沒錢,就連手機也沒有,我該怎麼辦?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車門打開了,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車外,還有蘇海城的聲音問道:「多少錢?」
司機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很快就應道:「五十四。」
蘇海城丟下了六十塊,拉著我下了車子。等我站出來了才發現,他的車子就停在樓下。而且顯然是比我回來得早了很多。
他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拿了我的小包包,關上車門,鎖上車,看著我還站在那樓梯口,就問道:「還不上樓?你站這不冷啊?」
我咬咬唇,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剛才我們這邊動靜那麼大,卡卡西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他怎麼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呢?就算我知道他性格不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擺出來說,有點悶,有點不愛說話,但是那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什麼也不說啊。
看著我沉默著,也不上樓。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低聲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話畢,他已經一手緊緊抱住了我,一手扣著我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太驚訝了,驚得嘴都忘記合上,就那麼讓他探了進來。而且今天穿著衣服很貼身,他一靠近,基本上就跟我完全貼在一起了。
「唔……」我試圖推開他。他這是發瘋了嗎?以前在外面,我就是想要拉一下他的手,他都會甩開的。現在就在不遠處,就有著老人家走過來,還說著剛才跳舞的動作。老人家分明就是跳舞回來的,而且那老人還就是我對門的那個老太太。以前拉個手都不給,現在就在公共場合那麼親,他是想要嚇死我啊?
「唔……」我的手錘著他的背,可是沒用,他的身體就跟鐵打的一樣,捶下去唯一能產生的變化就是我的手會痛。
老太太越來越近了,在我們三步外停下腳步來:「嗯啊!擋路了!太急不會去開房啊,擋人家路算什麼事?」
蘇海城放開了我,我則是直接把臉靠在他胸前,沒臉見人了。心裡只能祈禱著,現在樓下停著的車子他們應該看到的次數不多。我這身衣服,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也很少會穿成這樣子,希望他們不會認出我是陳四一吧。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不過蘇海城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抬頭就朝著那老太太說道:「我他媽就擋你路,你怎麼了?叨逼叨?」蘇海城的兩面性我見識過了,但是這一次依舊有點意外。
「你……你……」
老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呢,蘇海城已經拉著我就上了車子,然後啟動車子,直接把車子開出去了。開走也好,開走也好,至少留點臉吧。
可是幾分鐘之後,我就知道,還不如直接回家不開過來呢。他竟然是直接把車子停在了d大後門那個小山坡的小樹林裡。這個林子,髒亂差誰都知道。最出名的就是這裡竟然會有大學生在這裡玩野戰。
蘇海城停好車子,我剛說道:「我們回去……」但是他已經撲過來了。在這種事情上,以前我沒話語權,現在我依舊沒有話語權。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粗魯,我那條只穿了一次的裙子,就被他撕壞了。
曾經有人寫下這樣的段子:女人,肯為你脫內褲的男人有很多,但是肯為你穿上內褲的男人只有一個。這一次,是他幫我穿了內褲。
他一邊說道:「覃媛沒跟我說什麼,我一直注意聽左少跟你說的那些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想過覃媛會成為我女朋友。我對她沒有一點感覺。也只有你能讓我不顧一切想得到。左少會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他喜歡覃媛,但是覃媛並不是那麼上心。他是借你來提醒覃媛罷了。」
「我信!」我打開了他的手,雖然說男人在事後能那麼體貼是好事,但是真不習慣!
整理好衣服,看著那已經報銷的裙子,蘇海城從車子後座把一件他的外套丟給了我。跟蘇海城在一起,大部分時候,我們並不像是在戀愛,而是像結婚很多年,很穩定的那種老夫妻一般。而這一次,他衝動爆發得我有點受不了。
這件事也是會有後遺症的。
在第二天早上,我出門上班的時候,隨手把家裡的垃圾拿出來倒掉。就在倒垃圾的時候,看到了同樣來倒垃圾的對門的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一看到了還停在樓下的那車子,攔下了我。我現在看到她臉就紅了,低著頭,話都不敢說了。
那老太太也沒注意到我的模樣,而是壓低著聲音說道:「四一啊,你可要看好你男朋友了。昨晚我們跳舞回來,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就在這樓下親呢。嘖嘖,太不要臉了。這種男人,最好不要了。以後結婚了,也不見得就多聽話的。上次看到他洗衣服,我還以為他是好男人呢。沒想到啊。唉,四一,你可要好好問清楚,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都親成那樣了……」